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
皇帝把人抱起来,固定着她的脸,“刚刚庄妃给朕演示她新学的戏曲,是不是唱的很难听?早都说了她没这个天赋,非是不听,现在丢人了吧。”
暖暖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屁!”
“不信你问宁妃,她在一旁看着着,确实是在唱戏!”
宁妃在一旁猛点头,还不能笑出声,感觉肚子都在抽筋了。
【唱戏?人鬼情未了?你这话只能哄骗三岁孩子,不能再多了】
这个死孩子,她要是回府一通哔哔哔,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彻底打水漂了,以后他还怎么见大将军!
皇帝让王德全倒了一大杯水,喂给暖暖,“走了这么远,渴了吧,快喝了,把脏东西都冲出去。”
暖暖喝了一口,表示不要了。
德宣帝却一直在旁边叨叨叨,“听话啊,乖,这水可是个好东西,能净化万物,你多喝点,以后就是个干净澄澈的小公主了,快喝快喝!”
最终暖暖喝了满肚子的水,还打了个水嗝,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走出了大门。
【我感觉我最近有点晕水…嗝】
一边打水嗝一边出了皇宫,肚子鼓鼓的,她小手拍了一下,感觉里面有水在晃荡!
暖暖嫌弃春浓把手臂放在她肚子上,一直往外推,再压下去,她就快变成喷泉了。
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暖暖摸了一下湿漉漉的被子,傻眼了。
现如今,已经有五个人上了她的黑名单,排名第一的是穆寻,第二三四是那三个老头子太医,最后一个是德宣帝。
不过她现在打算把穆寻和德宣帝的位置换一下,这个害她尿裤子的罪魁祸首,总有一天她也要让他当众出丑!
……
再说回到昨天。
庄妃和宁妃刚被皇后赶出去,然后就捧着痰盂大吐特吐,胃里的蹄花汤全都之后全都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了。
感觉有人在她的胃里乱搅,胆汁都快被吐出来了。
“娘娘,你还好吗?”
皇后被呛的话都说不出来,还有葱花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咳咳…”
宫女拿着痰盂,上半身往后仰着,气味真是有些难闻。
“本宫…一定…咳咳…要弄死她们…”
终于平复下来,皇后拿过茶杯漱口,擦了擦嘴角,眼神有些阴鸷的盯着宫女,“今天的一切你要是敢吐露出半个字,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奴婢不敢!”
“你最好是!”皇后冷哼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刚才庄妃两人如此嚣张,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替本宫洗漱!”
既然有了孩子,她要好好利用,只要过了今晚,中宫嫡子,她就有了免死金牌。
到时候看几个贱人还怎么嚣张!
仔仔细细的泡了个花瓣澡,宫女又拿来太医特质的膏体来滋润身体,感受到皮肤的细腻光泽,皇后满意的笑了笑。
“去传话,本宫要去见皇上。”
“是。”
……
待皇帝亲自送走暖暖之后,宁妃静默片刻,“皇上,您今晚去臣妾宫里吗?臣妾好久都没和皇上对饮几杯了,何不…”
“你给朕住口!”皇帝心有余悸,四下张望了一下,感觉昭阳还在身边似的。
“大庭广众之下,你身为后宫嫔妃,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成何体统!”
看着皇帝拂袖而去,宁妃委屈巴巴的绞了姣帕子,“这叫什么事情妈,臣妾只是想要生个孩子,怎么这么难呢!昭阳公主又不在这里,装什么正经,真是的。”
“走,去妹妹那里看看,本宫心情不好,想要和妹妹小酌几杯,聊以慰藉!”
贴身宫女欲言又止,“娘娘,你这…不合适吧?”
皇上还没走远呢,您好歹注意一点。
“本宫伤心,去找妹妹谈谈心,你懂什么,闭嘴!”
