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恪打定主意要拿雷豹三兄弟练手,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在三人看来却有一种寒冷如霜的感觉。
突然一股力量拉住了钱恪。原来是柳姝琳担心钱恪惹上麻烦,在他向雷豹三人走去时拉住了他。
“你怎么这样暴力,你闯祸了,你知道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得罪了他们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柳姝琳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教训钱恪。
钱恪冷笑着,满不在乎你说:“我不知道得罪了他们会有什么后果,但我今天必须要让他们知道得罪了我得罪了你会有什么后果。今天这事是他们惹上麻烦,他们敲诈勒索竟然搞到我们头上了,今天必须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虽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一个毛头小子,无钱无势,招惹到他们会给你以后惹上无尽麻烦的。听我一句劝,算了吧,大不了多出点钱我们息事宁人吧?”柳姝琳依旧抱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态不想把事情闹大,钱恪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圣母心作祟,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他们,把他们当成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既然他们不安好心为非作歹又何苦对他们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呢?俗话说得好,原不原谅你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务是送你去见上帝。
况且,他们在此占地为王,一贯横行霸道,在这里被他们肆意妄为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拔掉他们这样的黑恶势力对其他人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对待他们这样的团伙,钱恪一向嫉恶如仇,对他们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自己就是被和他们一样的恶人打到半死半活的,这一次,钱恪不再忍让退缩。
“没事的,”钱恪拿开柳姝琳的手,“他们在这里已经作恶多端,我相信受到他们压榨和伤害的人已经很多,今天要不是遇到了我们,被我打倒在地,我们也免不了被奸淫掳掠甚至打伤打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想要做什么,不择手段和横行霸道不是他们逃避惩罚的理由。相信我,我可以搞定,我能应付过来。”
温暖而坚决的话语涌入柳姝琳的心田,给了她力量和勇气,是啊,是他们伤害和威胁了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们仁慈呢?柳姝琳又握紧钱恪的手,对钱恪说:“好,既然你有信心,我相信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因为我们现在站在同一条船上。只是你的伤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感受到柳姝琳的关怀和温热,钱恪整个人都被一股暖流包围着,无比受用。“没事了,我底子好,休息过了就慢慢恢复了。”
经过一阵子的休整,雷豹三人慢慢恢复了元气。三黑子首先开口问道:“大哥,怎么回事?这小子有古怪?”在他看来,一挥手就能将他们打飞出去的人一定是很厉害,甚至是不可得罪的。
雷豹率先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朝底下啐了一口,说:“有个屁的古怪,他就那么个瘦猴子,身上还有伤,他能有多大能耐,是我们兄弟大意了,着了他的道。”
“对,我们都还没使上力,他算个什么东西,能奈我们何?”虎子接着爬了起来。
等到三兄弟都站在了一起,雷豹一声令下:“上,今天废了这小子,那妞任我们处置。”
“上!”三人大喊着冲了上来。
钱恪连忙把柳姝琳护在身后。抬腿横扫了过去。
在绝对实力面前,三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毫无悬念地被钱恪一脚一个甩退狠狠地踢在脸上,再次不可思议地倒飞了出去,倒地的瞬间直喷出一大口鲜血。
摔倒时整齐划一,就连喷血的动作也几乎一模一样,要不是因为他们三人的外貌千差万别,就凭他们的默契度任谁也会认为他们就是一母三胎。
他们的滑稽样子,逗得柳姝琳开心大笑,这是她进入这家修车店后的第一个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她今天最开心得意的笑容。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男子为了她大打出手,这让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别样的感情。想到这,她的脸不禁有些发烫。脸红了,要是钱恪回头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一定会大吃一惊。
钱恪微笑着迎了上去,给每个人又补上了一脚,让他们无法动弹。“怎么样,舒服吧?”钱恪嘲讽着问道,“欺负人的感觉好受吗?”
