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念心神剑经在神识中,传递的一段信息显示着“这部不安分的功法,竟然就是斩我剑经!”
当日在灵根测试台上,他也隐隐听到过红眉毛掌门和师傅的交谈,也听到过二位“斩我剑经”的修习者,皆是意外陨落,可见此经不详之极!
“完了完了啊!这可如何是好,我不想死啊!”
念心神剑经又是轻轻烙印一下,就像是打了招呼一般。
“什么?斩我剑经他们都修错了?”
原来当年这枚玉简里的“念心神剑经,”是当年念心阁最后一位修习念心神剑经的大能,久久寻觅不到合格的传承者,未避免功法失传,遂以大法力,将一段神识与功法储存其中,内中也因此有着,此位大能者许多的修行知识和体会感悟。
其中一段就提到过“斩我剑经!”
在那个年代,“斩我剑经”也是一部无需质疑的强法,但斩我剑经却不是一门伤敌的功法,这门功法最大的用途是斩已。
没错!斩自己!
以体内修出的斩我剑气,先沿着经脉运行,斩击出亿万次的微小剑气,扩宽经脉后,再斩击骨骼周身,不停淬炼,最后周身皮肤和骨骼似神铁一般,一般的功法或者法宝,是根本伤不到斩我剑经的修习者的!
李星河坐在大石上,又开始呆住了。
原来如此,难怪二位甲级灵根的前辈,修习了如此强大的功法,却依然不慎陨落。
如果将斩我剑经的法力,用灵剑发挥出来,它的威力其实也很强大,所以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修习过斩我剑经的修习者,都没有发现原来这一部攻击力强大的功法,只是淬体的功法。
“修错了?还真是修习错了???”李星河调动了几丝,刚刚成型的斩我剑经真元法力,在一段经脉内,似电流一般,分做十几道,轻轻轰击着经脉。
那一段经脉顿时感觉又麻又痒,却也仅仅是又麻又痒,果真没有什么害处,是的!李星河不是要测试斩我剑经,有多大的好处。
他此时只是想测试斩我剑经,能否真的调动独特的真元法力,别的功法修出的真元或者法力,是不可能像斩我剑经修出的真元法力这般,能化作亿万电丝一般的微小细针的!
好处不可能这么快显现出来,今日开始,肯定还要多加尝试一番,目前的测试却已经证明了,以此门功法如此运行,并没有什么害处。
“好像真的捡到宝了!”
李星河龇牙咧嘴的想笑了!
“哈哈哈哈!”
李星河真的忍不住笑了!
又一队商队路过,远远看见正在狂笑的李星河,领队急忙喝起护卫!
“好生戒备!不可怠慢!此人估计有病,目前还看不出有多大危害,小心点总没错!”
等李星河笑了十几息的时间不笑了,领队又小心翼翼的观察了片刻道:“都给我精神起来,我观此人眉斜眼歪,恐不是正道中人!护卫的几个,把那几把硬弩准备好,弓弦赶紧绞上!”
“有这几把硬弩,若果真不是正道中人,我也给他射“正”了!
看来这领队也是个长期跑商队的,也算是久经沙场,见多识广!
却看这一头,李星河回过神来,他看着这帮商队,刀出鞘,弓上弦,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
也是有点纳闷“他们干什么?是不是我身后有什么凶兽?”
急忙以念心神剑化作神识,无声无息的扫荡了身后一圈,约莫三四十丈左右的区域,除了有几只山鼠在洞口附近,战战兢兢的觅食以外,可以算作是毫无动静!
那这帮人是所为何来?是不是小胖子送的防身之物,因为过于贵重,所以账没结清?
想来若是王百万听得,这个贱嘴如此败坏他的经商信誉!怕也是会和他割袖断交吧!
“小胖子也是的,欠的账,躲的脱吗?人家都委托商队来收债了,可见对自己的动静掌握的很是精准。
想到此处,李星河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哪位是管事的,请过来说话!”
只见领头一位中年大叔全身一震:“来了!来了!这歹人终于是下了决心行动了,只是他这看着一介书生模样,莫非有什么后手?”
李星河见无人回应,想了想先问道:“王百万欠你们多少灵石?”
中年领队呆了几息,猛的放松下来,吩咐到:“没事了,没事了,兵刃都收了,是个傻子,不是疯子,还好还好!”
“弓弦赶紧拆下来,别被这人搞的我,花大价钱买的凶兽弦都松旷了!”
说罢,指挥商队向前走来,边走嘴里还在念叨:“晦气!晦气!”
“莫非是因为昨日在飞仙楼中留宿,晚上下楼溜达时,不小心碰到了,楼中姑娘们晾晒的袜子的缘故?”
领队还在放飞思路,李星河见对方众人收起了气势汹汹之态,也感觉双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至于众伙计路过李星河这里时,纷纷露出鄙夷的眼神瞟他一眼。
李星河也只是以为这些人,定是看到自己英俊不凡,从而有点嫉妒罢了。
果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古人诚不欺我啊!
天渐渐黑了,作为修仙之人,又身负绝学,李星河自是不必,再像小时候穿越山林一般胆颤心惊。
又慢慢溜达了大半个时辰,只见前方几堆篝火,两个商队的人竟然都在此处歇息,想来是因为,这里比较空旷之故,山中凶兽不好潜伏偷袭。
借着篝火微光,李星河在一处较为平坦之处,盘膝坐下,见众人俱在吃着干粮,间或以篝火煮了些热汤,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
见得适才的少年也跟了过来,第一只商队的领队冲着李星河微微点头示意,后一只商队的领队急忙问道:“张管事的,这位少年您适才也是遇到过吗?”
名为“张管事”的老者点头道:“却是方才那位少年,我见他书生模样,还和他说了会话。”
“原来如此,那我也放心了”
张管事听他如此说,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再问,生意人的规矩就是这样,不要多打听同行隐秘之事。
李星河也拿出储物袋里的肉干美酒,天黑黑,篝火微亮,众人倒也无人发现储物袋的微光闪动。
正是拿着一块肉干吃得牙酸嘴干的星河宝宝,突然听到众人那里传来几声呵斥之声。
转头看去,只见一道小小身影被众人连踢带打的赶了出来,逃命似的,碰巧来到李星河身前,原来是一只灰黑色的癞皮狗。
一人一狗,两眼相望,皆是一呆!
(这眼神这场景!难道这就是跨越了千年的思念吗?)
“呸!你这个作者菌,你给我进书里来,看我打不打死你!”
李星河看着这只癞皮狗,却看到此刻的它,狗眼紧紧盯着肉干,肉干在李星河的嘴里,露出半截在外。
癞皮狗作势欲扑,李星河急忙“噗”的一声,赶紧吐出了肉干,不是怕狗,是怕被狗嘴吻上!
癞皮狗猛的冲了上去,就像是大山贼遇到了小白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