宫女脸色有些怪异,看到宁妃有些不悦的神色,瞬间闭嘴了。
……
皇后隆重打扮了一番,刚出门,就感肚子有些不舒服,转瞬即逝。
她没重视,眉头皱了一下,转身出了门。
只是这个下意识的忽略,让她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
德宣帝收到暗卫的信号,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没过多久,皇后娉婷袅袅的走了进来,面色和煦,娇笑着叫了一声,“皇上!”
声音九曲十八弯,本来做好准备的德宣帝瞬间打了个激灵。
这地方实在是给他很深的阴影,他果断改了主意。
“皇后怎么来了,朕正打算去坤宁宫寻你呢,来,咱们换个地方。”
王德全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当个隐形人。
皇后一脸懵逼,自己才来的,就要走了?
两人声势浩大的回了坤宁宫,动静大的所有人知道了,帝后琴瑟和鸣,皇上今晚要宿在坤宁宫了。
庄妃气得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挥在地上了,“贱人…该死的贱人”
她人都丢尽了,皇帝丝毫没有来她的这意思,转身去了坤宁宫,将她置于何地!
“本宫早晚有一天要弄死这个贱人,把皇后之位给抢回来!”
而宁妃此时正抱着美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脸颊坨红,诉说着伤心事,“美人你不知道…嗝!”手都伸进人家的衣服里了。
宫女在一旁又是脸色怪异,宁妃娘娘,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
王德全吩咐了御膳房做了一大桌的菜,皇帝还装作有事的样子,在外面徘徊了好一段时间,给皇后留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皇上,菜上齐了,可以用膳了。”
太监对皇帝点了点头,然后不动声色走在前面带路。
皇帝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
“皇上,您尝尝,这是新酿的梅子酒,口味丝滑,您肯定喜欢。”
皇帝高兴的接过来一口干了,然后让亲自给皇后倒了一杯,“确实不错,你也喝点,今天是十五,你我的大好日子,刚好庆祝庆祝!”
皇后拿着帕子的手一瞬间收紧,片刻后又松开,“皇上您说的是,臣妾也觉的。”
菜就动了两筷子,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皇后每次不想喝了,皇帝总能想到新的理由来劝说她,皇后根本无法拒绝!
怀有身孕的女子根本不能碰酒,皇后是傻的吗?难道不担心自己以后的孩子智力低下?
还是说,根本无人提醒过她?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丝毫未动,皇帝已经昏昏欲睡,皇后看着皇帝被王德全扶回内室,终于放下心来。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过上一段时间就可以昭告天下,她再也不用辛苦的藏着掖着了,心里的快意涌上来。
“好了,本宫去伺候皇上梳洗,你们不要跟进来。”
“是。”
把王德全打发出去,皇后把衣服脱了,然后把皇帝的外衣给脱掉,看着皇帝横在床上,想到自己如今衣衫不整的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躺在一起,心头火起,差点忍不住自己的爪子,给皇帝一巴掌。
“该死的…,狗皇帝,过了今晚,你就要喜当爹了,可开心?可惜啊,这孩子不是你的,不过本宫可不会让你知道,倒是等这个孩子出生,本宫再把你的孩子给抱过来亲自抚养。”
“然后两兄弟反目成仇,杀了你这个狗皇帝,让本宫的孩儿坐上皇位,将来本宫就是这大夏最尊贵的女人,而你到死都不知道…”
皇帝侧躺在一边的手紧握成拳,在衣服的遮挡下青筋暴起。
皇后骂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剧烈的疼痛,刚想爬上床,无奈又得穿衣服去如厕。
结果这一去,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等到皇后好不容易回来,刚脱下衣服躺在皇帝旁边,瞬间感觉又来了,又赶紧穿衣服下床。
“该死的,定是那猪蹄的关系,害的本宫半夜跑肚子,本宫到时候定要那贱女人不得好死!”
来来回回跑了三趟,皇帝皱起眉头,这女人再搞什么鬼!
