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希身上疼的厉害,糜怜香在一旁絮絮叨叨,吵得他心烦。
“你能不能闭嘴,一个劲儿的哭有什么用!再说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你张嘴闭口挂在嘴上,这要是传出去,不惹得一身骚。”
糜怜香以为这人醒了,会好好安慰自己一番,可这会儿尽挨骂了,失望大哭,“我不哭还能做什么,我这都是为了谁,要不是你,我能让我爹带着人去杜府吗?那外面能传的这么厉害吗?你现在不安慰我就算了,连句关心也没有,不说同富贵了,我们还没成亲了你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以后我还能指望的上你吗?”
吴希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你…”
身后侍卫在吴希背上拍了拍,刚好打在伤口上,疼的吴希倒吸一口凉气,“你找死!”
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了
糜怜香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两人眼里根本看不到自己。气得转身就要走。
“站住!”
“喊我干什么,你不是硬气的很吗?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求不到你眼前,还不能去找县令刺史来给我们做主了?”
吴希压下心底的不耐烦,假笑的把人请了回来,“怎么会呢,香香,你知道我的,这不是受伤了我心情不好嘛,这杜如讳如此嚣张,背后定是有所依仗,你先别急,待我查清楚,把那父女押到你面前,让你亲自惩罚他们,你觉的怎么样?”
糜怜香三分存疑,“真的?”
吴希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我何曾骗过你,答应你的事情我哪样没做到?你让我把你带进杜府,我二话不说就打你进去了,当着那老家伙的面就说要娶你,要不是爱你,我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还把那个拖油瓶给弄死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等拿到杜府的财产,我就可以回皇城了,那个时候,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子妃,美好的将来在等着我们。”
糜怜香跟着人幻想了那个场景,有些羞涩的往人怀里靠。
吴希抵住她的肩膀,“娘子小心,我现在身上都是伤,暂时不能碰你…”
“讨厌,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想要看看你的伤口…”
注意到吴希身后那人老是盯着他俩,糜怜香退后一步,擦了擦眼睛,“吴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爹爹回来了没有,待会儿再来看你。”
“糜老爷出去了吗?”
糜怜香点点头,眼里闪过毒光,“爹去找好友了,想要和他商量点事情,你安心养伤,我先走了。”
吴希笑着点点头。
等门关上了,那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一脸阴鸷。
“主子,您哥哥不会同意您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为正妃的。”
吴希冷嗤一声,“什么东西,哄她的罢了,等到了皇城,那还不是我说了算,送上门来的贱女人,自轻自贱,想要成为我的妃子,还不够格。”
身后的人没出声,摸摸索索递出来一封信,上面写着“休书”。
“这是什么?”
看到上面的字,吴希模糊想起,之前晕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这过,不可置信的死盯着手里的信封,咬牙切齿,“他们还真敢…”
心里天人交战好一会儿,吴希颤抖着打开,一目十行看完,立马撕了个干净,口水一下子呛到气管,大声咳嗽起来,带动了全身的伤口,疼的直哆嗦,可胸口那口气,怎么也下不去,痛苦哀嚎声与怒骂声充斥在房间。
“主子,消消气消消气,您现在先养好身子,其余的等好了再做打算。”
“住口!你个没用的东西,之前怎么不拦着些,凭白的看着我挨打!”
屋里响起响亮的一巴掌。
“主子恕罪,当时糜老爷带着人闯入杜府,都是自己的心腹,我等贸然前去,怕是会被人发现。”
“蠢货!现在你出现在这里,人家就不会发现了?”
“主子恕罪,我在杜府门外发现了不对劲,那人武功高强,我等…打不过。”
吴希暴怒的脸上一瞬间出现了茫然,“高手?这个地方还有高手?你莫不是给自己的失职找借口?”
“卑职不敢,我确定不了对方在哪里,但对方泄露的气息,我等不会认错。对方是阻止我进杜府。”
吴希突的想起来,上次派人刺杀,他的人折去一半…
“对方有多少人?”
“主子恕罪,属下发现不了对方在哪,要不是对方故意泄露气息,我…”
“闭嘴!一问三不知,去查。”
他在杜府这么久,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人啊,倒是那群下人,白天打他的那群下人,手上倒是有几分武力。
可他之前的心思都没放在府里,也就没观察过那些人有啥不一样。
但杜如讳那抠门的劲儿,定是不会请江湖高手的,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两次都出现在杜府的那个小孩,还有那个瘸子…
“那个瘸子和小孩到底是什么来头?杜如讳这个铁公鸡,难道要花钱消灾,给杜心薇治病?”
可那几位的衣着打扮和气势,又不像是寻常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历?
“那糜元闵定是找关系去了,他定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什么打算。你找个机会,去打听打听那瘸子和小孩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是。”
吴希冷声警告,“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轻易得罪。”
“是。”
……
客栈里,蒋鸿哲正和容扬蒋盛谈话,暖暖坐在那里,安静的出奇。
春浓和秋琬对视一眼,孩子静悄悄,必然在作妖,公主现在如此反常,必然是在憋大的。
秋琬从背后捞出来一个大鸡腿,在暖暖鼻子前晃了晃,等着“饿狼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