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很美味,刁大河有些爱不释手。
非郎苦恋花,花有迎郎意。
因动折花心,绻绻不忍弃。
深夜,刁大河摇醒昏昏欲睡的丁秋楠,“媳妇儿,起来吃东西!”晚饭还没吃呢,付出体力之后,必须补充能量。
“不要了吧,明天好不好?”丁秋楠一脸的哀怨,她连一个手指甲都不想动。
“是真的吃东西!”刁大河道,“这次不骗你!”
说着递上一个刚刚热好的豆腐卷。
“哎呀,真不是骗我,好香!”丁秋楠接过豆卷,仿佛瞬间来了力量,就趴在床上吃了起来。
“好吃,真好吃,我还要!”
“要什么我都给你啊!”
吃一个,刁大河续上一个,一直吃了五个,才喊了暂停。
“吃饱了?”刁大河问道。
“还没,我想起你还没吃!”
一做出来我就吃了好几个了,要不哪有力气喂你。
“坏死了,你!”
…… ……
月光如水洒在机修厂上空,两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穿梭在黑暗中。这两个家伙白天闻到了厨房的豆腐香味,想趁着黑夜到厨房找点吃的。
他们翻过机修厂的后墙,一路潜踪藏行,躲避着保卫科持枪巡逻的人,蹑手蹑脚地到了厨房。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景象——厨房里什么都没有。
一通翻找之后,张大年长叹一声,“这厨房里怎么这么干净啊,连根萝卜都没有。”
钱小方点点头,一边用手摸着饿得扁平的肚子,一边说:“是啊,连老鼠都不来这里找吃的了。”
“再找找,我不信厨房里啥吃的都没有,我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快要饿死了!”张大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锅盖。
“我不是一样!哎,这有两瓶子豆油,这玩意能吃吗?”钱小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叫道。
“我尝尝!”张大年接过瓶子,往嘴里倒了一口。
只见他咂摸了半天,然后说道:“就是有点儿腻嗓子,不过这玩意真香啊!”
“要不,喝了?”钱小方提议道。
“对,喝了!”张大年附和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哎,还真不错,越喝越香!”钱小方也跟着喝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豆油,一边喝还一边咂摸着嘴,好像在享受着什么美味佳肴一样。
…… ……
梁拉娣走进徐主任的家,不禁感叹这里的阔气。屋子里的桌椅板凳、躺箱立柜都是崭新的,与自己家中破旧的家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布袋上,眼里闪着贪婪的光,微笑着对徐主任说:“要不以后我再陪您轧马路吧?”
“拉娣,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轧马路了。”
徐主任开始掰着手指说:“每次轧马路呢,我不是给你送面啊,就是给你送豆油,有时候还有咸肉。”
感觉梁拉娣的面色有些变化,徐主任笑着说:“对,当然,以后我可以继续送!可是咱们得先把关系定下来吧!”
徐主任笑了笑,说:“对,当然,以后我会继续送!可是咱们得先把关系确定下来啊!”
说着,他向梁拉娣凑了过去。
梁拉娣赶忙向后退,躲着徐主任,边躲边说:“确定关系呀?那行,我回头跟厂子里的组织汇报一下,这是妇联管这事吧?”
“组织不管这事!”徐主任说完就要去抱梁拉娣,却被她再次巧妙地躲开了。
“拉娣啊,你就别装了,你都四个孩子了,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啊?”徐主任说着,一下子抱住了梁拉娣。
梁拉娣毕竟是个女人,力气再大也大不过徐主任。她喊又不敢喊,只能死命挣扎。
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使出了她的杀手锏,狠狠地朝着徐主任的脚上踩了上去。
她的后鞋底上是防狼利器,上面焊了一块铁块,这一脚下去,终于听见了想听的声音。
“嗷!”
徐主任松开了梁拉娣,抱着脚在屋里乱跳。
“这这,徐主任,真不好意思,这怎么踩到您脚了?我,我跟您找大夫啊!”梁拉娣说着,转头就跑,临走还不忘桌上的东西。
她一路小跑,跑得比兔子还快,到了家,关上门,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心里想:“这徐主任可真难缠,还好我有防狼利器,不然今天就危险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布袋,打开观看,里面有面,有油,还有咸肉,心里又想:“这徐主任虽然难缠,但给的东西还真不少,这些东西够我们家吃好几天了。”
她把东西放进柜子里,又想了想刚才的事情,觉得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
“以后可不能再跟徐主任单独见面了,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