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琛刚刚踏入厉氏总部所在的城市,还未及踏入公司大门,便接到了沈晴澜被紧急送进医院的消息。
多年的习惯使然,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赶往机场,再次前往对方所在的城市。
这匆匆忙忙地来,又匆匆忙忙地走,让许多认识悉他的人都不禁感叹,厉霆琛是个“情种”。
但是,在厉家,这“情种”可不是什么好词。
最起码厉老爷子最烦听到这样的话。
因此公司的一众元老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厉老爷子。
厉老爷子虽然表现得面色如常,但语气却明显阴沉了下来:“他还年轻,为了感情,冲动一两次也是难免的。
再说了,我们厉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有能力的。霆瑜那孩子也不错,正好这几天霆琛?他不在公司,就让霆瑜跟着你们多学学吧。”
这些元老都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厉老爷子的言外之意。
“爷爷!”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客厅,手中捧着一块精致的药香牌,脸上带着几分关切,“您看,这是我特意为您求购的苏家药香牌,
虽然不是定制款,但您先用着试试。如果觉得不错,我再按您喜欢的图案去定制。”
说到这里,厉霆瑜故作心疼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们厉家家大业大,但定制香牌确实不便宜。而且张爷爷他们用的也都是通用款,功效其实差不多。
我觉得,买个这样的也挺好,既实用又实惠,而且还比较低调!”
厉老爷子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顺势将厉霆瑜介绍给了在场的元老们:“这就是我们霆瑜,比他堂哥小一两岁,也是学金融的,刚从国外回来。
年轻人,在某些事情总有自己想法。你们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更是他的长辈,有些事情要多教教他!”
厉霆瑜似乎这才注意到客厅里的其他人,脸上露出一丝腼腆,随后用柔和的声音喊了几句“叔叔伯伯”。
与厉霆琛的雷厉风行相比,厉霆瑜显得温和许多,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这孩子的性子和厉总差好多呀!”和厉老爷子比较熟的钱总有些惊讶地道,“这说话的语调听着就是这么舒服。”
“我那儿媳妇是南方人,平时听他们母子说方言,会更软一些。”厉老爷笑着解释道,“说话和性子都有些软和,不过还是很有能力的,只是还需要历练,我可是把他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以帮衬着点。”
“知道,知道!”钱总带头附和,之后更是调侃起了厉老爷子,“我以为厉家的子孙都是像厉总那样的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暖男。”
厉老爷子笑着摸了摸胡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虽然大家理所当然地会把两个孙子放在比较,但是谁好谁不好这样的话,不能从嘴里说出来。
至于厉霆瑜,他则是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而且很快便融入了众人的闲聊之中。
虽然大多时候他说的都是一些官话套话,但偶尔也会冒出几句颇有见地的建议。
更重要的是,他的言辞温和,不像厉霆琛那般尖锐,更容易让人接受。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交流方式,让在场的元老们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厉霆瑜的加入,仿佛为这场谈话注入了一丝新鲜的活力。
他不仅懂得如何与人相处,更懂得如何在适当的时机展现自己的才智。
这种温和而不失锋芒的表现,让厉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也让在场的元老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年轻且看起来温吞的厉家二公子。
厉霆瑜的温润表现让在场的元老们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尤其是钱总,他笑着拍了拍厉霆瑜的肩膀,说的话要比其他人更加直白:“霆瑜啊,你这性子倒是和你堂哥截然不同。
他做事雷厉风行,说话也直来直去,有时候还真让人招架不住。你这温和的性子,倒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厉霆瑜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钱叔叔过奖了。堂哥的能力和魄力是我远远不及的。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和他学习的。”
厉老爷子之前还怕厉霆瑜太腼腆,可能这些人相处不来,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小子在与人相处一道上还是很有天赋的。
最起码,比起大孙子那种,老是把人惹急眼了的情况,似乎这些元老更能接受这样“改朝换代”的权力交接。
其实倒也不一定是厉霆瑜有多好,说到底不过这些人之前被厉霆琛?压制得太厉害了,冷不丁碰到一个温柔的,就会觉得这样的更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