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江禹迟天天吵着要邹于和梁源陪他再去玩一次之前的那家酒吧。两人无奈,只好找了个适合的日子,三人偷偷摸摸地来到酒吧门口。
某某大街上,三个小青年瞪着前面被两张白条交叉封起的大门,邹于憋着一口气道:“操,白来了,被封了。”
江禹迟也觉得可惜:“什么时候封的?前几天还来呢?”
梁源也说:“这么大一个酒吧,说封就封,这后台不够硬啊。”
邹于忽然慌慌张张起来:“完了完了,阿迟,不会是陆先生知道了你的事了吧?名城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有这个权利,把这么大一个酒吧给封了啊?你知道吗?这里之前打架出过人命也就只停业了一天而已。肯定是陆先生让人封的,他不让你来玩了。”
江禹迟嘿嘿道:“怎么可能,我前天还跟他在一起呢,他不知道我那个事。”
梁源看着他说:“为了预防万一,你还是少点接触他吧,找个理由赶紧躲起来,等戒掉了再找他。”
邹于也赞同梁源的说法:“我觉得梁源说得对,伴君如伴虎,你跟他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小迟,你那个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戒了。”
三个人商量后,还是决定去国外比较安全,于是立即订了机票,第二天三个人就带着行李箱出现在机场。
江禹迟觉得还是跟陆寒说一声比较好,他发了个信息给他:陆寒,我和朋友今天去国外旅游了,等我回来哟。
陆寒看着手机上的短信,脸部肢肉微微抽抖,你小子来个先斩后奏要跑路啊,他立即安排人去做事。
机场那边,眼看着要登机了,江禹迟的资料在办理过程中出现了问题,一直办理不下来。
就在这时,机场门口那边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他们三人同时看过去,都惊呆了,陆先生带着一支队的保镖正朝他们走来。
大佬出场的气势把邹于和梁源吓得脚软,两人脑里同时想的是:完了,陆先生带人来把阿迟抓回去了。
江禹迟却完全没有危机感,看见陆害来了连忙走过去抱怨:“陆寒,你带那么多人来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带人来抓我回去呢。”
邹于和梁源都为他擦了把汗,笨,就是来抓你回去的,不信你当着他的面跑一个试试?
陆寒一笑:“怎么会呢,我过来送送你。”
江禹迟似是想到了什么:“陆寒,你来的正好,我的护照不知道为什么,办理不了登机,你有没有办法帮帮忙啊?”
陆寒身后的秦助理低头,不敢再看江大公子。他惭愧啊,之所以江大公子的护照为什么登不了机,还不是他受了老板的指意亲自去动用关系把江大公子的护照给扣住的。
陆寒沉思半刻后,说:“没那么神通广大,帮不了。”
邹于和梁源一看这情势就知道陆先生是先礼后兵了,那护照的事根本就是他扣住的好吗?以这阿迟的智商怎么够他玩啊?以后怎么办?小白兔怎么会是老狐狸的对手?
他们两人眼神互相交流了下,邹于拍拍江禹迟肩膀,说:“那阿迟,既然你的护照用不了,我们肯定是去不了了,那我们先走了,陆先生,我们就回去了,拜拜!”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们可不想在这里妨碍陆先生办事殃及自己,两人拉着行李箱,一溜烟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江禹迟看着那背影喊道:“喂,跑那么快干嘛?”
陆寒瞥了一眼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心道:这两人还算有点脑子,转头对江禹迟说:“既然去不成了,那我们也回去吧。”
江禹迟上了陆寒的车,还在为登机的事苦恼,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好端端的护照就忽然用不了呢?
陆寒看着他:“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啊?想不通就别想了呗。”
江禹迟觉得他说得对,再怎么想也没有用,今天肯定是用不了了,只好等找个时间再去营业厅让人看看怎么回事。
他躺在陆寒腿上不知不觉睡了,等到醒来时,已在陆氏山庄。
他揉揉眼睛下了车,从车尾箱把轮椅拿出来,看着陆寒自己上了轮椅,江禹迟说道:“我陪你吃了饭后,你让人送我回去。”
陆寒怎么会放他回去,如果愿意放他回去,就不会大费周章地去扣人家的护照了。
他想着要怎么跟江禹迟开口才能让他配合自己一起把那药粉儿给戒了,陆寒朝他伸手:“小迟过来,坐我腿上。”
江禹迟坐在他腿上,抬头问他:“你干嘛?寂寞了?”
陆寒箍住他的腰,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有可能把这小子给吓跑了。他说:“小迟,你吸粉儿的事我知道了,我帮你一起把它戒掉好不好?”
果然,江禹迟惊得像只兔子,挣脱陆寒约束,“刷”的从他腿上跳下来,怒气冲天地瞪着陆寒,谁都不想自己的隐私被爆光:“你查我?”
陆寒赶忙拉住他的手,知道他生气了:“小迟,我没有查你,是从别人口中无意知道的,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咱先把这东西给戒了先好不好。”
江禹迟的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件事,他想的是陆寒为什么没经他同意就查他的隐私,还说喜欢他,爱他,他尊重过他了吗?想过他的感受吗?
江禹迟的内心受伤了,他猛的抽回手,双眼通红,情绪很激动:“陆寒,你骗人,如果你不是故意查我,你怎么会知道?你就是个骗子,你不送就算了,我自己回去,我不想见到你了。”
说完便朝着正门口的方向走去,陆寒划着轮椅吃力地追在他后面,看着前面的人不管不顾的自己走,陆寒开声警告他:“小迟,你不听话,我叫人过来了?”
江禹迟早已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他停下转身指着陆寒破口大骂:“你叫呀,你叫呀,谁怕你啊,还管我,我老子都没管过我啊。”
陆寒被他气得半死,过去拉他:“我这是为你好,你必须得把那东西给戒了。”
江禹迟甩开他手:“我不戒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小迟,你别这样,那药粉儿对身体不好。”
“对我身体不好而已,又不关你的事,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迟,听话。”
“不听,我自己不会戒啊?用得着你来帮忙。”
“靠你自己是戒不掉,我帮你好不好?”
“不好,我走了,别再跟着我了。”
“站住。”
陆寒过来用轮椅拦住他,可把小兔子给惹毛了,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陆寒:“你要拦我?”
陆寒抬头对上他视线:“是,你今天不能离开这里,直到把那东西完全戒掉才可以走。”
江禹迟默不作声地弯腰把陆寒抱起来,陆寒心一慌,赶忙抓紧他,怒道:“你干嘛?”
江禹迟把他放在花园旁的木椅上坐着,把他轮椅拉开距离,狠狠道:“不让我走是吧?你就坐在这里看着我走。”
这臭小子的胆子被自己惯得越来越肥了,都敢这样对他了。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会踩到自己头上来了,以后还能管得住?
陆寒拿起电话拨出去,对电话那头说道:“去把那臭小子给我绑起来,注意着点,别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