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幽篁顺着朝月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在奴仆的簇拥下走进一品鲜。
瓜子脸大眼睛,张扬的性子,虞幽篁立即就认出了来人是虞馨儿的好闺蜜,工部尚书之女——阮清。
两人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从前欺辱她时,阮清也没手软。
如今虞馨儿被她毁了脸刺瞎了眼睛,多半没机会参加采荷节的节目表演。
所以...好闺蜜阮清当然得来救场。
阮清来一品鲜估计是想寻一个舞姬回去教学,若是其他地方的舞姬。
阮清直接花钱将人请到府上就行,但一品鲜的人不一样。
必须得本人亲自来,而且还得看主管同不同意放人。
虞幽篁嘴角勾起坏笑:“好闺蜜?那当然要有福同享,有打一起挨咯。”
她并不打算学舞蹈,但不会让阮清如意,将人抢回去看歌舞表演也不错。
一旁的朝月有默契的明白了虞幽篁的意思。
她掩面偷笑两声:“嘿嘿小姐,您此番不单可以整治阮清,还能拿到不少奖赏呢。”
“采荷节算是一场比试,您不求婚约,但拿到第一名可以得到皇上的奖赏。”
“去年第一名的奖赏是皇后私库的珍品任选三件呢。”
虞幽篁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皇后的私库?哈哈哈...”
“这采荷节也并不是那么无趣嘛。”
虞幽篁狡黠的眼中满是笑意,三件?
她进了库房不给皇后掏空,那就不是她的风格。
她莫名对采荷节有些期待了!
虞幽篁一边吃饭一边观看台下的舞蹈,很快,她就看中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她身姿妖娆,动作妩媚,对比她的女人姿态,虞幽篁感觉自己只是一个会来月事的张飞。
一舞毕,一品鲜的主管走上前道:“今日可有想请姑娘们回府的贵客?”
主管是一个中年男人,胖乎乎的看起来很和蔼,但那双眼睛里满是属于商人的精明。
不少客人都开口喊价:“我出一万两银子请水玉姑娘回府跳一曲。”
“三万两。”
虞幽篁连连咂舌:“啧啧啧,按照一品鲜的规矩,这些姑娘卖艺不卖身。”
“这些男人为了看一曲舞蹈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一下子花这么多钱,我可舍不得,羊毛得出在羊身上才行。”
虞幽篁黑溜溜的眼睛转了几圈,立即有了法子。
价格不停攀升,一直等待机会的阮清也开口喊价了。
“十万两!”清脆的声音从二楼包房响起,下方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再提价。
一来是十万两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为了一个不能睡的女人豪掷千金太亏了。
二来是能坐一品鲜二楼的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跟二楼的人抢夺,得罪了人会死得很惨。
阮清脸上满是势在必得,这一次的采荷节,她一定要拿到第一名!
正好虞馨儿出事无法上场,她不但可以帮好闺蜜,还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
一品鲜的主管见无人继续喊价便开口道:“还有要加价的吗?”
“若是没有,水玉姑娘就是属于二楼的贵客了。”
虞幽篁轻敲二楼的桌子喊价:“十一万。”
阮清听到这声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对这声音可太熟悉了。
是虞幽篁那个贱人!
贱人以为伤了虞馨儿,就能在采荷节拿到名次吗?
看到她那张脸就已经想吐了,更别说是看她表演节目。
而且...虞幽篁从未接触过舞蹈。
现在才开始学,就算是找天下第一舞娘都不可能比得过她这种自幼学舞的人。
阮清咬牙切齿的提价:“十二万。”
虽然家中很支持她出来请舞师,给了她不少银钱的预算。
但这价格也不能高得太离谱,她的底线就是十五万两银子。
就在她思索时,虞幽篁毫不犹豫的喊出了她的底线价格。
“十五万!”
阮清气恼的拍了一下桌子:“贱人!虞幽篁就是故意的。”
最终阮清没有继续跟价,主管看了看虞幽篁所在的包房:“水玉姑娘明日的时间是属于这位贵客的。”
“请您移步缴纳银钱。”
虞幽篁懒洋洋的起身,还不等她掏钱,吧嗒...
一旁的虞国忠放下一块令牌:“这是我在京都银号的存银令牌。”
“里面少说有几千万两白银,都是这些年得的赏赐。”
“看如今这情况,我跟你爹必然是要闹翻了,日后我的钱就交给你管着。”
“免得柳思翠一天谋划着我的棺材本。”
虞幽篁看着桌上的令牌愣了愣,这东西她并不陌生,摄政王君临天也给过她一块。
她咽了咽口水,她身边的人都这么土豪吗?
出手不是几千万就是几个亿...
这样看来...最穷的还是她啊,不行!必须得搞钱!
虞幽篁在心中暗暗谋划着,她收下虞国忠的令牌。
“今日的钱不用爷爷出,不过这令牌我先帮爷爷保管着。”
她今日可没打算花自己的钱买舞姬回去,阮清这么一头大肥羊在这儿,不薅白不薅。
不过...这令牌放在她的空间里肯定是最安全的。
她还得找机会去银号把银子都取出来放进空间,这样才是一级稳当。
说话间虞幽篁走出了包房,不过她并没有去找主管结账,而是去了三楼的赌场。
三楼的赌场跟普通赌场一样,骰子、赌牌、赌棋...样样齐全。
朝月静静地跟着虞幽篁,她时不时回头查探。
“小姐,阮清跟上来了。”
虞幽篁挑眉一笑:“她跟上来才好,不然我们的钱从哪儿赚?”
她算准了阮清被她抢了人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盯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准备去楼上的赌场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至于阮清...那就掏干净荷包,准备输得裤衩都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