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迟完全感受不到陈怡星那副让人心疼、楚楚可怜的模样,要是换成其他的男人,早已上去扶住安慰和疼爱了。
陈怡星有点措手无策,瞧着眼前高大帅气的江禹迟,他是男人吗?她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很是不甘、很是不服,陈怡星又上前去拉扯着江禹迟的袖子,撒娇道:“阿迟,我好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张子强看着江禹迟一脸为难,又不知如何拒绝的好,他上前很不客气地说道:“陈小姐,男生不喜欢太过随便的女孩,你这样大街上,男女授受不亲的随便拉扯一个男生,你觉得好吗?”
陈怡星尴尬地松手,说道:“我、我哪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啊?阿迟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张子强勾肩搭背地扯过江禹迟,说道:“陈小姐,我和阿迟还有事,就不陪你吃饭了。”
他转头对江禹迟说:“我们走。”
气得陈怡星在后面头顶都要冒烟,脸都绿了。
两个人在餐厅里用饭,江禹迟笑道:“子强,你以前都是这么对待女孩子的吗?难怪你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张子强说:“我最讨厌嗲声嗲气的女孩子,尤其是娃娃音的那种,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江禹迟捂嘴笑:“你真他妈的奇葩,人家现在社会都流行喜欢那种自带娃娃音的女孩,这么可爱,却被你说得像鬼叫似的。”
张子强瞧着江禹迟说:“你觉得可爱,那干嘛你不选?”
江禹迟咧嘴一笑:“以前觉得还能接受,现在口味变了,不喜欢了。”
张子强有些忐忑不安地试问他:“如果在高中的时候,像我这样的男孩子追求你,你愿意接受吗?”
江禹迟烦恼地说:“我不知道啊,我认识陆寒之前,从没想过这种问题。”
张子强叹息道:“也对,这种关系毕竟不是被公认的。就因为同性被社会排斥,不被人接纳,有多少同性的人选择了把自己的性取向给隐藏了起来,只能默默承受煎熬,忍受痛苦。甚至有的人已经出现了抑郁症,到了自残自杀的程度。”
江禹迟感慨地说:“也包括我自己,以前觉得同性恋很恶心、很变态。残疾人的心理扭曲,身体残缺、丑陋不堪。是陆寒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被迫无奈。当我的家人不接受我的身份时,我才身同感受,真真切切的体验了那种不被人接纳的痛苦。”
张子强隐起心中的难过,问道:“阿迟是不是很喜欢陆先生?”
江禹迟说道:“废话,我不喜欢他,我干嘛跟他在一起?”
张子强闷闷地说:“有道理。”
原本以为,陈怡星这事就告一段落了,以后都不会再见这个人了。
谁知,还没过几天呢,江禹迟就在陆氏山庄的别墅里见到她了。
跟她在一起的还有赵婉如,严格的来说,应该是陈怡星厚着脸皮要跟赵婉如一起同来的。
江禹迟进来,听见赵婉如说道:“阿寒,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啊?我好跟我爸说一声。”
陆寒说:“我不一定能抽到时间过去,不过,我也会让人代替我去看望你爸的。”
江禹迟的出现,众人都看向了他,阵怡星假装惊讶,叫道:“阿迟,你怎么来我表姐夫家了?”
其实,她早就听她表姐说过这两个人的关系,她表姐也是因为江禹迟的介入而迟迟不能与表姐夫复婚。
她还知道,他们的关系对外是隐瞒的,只是表姐偷偷告诉了她,现在,她也要装作不知道。
江禹迟说:“怎么?我不能认识陆先生啊?”
陈怡星高兴地说:“阿迟,陆先生就是我的表姐夫,原来你也认识啊?”
江禹迟理了理关系,操,原来陈怡星是赵婉如的表妹啊?早知道的话,我鸟都不鸟她。
江禹迟摸摸鼻子,说道:“那个,陆先生早就跟你表姐离婚了,他现在不是你表姐夫了。”
陈怡星悄悄在江禹迟耳边说道:“阿迟,他们俩个只是闹小矛盾,迟早会复婚的。”
江禹迟有气没地发,复你妹,你表姐复婚了,那我怎么办?
陈怡星拉着江禹迟来到陆寒面前,说道:“表姐夫,这是我的相亲对象,原来您也认识啊?”
陆寒看着她拉扯着江禹迟的衣服,板着脸个脸十分难看,他冷冷道:“陈怡星,放开你的爪子,以后这个人你不能碰。”
吓得陈怡星手一抖,立即松开,委屈道:“表姐夫,为什么啊?”
陆寒冷声道:“我已经不是你表姐夫了,以后别乱叫。还有,如果你相中了江少,就放手吧,回去重新相过。”
陈怡星跺脚,装出一张无辜的脸,问道:“为什么啊?我就喜欢阿迟。”
陆寒严声说:“我说不行就不行,是不是陈家的生意不想做了?”
吓得陈怡星脚一抖,差点儿没站稳,她立即道:“陆、陆先生,我刚才说错话了,我和江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江禹迟倒了杯水递给陆寒,帮他撸着后背顺气,说道:“你那么严肃干嘛?别气坏了身子。”
赵婉如和陈怡星看着这两个人无意地秀恩爱,都觉得一定是月老牵错了红线,怎么把红绳绑在这两个男人手上呢?
应该陆寒的红线系在赵婉如的手上,江禹迟的红线系在陈怡星的手上才对啊?
两个女人幽怨、妒忌的眼光落在陆寒和江禹迟身上,很不服啊,但又能怎么样?
陆寒喝水的余光瞧见两盏明晃晃的电灯泡朝他们身上射来,出声道:“两位若是没有其他事就先回去吧。”
他紧接着便叫道:“秦叔,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