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没好气道“你还挑三拣四起来,你看看你都多少岁了,当今陛下十三岁就结婚了,十四岁就有了皇子了”
莫离心里道“还是李二玩的花,比不了,比不了”
莫离道“那是天子,我们就一普通老百姓那哪比得了啊”
老娘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个竹条,上来就抽。
莫离看到这架势哪里能坐住啊,起身就开始跑了起来。
老娘在后面追,莫离在前面跑,在院子里转了起来,老娘在后面嚷嚷道“你这个死孩子,还不给我站住”
莫离道“我才不站住了,我站住了绝对会挨打”
莫离在前面跑的飞快,后面的老娘追了一会就累了“臭小子,给我站住,你想要什么样的和阿娘说一下”
莫离听到这话就站住了“阿娘,不用你操心的,我这么优秀的人啥样的女人没有。”
老娘看着样子也不想管了,身体佝偻了起来“老了,老了,儿子不孝了,明天我就自己去山上等死吧”
莫离连忙跑到老娘面前“阿娘,怎么说这话,我找还不行吗,能不能再等两年,十八的时候再结婚,我研究过了,结婚太早的生的小孩都不聪明,而且女子年轻的生小孩难产的几率非常高,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一下”
老娘半信半疑的看着莫离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莫离嬉皮笑脸道“阿娘,我骗谁也不可能骗你啊”
老娘没好气道“好,就再等你两年,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找到,那为娘可就直接给你安排了”
莫离把手举的高高的道“阿娘,我发誓,我十八岁一定结婚”
看到莫离这样,老娘也没有再逼着他了,佝偻着腰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老喽,老喽”
莫离也转身回去了,看来要赶紧把这事解决了,上辈子没钱结婚,处处被老丈人他们家看不起,给莫离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很害怕结婚,一直没有去找那些女的游玩也是这个原因。
莫离躺在床上,想着这个事,也是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最后干脆直接坐了起来。
莫离想道“不能取公主,取了公主就得完蛋,所有的产业全部充公,而且最难受的一点就是,每次想去睡觉,还要经过什么官同意才行”
“王宫贵族的倒是可以考虑,目前适龄的好像没有符合自己心意的,文成公主肯定是在考虑范围的,可是现在她才五岁,这能行吗,肯定不行。”
“其次就是大名鼎鼎的则天皇后,不过人家现在也才六岁,这个也不在考虑范围内,不过据史书所说她的姐姐武顺倒是个大美女,有时间可以了解一下,关键是她也就比武则天大两岁啊”
“比来比去的,就那几个合适的人,现在又太小了,烦人,又不可能去和那些世家结亲。”
“哎,真是烦人,听说最近有什么曲江池会,要不要去看一下?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莫离倒头就睡,完全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第二天,莫离骑上自行车叫上那几个狐朋狗友要去曲江池会。
莫离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按着《唐伯虎点秋香》里的江南公子打扮的,手拿折扇,头戴幞头,身着青蓝色长衫,上面可是画着一只云雀站在枝头。
程处默几个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莫子,你这是在搞什么,你穿成这样是准备逛青楼吗”
莫离本来美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你才逛青楼,你全家都逛青楼”
程处默道“你怎么知道我全家都喜欢逛青楼”
莫离彻底被打败了,不想再搭理他了“遗爱,这里就你最正常了,和我一块去那什么曲江池会见识见识”
人家好歹是老房家的儿子,再怎么说也会拽上两句诗,不像是那几个,脑袋里全是肌肉的家伙。
程处默道“好啊,莫子,你俩去曲江池会都不带俺们,不行,俺们也要去玩”
莫离瞥了他一眼“想去就跟着,别磨磨唧唧的”
莫离怕装逼失败,这次特地的带着马周一起过来的,这会马周一直坐在自行车后面,不说话脸色难看。
很快莫离他们就骑着车到了曲江池了,还是上次那个小厮,看到程处默他们还是热情迎接。
等几人把车停好后,马周扶着旁边的柱子又吐了起来。
莫离连忙把挂在车上的水壶拿给他喝了几口“宾王兄,没事吧”
马周喝了几口后摇摇头“没事,就是颠簸了些许,没事的”
不过莫离看到他走路脚步都是漂浮的,生怕他倒了。
这次的曲江池会是在湖心的建筑里办的,莫离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拦了下来“各位公子还请把请帖出示一下”
莫离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没有请帖。
程处默道“瞎了你的狗眼了,不认识俺们吗,这个是蓝田县伯,这个是房相儿子,这个是尉迟将军儿子,这个是秦琼将军儿子,俺是程将军儿子,还需要请帖吗?”
那个守门的小厮都快吓尿了,这些可都是长安城有名的混世魔王啊,颤颤巍巍道“大…大…大人,里面请”
程处默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带着几个人进去了。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一山更比一山高。
几人进入后,周围的假山嶙峋,矗立在道路两旁,也别有几分韵味。
很快就到了湖中心的楼阁了,莫离看着牌匾上面几个烫金大字《阅江楼》这么霸气的吗?