趁着皇后不在,王德全悄悄的跑进来,小声对着皇帝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白日吃了猪蹄,又饮了半杯冷茶,这会儿定是拉肚子了。您看…”
本来是计划等皇后睡着,然后他再离开,倒是再让宫人告诉皇后他早上再走。
“待会儿药效就要发作了,皇上,您最好是真的已经睡着了,不然那容易令人生疑。”
皇帝忍着不耐,还要待一晚上,他连一刻钟都等不下去了。
“滚下去。”
“皇上息怒,皇后娘娘的宫女奴婢已经打点好了,皇上您放心,委屈这一下下,将来就是您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德宣帝忍无可忍的睁开了眼睛,“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王德全跪在地上,有些委屈,“奴婢不是学着昭阳公主安慰安慰您吗?皇上要是不满意,奴婢把昭阳公主请来。”
“你再比比,换你躺在这。”
“奴婢不敢!”
王德全忙不迭的退下了。
皇后这会儿腿都开始打颤,难受的刚走到床边上,忽然感觉腿间一股热浪扑来,这和那种拉肚子的感觉截然不同。
皇后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缓慢的低下头,一片血色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心中呐喊,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转身快步去了如厕的地方,脱下裤子,双腿间一片血红…
“啊啊啊啊,这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孩子…”,她记得外面还有皇上,只能隐忍的咬住自己的手,低声发出野兽般的嘶喊!
看着眼前的血像是出闸的河水,皇后万念俱灰,她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做了多少努力,转瞬成空!
皇帝躺在床上,听到头顶传来三声轻响,心中一片肃然与嗜血!
现在还早着呢!好戏还没登场,如此就承受不住了,那可不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感觉皇后上了床,默默的缩在被子里,丝毫响动也不敢发。
刚刚失去孩子,这会儿又不敢声张,只好继续演戏躺在被子里,等着天亮的到来。
到那时,枕巾应该湿了吧!
皇后啊皇后,你要是平常人家,没有背叛他,好好当个皇后,也不至于如此!
有那么一秒,皇帝为这个女人感到了悲哀,但也只是一瞬。
下一秒就被罪有应得取代!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心思各异,一夜未睡。
寅时三刻,王德全在外面轻声提醒,“皇上,该起了,早朝时间快到了。”
皇帝装作才醒的样子,捏了捏眉心,掀被下床,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的皇后,眼神冰冷。
他知道她没睡!
王德全带着太监鱼贯而入,伺候皇帝穿衣洗漱。
“皇后还睡着,你们小声一点。”
众人手上的动作更加轻了。
皇后闭着眼睛,本来还在担心皇帝会叫她伺候穿衣,听到这话,放松下来。
等到皇帝终于走了,皇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快去给本宫请太医。”
贴身宫女希乐快步走过来,“娘娘您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快去给本宫把徐太医叫来,你聋了吗?”
“娘娘,现在天还没亮,外臣是不能进入后宫的,皇上才刚走,您忍一忍。”
“忍?你们一个个的就要本宫忍,现在本宫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本宫怎么忍?”
把皇帝盖过的被子扔在地上,露出了亵裤,裆部的血迹已经干了,在一片白色之中特别显眼!
希乐跪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娘娘…您的孩子…”
“他已经走了,本宫和朗哥哥的孩子没有了…”
“这…娘娘,您千万不要声张…,娘娘您晚上吃的膳食都是御书房亲自做的,他们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更何况皇上还在这。”
“娘娘,孩子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没有了呢?您晚上的药是不是下错了?”
皇后下意识摇头,“不可能,皇上晚上睡得像是死猪一样,本宫不可能下错。”
“那是不是您误食了,那药里可能会有对孩子不利的东西…”
皇后想了一下昨晚的场景,仔细回忆,半晌后摇头,“那药本宫亲自抹在皇上的碗口和茶盏上,没有人知道。除非…”
除非徐朗给她的药本身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