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城知府本就十分慌乱,听到衙役的禀报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衙役捂着脑袋:“是凤凰令!”
“有人牵着几辆马车还拿着凤凰令来了!”
“什么,凤凰令!那不就是未来的女皇和摄政王吗?”东阳城知府一拍大腿喊叫道。
虞幽篁在川南城拿出凤凰令一事早已经在剩下的官员中传遍了。
为了避免出现有人不认识虞幽篁的情况,他们连夜学习了凤凰令的模样。
还传下去让手下人也看过了,保证能够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来。
“奶奶的,你要死了!”
“来大人物了!还不赶紧将人请进来。”东阳城知府急得满头大汗。
他一边整理衣着一边往外迎接,衙役有些委屈的说:“大人,他们的穿着打扮跟收到的情报上完全不一样。”
“就连那赶车的人都不一样,会不会是假的呀?”
“属下分不清楚所以才来禀报您,万一有人故意伪装成未来女皇前来骗人呢?”
东阳城知府听到这话直接一脚踹在了衙役的屁股上:“他娘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
“滚滚滚,你他娘明天不用来衙门了。”
东阳城知府心道,就是因为川南城的事情太大,未来女皇陛下才特意乔装打扮不让他们查探到她的踪迹。
若是谁都能查探到她的踪迹,那微服私访还有什么用?
最重要的原因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假冒女皇陛下?
那不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吗?
东阳城知府骂骂咧咧的朝府衙大门跑去,他刚到正院虞幽篁等人的马车已经被衙役迎进来了。
他看到这一幕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手底下的人有点蠢,但好歹是没有将人拦在外面。
若是他的人也像那川南城的李贵一样,将人拦在外面,那他的脑袋也要搬家了。
东阳城知府见虞幽篁等人进了府邸还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便知道,她们肯定是想避人耳目。
所以他立即开口道:“你们全都退下,将府宅的门关上。”
衙门前厅是用来升堂审案的,穿过公堂就是知府的宅院。
东阳城知府让人将知府宅院大门关上,这样就算有人进来,也只能进到前面的公堂,不会暴露虞幽篁等人的身份。
他手下的人听令照做,很快府宅内就只剩下了东阳城知府和几个心腹手下。
东阳城知府拍了拍衣袖狗腿子的跪在地上:“臣东阳城知府——燕河参见女皇陛下,摄政王。”
此话一出马车里的阚倾心身体踉跄了一下,她眼睛瞪得圆圆的。
“小姐...恩人...不是...”
“女皇陛下!”
她双腿一软就准备跪下,她没想到她的运气竟然如此逆天,在路上拦下的恩人竟是名震大南朝的虞幽篁!
她此刻才明白,虞幽篁方才为何会说东阳城知府不敢通知阚中昊了。
若是暴露女皇陛下的消息,东阳城知府的脑袋就没了。
性命和钱财东阳城知府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她心中的疑惑全都在虞幽篁身份揭晓的这一刻得到解答。
难怪...这位姑娘说几日就能解决阚家!
她连皇家纠纷都能快刀斩乱麻,又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阚家呢?
怪不得她对付阚中昊那个狡猾的贱男人易如反掌。
见惯了宫中尔虞我诈的女皇陛下的手段,可跟阚中昊那些奸商小手段完全不同。
就在阚倾心惊讶时,虞幽篁直接跳下了马车。
她面色如常的回应燕河:“起来吧,燕大人。”
听到前面半句起来吧,燕河缓缓起身,再听到后面那句燕大人,他差点被吓得又跪下。
他忙不迭的回应:“女皇陛下您太客气了,您叫下官的名字就好。”
“下官哪里担待得起您的一声大人。”
燕河姿态放得很低,语气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虞幽篁笑盈盈的朝他走去:“燕大人,你慌什么呀?”
“我不过是来东阳城走一趟而已,又不会吃人。”
“何况...我如今还没继位,算不得女皇呢。”
燕河鬓角冷汗直流,他心道这是吃不吃人的问题吗?
虞幽篁可比吃人的老虎还要可怕,旁人处理案件或许还根据律法和规矩。
可她...那是想杀就杀呀,那川南城的李贵...按照罪名怎么着也得三五个月才死。
可...虞幽篁咔嚓一枪就给人捅死了。
他若是不小心一点,他担心他也一下子被捅死。
她有没有登上皇位可都不影响她杀人,这一点儿燕河还是门清。
他悻悻的回应:“呵呵呵,女皇您说笑了,下官这是敬重您。”
“您远道而来,下官竟没能提前收到消息前去迎接您,真是失了礼数。”
虞幽篁摆了摆手:“无妨,若是人人都能知道我的行踪,那我还怎么调查事情。”
“燕大人,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扑通。
极其平淡的一句话直接将燕河吓得跪在地上。
“女皇陛下,下官...下官...”
虞幽篁笑盈盈的看着他:“哎呀燕大人这是怎么了?”
“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呀,这地上多凉呀,快起来。”
燕河欲哭无泪:“女皇陛下,这是下官这些年做错的事,包括上茅房没冲水都写得清清楚楚了。”
“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若是下官做过的,下官一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燕河一边说一边主动将自己的罪证递上,虞幽篁接过他手中的信纸看了看。
上面确实写着燕河这些年做过的所有不法之事,包括收受贿赂。
虞幽篁看完直接笑出了声音:“呵呵呵,燕大人倒是实诚。”
“不过你不用怕,你这些罪名还不至死。”
“我不会像处理李贵那样处理你。”
“只是...”
燕河十分有眼色的继续呈上一个木盒子:“这是下官这些年来得到的赃款,还有赃物,全都收整好放在屋内了。”
“您去查探一番就能将所有东西带走。”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虞幽篁一边接过银票一边点头。
“不过...我不单单要这些,还要阚家违法作乱的证据。”
“你跟阚家联系密切,想来应该掌握不少罪证吧?”
燕河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下官这里有不少阚家的罪证。”
“只是...阚中昊那人做事谨慎,好多事情都交给手下人去做。”
“所以就算查到罪证,恐怕也只能查处他的手下。”
“至于他所做的那些事,全都是不致命的。”
虞幽篁听完冷笑一声:“无妨,你将罪证呈上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何况...我要杀一个人,有没有罪证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