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魔族王都黑龙城中,掌管天相的钦天监老监正,看着面前炸裂的龟壳,不可置信的睁开了昏黄的老眼,又将皱巴巴的老手,从身边趴伏的,一位丰满的鲛女胸前挪开。
“人族剑体出世?”
“速速掌灯!”
两名身上近乎没有什么遮掩的黑暗精灵,急忙上前,各拿着一盏千年鲸油灯举了起来!
老监正小心翼翼地拿起几片龟壳,在油灯下细细的观望了一番。
似乎确定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老监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喝起来!
备轿!算了!备马!
执意不听府中众位属官的劝阻,老监正不顾年老力衰,策马飞奔而去!
属官中,几位年轻点的,急忙上马跟上!
“老大人,慢一点,小心坠马!”
魔皇宫前,数百禁卫值守,当值大将听到数百丈外狂奔的马蹄声,面色紧张起来,连连发布几道军令!
“列阵!近战狂牛战士在前,人马神箭手在后,城楼点起大灯!保护阵开启!”
又对几位值守的魔族修士喝道:“法宝开始充能!”
老监正百丈外就开始高喊起来:“通天急报!速速打开宫门,我要面见圣皇!”
相同的一幕也在冥族发生,只是因为冥族无皇,一盘散沙之下,几位大神通者徒呼奈何!
十年后的昆仑群山之间,一座洞府之内,一位美貌至极的白衣女子,面前虚空不停的幻化着青色的竹筹。
随着青色算筹不停飞舞组合,这名美女秀眉慢慢皱起,胸口微微起伏,白腻的肌肤似雪一般。
又是数个时辰过去,似乎还是一无所得,白衣女子失神落魄的,喃喃自语道,你百年重生之机已至,我算得出你早已降临世间,可是快十年了,师兄!我还是算不出你在哪里,我真是没用,所有的办法我都用尽啦!
白衣女子站起身来,轻挥袍袖,打开了封闭百年的洞府大门,恰逢一缕清晨的阳光,穿过昆仑上空的云海,轻轻的照射在这位孤独的美女身上。
只见她的玉脸,白玉一般的洁净,一眼就让人难忘的纤细腰身,更是显出胸前的饱满,和腰身下的圆滑曲线!
远望云海,思绪悠悠,无数刀光剑影之间,情意深重的师兄师妹,没有等到洞房花烛,却等来了生死离别!
一道青色剑影从女子体内,慢慢显化而出,似乎是感受到了剑主的哀伤,青色剑影慢慢由虚化实,变化为一柄青色长剑,悬立在虚空之中!
一道飘渺虚无,好像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声音传出,白衣女子轻声问道,青筹!你怎么出来啦?你是怕我伤心而死吗!
青色神剑嗡嗡嗡的振动数下,一道神识出现在了剑主心神之中,剑主!我受伤的剑灵终于修复了,今日起,就可以相助剑主运转青筹算经了!
白衣女子大喜,美丽又有几分英气的脸上,竟然有了一点笑意,就是这么一点点的笑意,几乎就要让群山之间的绚烂山花,也开始嫉妒羡慕她的容颜!
青筹神剑!你太调皮了!你绝对不是今日才恢复,你是看出我有求死之心了,才决定现身出来的对吧!
青筹神剑用无声代替了回答!
白衣美女却是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轻点了一下青色神剑。
神剑啊!神剑!你竟然连人世间的爱恨情仇都知晓么?
半年后,万里之外的青零城外,有一处名为豆腐村的所在,村中村民,多以种植黄豆,加工豆腐为生。
这一日,村里东边,突然响起似山中怒虎一般的一声大吼:“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棍子,老娘用了四十三年的搅汁棍啊!”
顾名思义,就是一根搅拌豆汁的棍子,听音识人,当然是一位胖大婶出场了,作者菌认为她区区一位路人,当不得一个名字。
胖大婶直奔村中草谷场,灵活的步伐完全配不上她的体重,穿过堆积的几座稻草堆,遥遥就已伸出她那白白肥肥的手,像极了城里人最爱吃的,那种不晓得泡了多少天“福尔马林水”的“白凤草鸡爪”。
但见胖大婶指尖黑泥闪烁,蕴含三十六滴豆汁的天罡爪,已牢牢捏住一位约莫八九岁左右的村童肩膀。
“臭小子,还不赶紧把老娘用了几十年的搅屎棍,啊呸!搅汁棍交出来?”
“张大婶,你怎么知晓是我拿了你的搅汁棍啊?你又不是城里占卜的仙师!”
“老娘还不知道是你?你小子每次见到个直一点的树枝,都要掰了去耍,在那打草除叶,斩蜂杀蝶!”
啊!“张大婶,你偷看我练剑吗?”
“啊呸呸呸!(你贱还能有作者贱?三百字才出现我的姓,还没得名)你那是剑法?你那是在耍贱!”
一通口水乱溅的互扯后,村童无奈的从左侧草堆里,抽出一根长约一米的木棍。
“大婶请接此剑!” “贱你个头,好好地一根棍子,哪是什么剑!”
“耽误了老娘做豆腐的时辰,回头做出的豆腐不好吃,打断你的腿!”
村童脸现大冤之色,嘴里喊道:“大婶你好糊涂呀!我观此棍,啊此剑!直挺而修长,周身遍布神秘纹路,这哪里是木棍呢?这分明是一把未遇其主,所以不曾复苏的神剑啊!”
张大婶神情凝重,右手抬起木棍,左手突得伸出,揪住村童耳朵狠狠一拧道:“你想剑想疯了吧!神他妈神秘的纹路,那是老娘每次搅完豆汁,在锅边敲下棍上豆汁时,敲出来的印痕。”
“啊这这这,这不合理啊,我初得此棍,顿觉手感奇佳,身心顺畅通达,正欲前往田间地头,替劳作的叔伯们剿灭蛇虫之恶”
话音未落,只听“哎哟”一声!
张大婶重重扭了一下村童耳朵,扬长而去。
只听大婶摇摆着肥厚的腰身,边走边骂道“老娘用了几十年的棍子,握手之处早就盘出包浆了,手感不好才怪!”
村童心痛到双目无神,捂着红痛之耳,歪倒在草堆之侧。
“悲哉!悲哉啊!今日我李剑仙痛失吾贱啊!痛失吾剑啊!”
一边说,一边臆想着“某日,张大婶家饱受蛇惊虫叮鼠噬之害时,大婶来寻李少侠,弯腰双手奉上那除暴安良之棍,啊是除鼠杀虫之剑时。”
红耳之痛,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