女工们如今也都熟练了钩织的技巧,楚韵芝回来对她们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
送走了老爷子和萧逸铭,家里一下子冷清了很多。蓝氏知道楚韵芝和向南喜欢她家的几个孩子。时常带着几个孙子孙女过来打转,顺便跟着楚韵芝学习做钩织的活打发时间。
向南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每天早上都要去山上的棉花地里看看。每当看到地里的棉花杆上趴着一朵朵雪白的棉球,向南便觉得又是美好的一天!
丰收的喜悦最能治愈人心!也能够冲淡她对萧逸铭的担心与思念。
每天去山上看棉花,成了向南每天的必修课,她当是去散步了。每次向南上山楚韵芝或是谢嬷嬷都会陪着她一起去。楚韵芝绝计是不会准许她一个人进山的。即使这段路很平坦。
佃农们收回来的棉花晒干了就会送到仓库里来。萧风安排了一个人专门收佃农们送来的这些成熟的庄稼。还安排了几个人轧棉花。把棉花籽脱粒出来后,剩下的皮棉萧风便安排人运出去售卖。今年的棉花行情还不错!
明后年,南境的棉花会大量种植,其他地方肯定也会普及种植棉花了。那时候的棉花价格定是不如现在这般好。所以,向南今年家里种植的棉花和空间出产的大部分棉花,她打算全部拿出去卖了变现。
村里人愿意卖棉花的,她也全部回收。今年晒干的籽棉她一百五十文一斤回收。收回来的籽棉再让人把籽棉脱粒成为皮棉。
100斤籽棉轧成皮棉,大概能得36到40斤左右的皮棉。这两年,大部分地区的皮棉价格一斤大概是二三两银子左右的价格。除去轧棉花的人工和长途运输费用。今年的棉花还是能够大赚一笔的。
这些棉花向南打算运到京城和江南一带出售。那边的人均消费水平高些。其他地区的人不一定用得起这些棉花。其实最需要棉花的地区在北边,那边气温寒冷。
可北边的人是全大庆国最贫穷的地区。指望这批棉花在那边肯定是赚不到钱的。军营里还等着她这批棉花换回来的银钱给将士们发军饷呢!
向南之前便跟萧逸铭商量好了,若是这次庆帝对镇南王府的态度好一些的话,向南或许明年可以给北边的百姓免费提供一批棉花种子。
若是庆帝的态度不好,她打算以高价把这批棉花种子卖给庆帝。这个生意交给萧逸铭和老爷子去跟庆帝谈。
这几天,向忠知道萧逸铭和福伯去了京城。他每天放学后,都会去山里砍些柴禾送到萧家来。还会细心的劈好码到柴房里。
家里的柴禾充足后,他就会去林子里采些拐枣回来送给二姐。他记得二姐最喜欢吃这甜甜的拐枣了。
向南见向忠送来的拐枣很多,便教腊梅把这些拐枣熬成了拐枣糖膏。自己家里留了一些,给娘家也送去了两罐。这些拐枣糖膏可以配点心吃,也能冲水喝。
萧逸铭离开十天,向南依旧不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每天半夜饿醒了都不想起床去楼下觅食。她晚上会在床头柜上放上一些点心或是蛋糕。饿了的时候,就会啃点干粮,吃饱后再继续睡觉。
现在她的孕期已经有五个月了。宝宝也开始在肚子里活跃了起来。有时晚上宝宝也会动,她最近晚上有些不好睡觉了。一个姿势睡久了会觉得骨头酸疼。可肚子慢慢变大,睡觉的姿势多少有些受限。
如今已经五个月了,她孕吐的症状依旧没有减轻。还是吃不了荤腥味过重的食物。每天早上起床和傍晚的时候就会干呕,她发现孕期五个月后,吃到嘴里的食物也尝不出美味了。感觉吃什么都不合胃口。
一晃眼,萧逸铭离开半个月了。这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萧逸铭的照顾,向南发现自己的体重一点都没有长。每天用体重秤量体重,都差不多的重量。
而楚韵芝却是发现向南这半个月都瘦了。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出来一点肉都掉没了,下巴都瘦尖了。她每天叮嘱腊梅一天好几顿的给向南做吃的。
可她就是吃不下多少东西,不是吃下去就吐出来了,就是吃到一半就吐了。剩下的也没有食欲再继续吃了。楚韵芝自己生了两个孩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严重的孕吐。
向南的反应让她有些慌了手脚。她实在是没辙了,去向家请教徐氏。问她可知道什么民间能够抑制孕吐的好法子。
徐氏听了楚韵芝的话,也很是担心向南的身体。可她也实在是没什么好的办法。
正好,她最近用地里刚种出来的樱桃萝卜做了一批泡萝卜。这两天刚熟好了,汪氏说这个萝卜酸酸甜甜的特别开胃。她想着向南以前就喜欢她做的泡萝卜,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让她开开胃。
便拿了一坛让楚韵芝给带回去,给向南当开胃小菜吃。
楚韵芝拿回家后,便用一个小碗夹了几块出来,午餐的时候给向南品尝。
向南看到这桃红色的泡萝卜觉得很好看,便夹了一块品尝。“娘亲,这个萝卜腌得挺好吃的。有点酸中带甜,甜中又带点辣,既下饭又开胃。味道也是不咸不淡的刚刚好,都能当成零食吃。”
楚韵芝见向南喜欢吃,便让她多吃些。
奇怪的是,向南想吐的时候,吃几块这个泡萝卜居然就好了。一顿也能好好的吃上一碗饭了。楚韵芝见向南有三天没有之前那么严重的孕吐现象了。
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徐氏。徐氏听完后,又从家里抱了一大坛的泡萝卜送来了。还对向南说:“这个你想当饭吃都行!吃完了娘再给你做一些送过来。
好不容易有胃口吃饭了,这些日子一定要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看你最近瘦的,可别把我的小外孙给饿坏了。”
向南听了徐氏的话,不觉好笑!
她反问道:“娘,你怎么就知道我肚子里怀的是外孙,有没有可能是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