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霜没想到入宫这般顺利,在马车上自然是洋洋得意。
“王爷,臣妾没给你丢人吧?”
穆承言眼神宠溺,语气轻柔,“霜霜,你不必为了本王去讨好谁,这深宫后院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今日过不是侥幸,得罪了柳妃,你可想过后果?”
秦霜霜顿时好似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王爷怎么不领情,今日太后可赐了许多名贵药材,都是对你有用的。”
穆承言拉过秦霜霜的小手,“霜霜,本王想要什么药材,不需要别人赏赐,看你委屈求全,本王……”
穆承言话还未说完,秦霜霜就打断了,“臣妾可不委屈,那些个赏赐可都是我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委屈什么。”
穆承言无奈,到底也才十六,罢了,秦霜霜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回了王府,穆承言便忙着去了书斋,秦霜霜则回了满月斋,累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秋水忙问:“王妃,要不要洗漱?”
秦霜霜懒懒道:“去命人烧点热水,我要沐浴。”
秋水忙点点头,叫上夜莺一起去准备。
秦霜霜慵懒地往美人榻上一卧,好不惬意。待秋水来叫她,秦霜霜几乎要睡着了。
两个丫鬟一起跟了进来,秦霜霜虽穿书两年多了,可终究不太适应被人服侍着沐浴,于是淡淡道:“秋水,我想自己待会,在我没洗好前,就不要进来了。”
秋水点点头,“奴婢就在门外候着,王妃有事喊奴婢便好。”
屋内,点着沉香,屏风后面,宽大的浴桶中,热气腾腾的水里洒满了桃花瓣,清香扑鼻,秦霜霜褪了衣衫,跨入浴桶,她舒服的靠在木桶壁上,伴着花香,秦霜霜感到放松极了,几天来的紧张好似都忘了,她什么也不想,就在水中泡着,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惬意。
秦霜霜大概是累了,才一会功夫,竟靠着浴桶睡了过去。
穆承言忙完公务,踏入了满月斋,夜莺请他在屋里坐会,说是秦霜霜还在沐浴,不想让人打扰。
原本穆承言还耐着性子,坐着喝了杯热茶,可半炷香功夫过去了,秦霜霜还没好,秋水也有些担心,这都快一个时辰了,王妃不要出事了。
穆承言蹙着眉,急忙去了沐浴室。
门轻轻被推开,屋子里除了香气,听不到任何声音。
穆承言绕过屏风,定睛一看,身子便僵在了原地。秦霜霜曼妙的身姿在水中隐隐可见,披肩的长发湿漉漉披散在浴桶边缘,娇嫩若花的肌肤,好似散发着光亮,整个人冰清玉洁,犹如画里的仙子,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穆承言顿时失了神,喉结滚动,他才收回了视线,才发现秦霜霜竟睡着了。
“霜霜?”穆承言轻声唤道,“这不能睡,会着凉。”
秦霜霜扭过头去,嘴里嘟囔,“小声点,困……”
穆承言定了定神,极力压制着身体的燥热,轻轻将秦霜霜抱了出来,放在了旁边的软榻之上,又帮忙擦干了身子,正要帮她穿好里衣,秦霜霜终于有了反应。
“王爷!”
秦霜霜声音带着慵懒,面若桃花,低头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软榻之上,害羞的连忙拿过里衣裹住自己的身体。
这场面太过香艳,穆承言呼吸急促了起来,不断咽着口水。
“王爷,您怎么进来了?”
“霜霜泡了一个时辰,本王担心你出事,所以……”
“王爷还不快出去,让秋水进来服侍就好。”秦霜霜满脸通红,将小脸埋在双膝里。
“哦,好。”穆承言提步就要往出走,可才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来,“霜霜,你我已是夫妻,本王为何要出去?要本王看,此情此景倒正是合适。”
秦霜霜一听越发窘迫,“合适什么,你贵为王爷,你可不能乱来。”
穆承言一个箭步,回到了软榻旁,蹲下身子,带着危险的笑意,“霜霜,夫君帮你穿,好不好?”
秦霜霜浑身发抖,匆忙穿好了里衣,还下意识朝一边躲了过去,“王爷,你可不能强迫我,我……”
“你,你什么?今夜夫君做什么,都是合适的。”
穆承言大手揽过秦霜霜,抱起她娇软的身躯,向卧房走去。
秦霜霜脸烧得厉害,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穆承言,你……你怎么敢……”
穆承言勾起嘴角,将秦霜霜放在床上,在那粉嫩的脸颊亲了下去,心头的热浪一阵接着一阵,好似一团烈火,将他整个人点燃了。
秦霜霜躲到床的最里面,不敢去看身边的男人,慌乱令她无措,又紧张又害怕,轻颤的睫毛不断闪着,像是一把羽毛,不断勾着穆承言的心间……
他本能的压了上去,眼神变得昏暗不明,一双冰凉的手,用力扯下秦霜霜单薄的里衣。
“霜霜……”
穆承言的唇轻触到秦霜霜那粉嫩的唇瓣之上。
香甜,软嫩,穆承言不断地深入,仿佛要将秦霜霜吞噬。
秦霜霜顿时感觉大脑空白一片,眼睛睁得很大,一时间忘了呼吸。
等大脑反应过来,她猛然推开了穆承言,穆承言没有准备,不小心摔倒在了一旁。
秦霜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般霸道不讲理,才是小说里反派该有的模样吧,或者说,这才是穆承言真正的模样吧。
穆承言躺在旁边,半天没了反应,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刺痛从胸口穿过,直达后背,他一时难以忍受,整个都动弹不得,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尽管大口呼吸,却仍觉得胸闷。
秦霜霜也发现了穆承言的不对劲,青白的脸色,额角浸满了汗水,她急忙诊脉,又是胸痹发作了,这病倒是来得及时,不然今夜她恐怕是没什么好果子了。
她连忙将药丸塞进穆承言口中,又把软枕放在他的身后,用力扶着穆承言坐起。
“王爷,哪里不舒服了?”
“咳咳,无事,可能太激动了,我这心,好像,好像不太好用了啊。”穆承言自嘲,眼底都是失落。
那是秦霜霜不曾见过的样子,一种痛恨自己无能模样。
“王爷,您不要仗着自己年轻,硬撑着,好好调理,会好的。”秦霜霜一边安慰,一边将温水递给穆承言嘴边。
可他没有张口,咳嗽了几声,才道:“霜霜,你实话告诉本王,这副身子是不是没用了。”
“王爷休要胡说,仔细调养,会好的。”
穆承言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青白的手指,苦笑道:“这病来得凶猛,本王连洞房花烛都做不了主,还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