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眼睛珠子轱辘轱辘转了好几圈，刚准备过去帮忙，突然感觉有人拽自己的衣服。
回头一看，是自己最最“崇拜”的老爹。
阎埠贵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阎解成使了个眼色，阎解成就领会了他的意思，悄没声退了回去。
刘光齐……
好吧，刘光齐压根就没有帮忙的意思，抱着膀子，津津有味地看何雨柱杀猪。
赵拴金的眼睛珠子转了转，一捅自己的大闺女：“大妮，你去帮帮雨水。”
赵拴金打零工为生，家里三个闺女，一个老婆，还有一个老娘，日子过得很是恓惶。
赵大妮今年都十二了，还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裳，一看就是穷丫头。
不过，越是穷人家出身，就越懂事，老爹让自己帮忙，赵大妮二话不说，就开始帮雨水添柴烧水。
刘光福的眼睛珠子也转了转，见没人注意自己，回家抱来一个大盆，悄悄放在傻柱旁边，准备帮忙清洗内脏。
说是悄悄，其实看见的人多了，刘海中狠狠瞪了三儿子一眼，吓得刘光福一哆嗦。
万幸的是，刘海中居然什么都没说，让刘光福暗暗松了一口气。
见李卫国没有阻拦，又有一些孩子想要过去帮忙。
可惜，大部分父母害怕得罪养老天团，把自家孩子拦了下来。
众人拾柴火焰高，烧水的烧水，烫毛的烫毛，还有人不顾脏臭，帮忙清洗内脏……
时间不长，毛就褪好了，内脏也清理干净了，傻柱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貌似憨厚地问李卫国：“肉要怎么分？”
一听傻柱要分肉，刚才还嫌内脏味道不好闻，退出去老远的众禽，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
李卫国意味深长地瞅了傻柱一眼，指了指刚才帮忙的几个孩子：“你这个杀猪的留下一半的下水，剩下一半分给孩子们。”
何雨柱气得险些原地飞升。
太抠门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
按照规矩，自己这个杀猪的应该是所有的下水，到你这儿怎么就剩下一半了？
啊啊啊，姓李的，欺人太甚，信不信爷爷给你一杀猪刀？
可惜，傻柱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
给李卫国一刀？
还是算了吧。
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就算能打过，捅他一刀自己也好不了。
见傻柱似乎不太服气，李卫国微微一笑：“傻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讲规矩？”
“哼！”
何雨柱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李卫国丝毫不生气：“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讲规矩吗？”
“为什么啊？”
害怕自己傻哥挨打，小雨水干脆替他抢答。
李卫国感觉小雨水这个哏捧得很舒服，就拍拍她的脑袋，说道：“作为一个杀猪匠，你傻哥没有管好自己的嘴，按照规矩，他只管杀猪，猪肉要怎么处置，是我这个主家的事情，他却越俎代庖，擅自想要分掉我的野猪肉，你说，对这么不讲究的人，我分他一半的下水，是不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等小雨水回答，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道：
“李大夫说得对，是傻柱先不讲规矩的，人家李大夫还给他一半的下水，他就回去偷着乐吧！”
“是啊，能有一半下水就不错了，要是我，猪屎都不给他！”
“对对对，傻柱这家伙最不讲究，根本就不像咱四九城的爷们儿！”
“……”
听说傻柱居然有一半的下水，众禽早就心中不满了。
谁知，傻柱还不满意，居然还想要整副的下水，你要疯啊，咋不去死？
尤其是几个帮忙孩子的家人，叫唤得声音最大。
开玩笑，李大夫可是说了，要把一半的下水分给自家孩子，你傻柱要是把下水都拿走，姆们家孩子分什么？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李卫国，更多的禽兽还是支持何雨柱。
毕竟傻柱说要把肉分给大家。
可惜，哪怕心里再支持，也没人敢站出来挑头。
这位是会扎针的李大夫，不是菜得一笔的许大茂，更不是以往被他们欺负过的无名之辈。
自己挑头，给别人当枪使，众禽可没那么傻。
即便最终能分到一两斤猪肉，也犯不上冒那个险。
万一被李卫国扎一身针，可不是几斤猪肉能解决的，没个三五百绝对不算完！
这就是李卫国敢在院里收割情绪值的底气，没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哪怕再有理，最终也是另一个许大茂，被人打掉牙齿还得往肚里吞的货！
傻柱被李卫国说得面红耳赤。
更是被众禽气到发疯。
四九城爷们儿，最怕被人说不爷们儿。
尤其是傻柱这种干勤行的，一旦名声毁了，以后谁还找你做私活？
妈的，爷爷还不是为了能让你们免费吃肉，你们倒好，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反过来咬爷爷一口。
白眼狼。
都是一群白眼狼！
好吧，有些人就是这样，经常自己骗自己。
傻柱之所以说给大家分肉，目的可不是真就为了大家好，完全就是想报复李卫国。
现在吃了瘪，就把自己的目的忘了，还以为是一心一意为了大家。
当然，也可能是故意忘的。
“哼，我不要了，一点儿下水，姆们不稀罕！”
一气之下，傻柱连一半的下水也不要了，站起来就走！
啪！
刚迈出一步，傻柱就感觉后脖颈一麻，被李卫国狠狠赏了一个大脖溜！
“傻柱，你小子行啊，这才多久不见，还长脾气了？”
啪！
又是一个大脖溜：
“我让你耍脾气！”
啪！
“我让你撂挑子！”
啪！
“还敢不敢耍脾气了？”
啪！
“说啊？”
啪！
“……”
何雨柱哭了。
又疼，又委屈。
想要反抗。
身子却动都动不了。
李卫国每一巴掌，都正好呼在他的神经上，震得他浑身发麻，一动都不能动！
最气人的是，就连认错都不行，嘴都张不开，你让我说个毛啊！
看着傻柱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动不动挨打，众禽的嘴都惊得合不拢。
乖乖，傻柱这家伙是不是贱皮子？
挨打好像还挺上瘾！
似乎听李大夫说过，这种现象叫什么来着……
对了，好像是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