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恪拿纸巾擦擦嘴,再擦擦手。就如平时大人教育孩子那样,餐后要讲卫生。做完这一切后,钱恪慢慢走了出去。
虽然走得很轻,钱恪出现,且没有一点畏惧恐慌,这样的心理素质似乎有恃无恐。金少不由得有慌了,急忙退到李爷身后。
“就你这胆子,”钱恪对着金少嗤之以鼻,“还到处招摇撞骗?逢人便称金少?要点脸行吗?”
“谁不要脸了?”金少从李爷身后伸出头来,“我堂堂京城世家弟子,多少人仰望的存在,我手握无数资源,随便分出来一点就够别人衣食无忧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叫什么招摇撞骗?”
“别废话,”钱恪最看不起的就是姓金的这种人,靠着家里的人脉资源,坐享其成,一句话一个行为就让别人死去活来,倾家荡产,或者平步青云。多少平民百姓,比他有能力有见识的人多了去,就因为缺少资源人脉,上升空间有限。堵了别人的路,还不自知,沾沾自喜,对别人生杀予夺,是谁给他的权利,是谁给他的勇气,这种人少一个就是就是对社会的贡献。“你这蛀虫,你看看你,吃得肥头大耳,跟头猪一样,凭什么所有人都要讨好你,凭什么美女都要服侍你?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难道就因为你出生在金家?”
钱恪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住嘴!”李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替金少解围是他的责任,他不允许有人当面侮辱金少。“你又算哪根葱?金少的能量和能力岂是你看得到的吗?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尘埃一样的存在,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
李爷指着钱恪说道。
“还不跪下给金少道歉?也许金少心情好饶你一命,要是让我们兄弟们出手,一定让你碎尸万段!”
啪……
为什么最近遇到的人都是屁点本事,口气却大得能吹起牛?钱恪已经被这些人烦得受不了了。说了那么多,没有一句是有用的。他们都不知道让别人倾听也是一件伤精费神的事吗,损耗别人的时间精力难道不需要付给精神损失费?
从到来就一直在听这姓李叨叨不停,如果每说一个字生命就损耗一点的话,他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与其废话不停,不如手底下见真章。
钱恪一个闪身倏忽飞到姓李的面前,一个巴掌将他打飞出去。
姓李的一来想不到钱恪会突然出手,仗着自己会点小功夫未做防御,二来就算他做了防御准备,面对钱恪的身手和攻击,根本挡不住。
只一抬手之间,一掌就被打飞出去,姓李的暗暗叫苦,这逼装的丢脸丢到家了。作为陈家护卫队队长,一般出马直接动手的机会并不多,大部分外出都是对方听到了当事人和陈家的身份,选择息事宁人,忍气吞声。只有少部分口气强硬的会选择直接对抗,对抗是没有出路的,陈家护卫队都是练家子出身,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点武技。这样的护卫队出手,而且是团体出动,对方本就双手难敌四拳,更何况还是四十拳四百拳呢?结果可想而知,不服软的最后会被揍到彻底失去脾气,最后倾家荡产赔偿了事,或者直接被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姓李的今天仍然打算故技重施,一开始恐吓威胁,如果钱恪还不服软,就群起而攻之,直到最后把他打趴下,任金少处置。
他实在没有想到,他为钱恪准备了很多套路,但钱恪一个套路也不配合执行,在他说话时,突然出手,一巴掌将他拍出去。
对方手劲太大,打得他头疼欲裂。
在他倒地的瞬间,一口老血和着四颗牙齿从口中喷涌而出。
像一串鲜艳的烟花绽放。
姓金的和护卫队都惊呆了,睁大眼睛和嘴巴。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护卫队队长,连一掌都避不开,反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没有一点脾气。
“李队,”其中一个小弟急忙跑过去扶姓李的,“你怎么样?这小子搞偷袭,太无耻了!”
“对,就知道偷袭!”姓李的重复道,“小子,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在小弟的搀扶下,姓李的摸着脸颊爬起来,继续说着违心的硬话。
“要我死定?”钱恪冷笑着。
啪……啪……
钱恪身子再次动了起来。瞬间移动到姓李的面前,挥动手掌,一掌将扶起姓李的小弟直接打飞出去,喷出一口牙齿,再也说不出话来。
又一巴掌打过去,再次毫无意外地将姓李的打倒在地,喷出一口牙齿。
“要我死的人或许有,”钱恪继续跟了上去,“但绝不是你!”
