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燕尾解释着说道:“曾经的我,因为烧伤而失去了两条腿………直到现在还是会痛啊。”
五月雨结发了好一会儿,也终于将一切都理解了。
因为在原本的认知中,燕尾只是一个被分尸的死人。然而,从外表上来说,无论怎么看,眼前的人都是真正的燕尾。
“到底怎么一回事?”
雾切响子面色依旧淡然说道:“看来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青晨手中依旧紧握着打火机,即便火苗已经吹灭,但是只要燕尾仍然有一点动作就会立刻点燃。
此时,趴在地上的男子右手握着一把小刀,但是对他而言,想要使用这把凶器,估计不是件容易的事。
男子突然抬起头盯着青晨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指的是义肢吗?那是从你在车上走下来时就看见了,本来也没怎么当回事。”
青晨并没有直接说明,是因为想起了关于一个不知道姓名的腿部烧伤的男人的故事,要是说出来了,反而不好解释。
“所以是义肢吗?”五月雨结怯生生的问着。
五月雨结也注意到了燕尾走路的时候一直拖着脚,最初还以为是什么伤之类的。
“接下来的义肢藏在了那边房间的天体望远镜里面,想你也已经看见,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帮忙拿过来…………不过看起来不大可能了。”
五月雨结有些好奇的问:“请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朝仓忠,只是一个不幸的失败者罢了。”
“请问………是朝仓先生你杀了那三个人吗?”
“没错,只不过………我完全失败了。”
朝仓忠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青晨对于这种表情非常的熟悉………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和他推理的一样,我以大疆议员的身份给六名侦探送去委托书,分会都是用来把你们印出来的,与此同时也是为了混淆视听,遮盖挑战者的图片,顺带一提哈,这六个人当中就包括真正的燕尾椎太。只不过在他收到委托信上的集合时间比其他几个人更早一些。
五月雨结问道:“所以你是先把他叫出来杀害,然后将尸体肢解了,对吧?”
“嗯。我把他的尸体藏在了天地望远镜和这把椅子里面。虽然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不过我也非常的小心,尽量不让尸体暴露。比如我在和犬塚甲一起调查房间的时候,我就尽量不让他碰天体望远镜。正因为我是以燕尾的身份混在你们中间的,所以也能在某种程度上避免你们发现尸体。我还自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手法呢。”
“呵呵,没想到我输给了还是高中生的新手侦探啊,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啊………按照最初的情况,我本来是想让那边那个小女孩来当做凶手的,而我却收到消息。”说着看向青晨。“本来我不应该让你活着的,看我当时还固执的认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唉,重新开始的人生跟一亿两千万都成了一场梦。”
五月雨结向着青晨询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个椅子里藏着凶手的?”
“在我去调查天文望远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猜测,直到真的从天文望远镜中找到义肢的时候,才真正知晓的答案。”
“………………”
雾切响子说道:“你做的几乎毫无破绽,甚甚至连我都完全没有感受到。”
“那当然,我都没有动弹一下,而且尽量没有让你们发现我在呼吸呀。”
雾切响子继续说道:“只是从逻辑上来考虑,凶手藏在这把椅子里的可能性很高。”
“你是从哪儿得出的逻辑呀………”
“就拿结姐姐大人的手铐来说。”
“手铐?”
“凶手为什么要特意把这种轻易就能打开手铐铐在结姐姐大人昨晚上又为什么要把钥匙放在我手里呢?”
“当然是在让我怀疑你啊。”
“当然也有这个原因,不过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呢,就是让我被靠在这把椅子上。结姐姐大人既然已经认定我是凶手,那你首先就会想到,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要把我绑起来,对吧?这个时候要怎么使用手铐呢?自己先被绑在床上,这个暗示让你想到要把手铐连接在什么东西上,这附近有圆桌和椅子,就算把手铐铐在圆桌的桌腿上,只要把圆桌抬起来。就可以把手铐拖出来了。既然这样,剩下的就只有椅子了。”
“这样啊…………让你坐在椅子上就可以从我的意识中把这个排除在外,我就不会想到这是凶手的藏身之处——”
“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要是一开始想到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只不过是替补选项之一罢了,所以我才让你们去逐渐排查其他的可能性。”
“那所以如果从一开始调查椅子的话,不就早结束了?”
“错,在这种情况下,结果可能会非常糟糕。”
雾切响子用着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朝仓。
青晨一脸认真的听着雾切响子的分析,在心中也终于明白了系统所谓的“学习”是什么意思。这份能力本来就是出自雾切响子,想要达到跟对方一样的程度就只能依靠她………
想到这里看向雾切响子的眼神中带着感激和兴奋。
不知为何雾切响子此时心中莫名的感到有些发慌,她谨慎的观察周围是否还有敌人。
五月雨结用着颤抖的声音问着朝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真的只是为了什么?推理游戏要做这种事吗………”
“不是。”朝仓忠突然打断五月雨结的话题。“这场游戏的本身并非是我所期望的。”
一口气说完之后,便突然沉默了。
这种沉默,就好像他将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果然是这样。”
雾切响子好像突然有了什么新发现一样,低声说着,撩了一下夹边的头发。
“什么?怎么回事?”
“朝仓先生并不是游戏的管理员,只是一个玩家………事情就是这样。”
“咦?安排了这场游戏的另有其人,到底是谁?真正的凶手?”
朝仓忠缓缓摇头,然后开口说道:”组织这场游戏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接受他们的安排参加游戏而已,他们所安排的东西刚好是我不惜抛弃自己的人生也要得到的,仅此而已。”
“你有义务向我们解释清楚。”雾切响子果断向着朝仓忠逼近:“在此之前,正如望月说的,这种游戏肯定也在很多地方秘密进行,并且以后也会继续下去,我们需要你的合作,这也是为了今后不再出现你这样的受害者。”
“结姐姐大人收到的挑战书上,每个项目不是写着不同的数字吗?”雾切响子看着大脑明显已经超载的五月雨结解释道。“就如同字面所示,代表的价格。”
“价格?”
“说的比较浅显一点,那就是手法的价格。朝仓先生从游戏的管理员那里以那些价格购买起了这个事件所需要的地点、凶器和犯罪手法。”
“怎么一回事?”
“对于原本就一无所有的我来说,这就类似于跟侦探战斗的武器。”朝仓开口道:“角色扮演游戏里面的勇者,为了打败魔王,不是会在武器店里购买武器和防具,让自己变得更强吗?我就是用现实中的钱从他们那里购买了,不可能犯罪的手法,用来跟侦探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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