进入后,整个装修风格也是金碧辉煌的,最关键的是里面的灯真不少,中间有一个类似于舞台一样的地方,舞台两旁不知道怎么做的,有两个喷泉一直在喷水,喷泉里面的池子里有荷叶。
周围的墙壁上挂着非常多垂落下来的布条,每个布条上面都好像写着诗,不过离的远有点看不清。
这会儿大会还没开始,不过这里的人已经逐渐的开始变多起来。
唐朝的风气还是开放的,不少男男女女的在这里交谈,不时可以听到女生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就是莫离有点不太喜欢他们的妆容,脸都画的无比惨白,脸颊两侧都涂的很红的圆圆的,嘴唇也是涂的红红的。
每个女孩手里都是拿着一把丝绸制作的团扇,上面都绣着各式各样的图案,花鸟虫鱼都有。
周围还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的丝竹管弦之音,雅,太雅了。
莫离也终于知道为啥那些穿越小说里,都是勾栏听曲了,这么好玩的地方谁不想天天去啊。
莫离带着几人去一旁的角落里面坐着去了,等待着宴会开始。
没有等多久,大概到了九点多钟的时候,突然就有太监进来叫道“皇上驾到,宴会开始”
莫离抬头看到二楼有不少人影传动,其中那个身穿黄色龙袍的最好认出来。
今天这个宴会也差不多等于另类的科举了,等会李世民会出题,答对多数题的人可以被李世民召见。
不过这些都和莫离没什么关系,他又不想去李世民那里当官,他只是过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结婚的人选。
没一会,又一个小太监站了出来道“今日第一题,以柳树为题,做一首诗,时限半刻钟”
说完后这个小太监一挥手,又有两个小太监抬过来一个香炉,这个香炉里插着巨大的一柱香,莫离估计能有一米高,五厘米宽。
然后又一挥手,从后面出来好多小太监,给在座的每个人的案几上面都放了几张纸,一个毛笔,一个砚台。
莫离看了看这些东西,现在这些纸都是从他的工厂里直接拿货的,都快成皇家特供了,用起来是一点都不心疼。
莫离这边都是五大三粗的人,就给了一份纸笔,不过莫离没打算写“宾王兄,你来帮我代笔如何?”
马周点了点头,开始磨墨,沾了沾后点头示意可以念了,莫离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马周愣在了原地,他手中的笔停留在了半空中,笔尖上的墨,一滴滴的滴落在了手下的白纸上。
莫离看到他愣住了,连忙用手在他眼前摇晃“宾王兄,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看医生?”
马周听到莫离的叫声才醒了过来“不好意思莫兄,刚才听到莫兄的诗句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我可以从莫兄的这首诗词里面感受到边塞浓浓之情”
说罢,他就拿起笔开始奋笔疾书起来,很快一首诗就写了出来“莫兄,不如为这首诗词取个名字”
莫离道“就叫凉州词吧”
马周在标题那里写下凉州词,作者莫离。
马周想把这个写好的诗词给交上去,莫离摆摆手示意不着急。
然后他们几个就开始在那里闲聊打屁,一会说那个姑凉好看,一会说那个姑凉好大。
变成的几个人都快被他们给烦死了,最后忍不了道“能不能安静点,你们不写,我们还要写呢”
莫离瞥了他一眼“你们想吧,我们安静就是”
莫离也不在聊天,闭目养神起来,等待着时间过去。
其实在莫离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围很多人都看向了他们,认为他们的胆子是真够大的,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在那里聊天打屁,真厉害。
同时也有不少女生也在这里坐着,他们同样想通过这样的机会高升。
很快一柱香就烧完了,那个小太监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锣,铛的一下敲响了,把正在睡觉的莫离都吓醒了。
刚要站起来,就被一旁的马周给拉住了“莫兄,时间到了,该交答卷了”
在小太监敲完以后,出来很多小太监过来收纸,等纸收完以后,小太监走下了舞台,一群舞女就走上去,伴奏的音乐响起,他们开始舞动了起来。
小太监们把这些纸都整理好以后,带到了李世民那里,这个包间里面坐着好几个熟悉的人,房杜,长孙无忌,尉迟恭,李道宗,长孙皇后,以及一些子嗣。
小太监把那些纸都递到了李世民身前的桌子上面“众位爱卿,这次这个曲江池会,还请众位爱卿帮我挑选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用之才”
说完后就让小太监给每人分发了一些纸,尉迟恭没有给,他看不懂这玩意,叫他过来纯粹带着他过来玩的。
李道宗连续看了几份都没有什么特别惊艳的,直到他看见了一首凉州词。
他直接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哈哈笑道“大才,大才啊,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李世民听到他念完以后也是震惊道“这把边关描写的也太透彻了,这首诗是何人所作?”
李道宗看看后面的落款“莫离”念完后他脸色又不好了。
同时大家的脸色都如同吃了屎一样难看,怎么那都有他的身影,前不久搞了个什么招标会,搞的长安一团乱,好不容易安静了几天,又来给他的池会搅风搅雨的,李世民头疼起来。
一旁的杜如晦看着脸色难看的李世民道“要不要把这小子撵出去”
李世民道“朕还没有那么小气,尽快看完其他的作品,如果没有比他写的好的了,就按他写的发布”
同时隔壁房间里的长孙皇后和那些妃子公主们也听见了。
长孙皇后道“这个莫离虽然平时不着调,不过这诗倒是做的极好”
周围的不是妃子都是点点头,她们尽管在深宫里也是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其中对莫离影像最深的莫过于杨妃了,他的儿子李恪可是跟着莫离打下了一个国。
很快李世民那边所有的纸都看完了,对比来对比去,还是发现只有莫离的那个是最好的。
李世民脸色阴沉道“去,拿去念吧,第一场算这小子走狗屎运了”
一旁的小太监拿过这首诗,就转头下楼去了,很快就出现在了一楼,他挥了挥手,正在跳舞的那些舞姬们,就纷纷退了下去了。
莫离还正沉醉在优美的舞曲里呢,被突然打断的他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