噼噼啪啪……
钱恪毫不留情地对他拳脚相加,打得他抱头避让。
一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叶悠然看着姓李的这个人的窘迫模样,笑得花枝招展,一口水喷了出来。
“别愣着了,”姓李的一边避让,一边冲手下喊道,“上,所有人一起上,把他打死!”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奔过来。
待众人冲到面前,钱恪回转身子,迎了上去。
只听得砰砰砰的声音,钱恪对着众人一顿暴揍,一拳打飞一个人,一脚踹倒一个人,众人无一例外都被钱恪打倒在地。
啊……
啊……
在众人的惨叫声中,姓金的猛然发现,李爷带来的人是如此不经打,一下子就被钱恪打翻在地,有的断了手,有的断了脚,区别在于,有的只是断了一只,有的两只手或脚都断了。
全军覆没。
钱恪拍拍手,“就这水平,就敢妄称护卫队,护的什么,卫的又是什么?”
钱恪再次转到姓李的面前,再次拳脚相加,“就这水平,就敢妄称自己为爷,你是谁的爷?你能做谁的爷?”
乒乒乓乓……
打得姓李的应接不暇。
“爷,我不是你爷,你才是爷。”姓李的口齿不清,“我叫李文亮,爷是别人瞎叫,你老别当真,我与你无冤无仇,都是姓金的让陈家护卫队过来壮场面的。爷,求你别打了,我们真不敢与你为敌,我们就是过来壮声势的。爷求你别打了,我给你跪下了。”
李文亮果然艰难地跪了起来。
“爷,求你别打了。饶了我吧。”
这些人不经打不说,怎么一打就跪地求饶?钱恪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是这样贪生怕死,软骨头?
“我也很想饶了你,”钱恪无奈地摊摊手,耸耸肩,“可是你们这么多人跑过来,对我和我的女人一顿喝五吆六,恐吓威胁,你让我怎么饶了你呢?你能给我一个饶恕你的理由吗?”
李文亮算是明白了,这钱恪是跟他杠上了,看来不拿出点诚意是躲不过去了。
“今天这事都是因为他,”李文亮咬咬牙,指着姓金的,“要不是他威胁陈家,陈家也不会为他出头,就让我替爷出气,狠狠教训他。”
李文亮忍着疼痛爬起来,就要冲向姓金的。
姓金的一听到李文亮动了歪心思,急得慌,转头之间发现钱恪的女人正在桌子上吃饭,突然有了主意。
他一个飞身,突然抓住叶悠然,把她拖到面前,从背后勾住叶悠然的脖子。
叶悠然连连咳嗽,很难受的样子。
“你别过来,”姓金的对着钱恪和李文亮说道,“他是你的女人,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爱你的女人,能为他做什么?”
“这可怎么办?”李文亮愣住了。
钱恪脸都气绿了,“你这是玩火自焚!我本来打算放过你的,可你自己作死,那就别怪我了!”
“现在说大话有什么用?”姓金的有恃无恐,“我现在抓住了她,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确定我拿你没办法?”钱恪无比愤怒,动手打他,动嘴骂他,他都能忍。但谁若对他的亲人,对他所爱之人下手,这个人就必须死。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叶悠然现在是他的逆鳞。
“哈哈……”姓金的狂妄自大,“你女人在我手上,你能拿我怎么办?我看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咔嚓一声,他的手被人抓住,扭了过来,直接扭断。
疼得他大叫不已。
后背又是一股大力传来,他直接扑倒在地。身上肋骨已断。
原来,钱恪看准了他最得意忘形之际,猛然发力,突然闪身到他身边,将他卡住叶悠然的手扭过来拗断。拉着他离开叶悠然的身体后,再给他踢过去一脚,将他踢到地上。
“现在,给我打!”钱恪声音传来,李文亮紧接着赶上来,对着受伤倒地的姓金的暴打起来。
敢对他的女人下手,他必死无疑。
叶悠然身子瘫软地倒在钱恪身上。
“没事的,”钱恪出言安慰,“我说过会守护你,保护你,就不允许有人来伤害你!”
“嗯,我相信你!”叶悠然倒在钱恪怀里,尽情享受着钱恪给予的温暖和安全。
有钱恪这样的男人,是她的荣幸。
叶悠然幸福地想着。
在没有得到新的指令的情况下,李文亮继续狂躁姓金的,揍得他眼里口里鼻子里全是流出的鲜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姓金的,奄奄一息。但,李文亮并没有停手。
“住手!”
一声暴喝突兀而来,接着一个人影飞过来将李文亮踢飞出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如此狠辣就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