三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雷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是武者吗?我们兄弟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今天得罪了大哥大嫂,是我们有眼无珠,我们给大哥大嫂赔礼道歉,求大哥大嫂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别瞎叫,谁是你大哥大嫂?我们有你大吗?”柳姝琳听到雷豹的胡乱称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反问道。
“对不起,我们错了,少爷,小姐姐,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再有下次了。”眼看着老大说错了话,老二虎子急忙改口说道。
“别给我们扯那些没用。我问你,那些路上的钉子是你们撒的吗?是谁想出的这缺德主意?啊?”钱恪盯着雷豹问道。
“是,是,是我出的主意,是我鬼迷心窍,我马上去把所有钉子捡回来,求少爷饶过我这一次吧。”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软他硬,你硬他就软。不可否认,雷豹就是这样的人,遇到比自己强的人立马认怂,就算卑躬屈膝委曲求全给比自己小的人当孙子也乐意接受,只要别要了他的命就行。
钱恪猝不及防又踢了他一脚,轻声说道:“我不是少爷,别叫我少爷。你以为叫了我一声少爷我就高兴吗?我就会这样饶了你吗?”说着又连连踢了他几脚,疼得雷豹嗷嗷直叫。
“爷,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只要你饶了我们,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雷豹再次求饶。
“真的?什么都答应?”钱恪问道。
“真的,爷,我的车我的钱我的房子我的女人,只要你一句话,我都可以给你。”雷豹被打得口不择言,只要他能说的他都一口气说了出来。
“好,那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你等等,”钱恪对雷豹说,“我再问问你的兄弟。”
钱恪随即转向虎子,二话没说直接连连踢在他的身上,疼得虎子大喊饶命,连声音都喊得扭曲了。
“是你说要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的?”钱恪站在面前温柔地问道。
“爷,我不是有心,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要是知道的话我不会有任何歹心的,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存心的,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虎子看到老大雷豹都没皮没脸地求饶了,他自己坚贞不屈又有什么用?当即也就借驴拉磨主动告罪求饶了。
当听到他喊他们大哥大嫂,柳姝琳又烧红了脸,她急忙走过来踢了几脚虎子,一边踢一边说:“谁是你大嫂,我让你胡说八道!”
虎子疼得要死,心里骂道这女人真狠,母老虎,但他不敢说出来,也只能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地讨饶:“姐,小姐姐,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掌嘴,求你原谅我吧。”
钱恪冷笑着对虎子说:“你大哥答应倾其所有赔偿我们的损失,你呢,你拿什么赔偿我们让我们原谅你,饶恕你的罪孽?”
虎子想了想,说:“我只有一点钱,爷,你老人家不介意的话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其实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把大部分自己名下的钱转移了,一般人查不到,所以他才那么爽快地答应给钱。
“好,”钱恪似乎很是满意,接着他又转向三黑子,问道:“你大哥二哥都很识趣,答应给我们补偿,你呢?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原谅你?”
“这……”三黑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补偿钱恪他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没有储蓄的习惯,他的早就被他花光了,他的人生就那样,吃了上顿没下顿。
“让我帮你好好想想。”钱恪说着,接连不断地踢在三黑子身上。
三黑子疼得啊啊叫个不停,“爷,别打了,我没钱,真的,要不然我帮你把车修好,你看可以吗?”
车没修好他们也走不了,所以现在修车是刻不容缓的事情。钱恪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不过修完我们的车还不够,你还得把那几辆车给我砸咯。”钱恪说着指了指门口等着的豪车。
“啊,还要砸车?”三黑子摸着脑袋不解地问。
“问什么问,怎么安排安排怎么做。”钱恪又狠狠地踢着三黑子。
三黑子忍着痛连忙爬起来,“爷,别踢了,我马上去修车补台,很快就好。”三黑子说着,忍痛站起来跑去修车去了。
见他走远后,钱恪又来到雷豹和虎子面前。“既然说到了补偿,我想问一下你们打算给我们多少钱呢?”
雷豹率先回应:“爷,其实我也没有钱,我赔偿你们二十万怎么样?”
“那你呢?”
“爷,我也只有二十万,我也赔给你二十万。”
“好,成交!”钱恪把柳姝琳赶了过来,让她把银行卡报给他们。柳姝琳把卡号报给了他们,他们立马通过手机银行把钱转了过来。
“现在,”钱恪对他俩说,“你们俩给我跪在门口唱征服,直到他修完车,立刻,马上!”
雷豹两人被吼得跳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跪着唱征服。
歌唱的难听又悲伤,听得柳姝琳苦笑连连。
钱恪看着阳光下柳姝琳的侧脸,闪闪发光,甚是好看。看得钱恪不由得呆住了。
柳姝琳,江州第一美女,真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