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被他这句话震惊的大脑有瞬间空白。
只想着离开京城就能逃离变态,没想到这变态还会找上门来!
虽然裴渡的武功高强,就算是守卫森严的江家对于他来说也犹如入无人之境。
但是毕竟每次去江家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生怕会被旁人发现。
来了庄子上,那可就不一样了。
就算江澈被自己欺负到求饶,也照样不会引来旁人。
江澈的皮肤实在是太娇嫩,一不小心就会在上面留下痕迹。
裴渡在触碰江澈时甚至不敢用力。
自从上次半夜潜入江家后,裴渡就一直对那天的滋味念念不忘。
这一回,裴渡把江澈按在软榻上,吻的他泪水涟涟。
亲完后把他抱到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用高挺的鼻梁轻蹭江澈的脸。
绝对力量感的压制,让江澈根本无力反抗。
气的咬住了下嘴唇,裴渡怕他咬伤自己,就又吻了他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好呢……”
“明日你回京,后日我去江家下聘。”
“要不明日下午就去下聘,后日你我成婚。”
裴渡想了想,还是觉得太迟。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刻就让江澈成为他的妻。
可偏偏之前听别人说起过,那些清流世家把规矩看的比他们的命还重要。
裴渡对江澈一见钟情,自然也在意他家人的看法。
虽然他不理解中原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但并不影响他入乡随俗。
“不若今夜我带你回京,后半夜我去下聘,明日成婚。”
江澈听见他的这个安排,气的抬起手就打他。
成婚?成什么婚!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个登徒子吗?!
他甚至连这个登徒子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他们的几次见面,几乎都是这个登徒子故意轻薄他。
如今他居然有脸说成婚?
哪怕打的是脸,裴渡也照样感觉不到疼,就跟被猫挠了似的。
握住江澈纤细的手腕低头亲了一下,无奈道:
“可别打疼了你自己的手。”
草原上环境恶劣,裴渡在马背上长大,风早就吹糙了他的脸。
江澈本就郁闷,更别提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差点没直接被气的晕过去。
虽然他挺烦祝辞希,但这种情况很适合把他拿出来挡枪。
“我不愿与你在一起。”
这种神出鬼没的变态,除非他脑子有病才会点头。
“我有一未婚夫,青梅竹马,自幼定下的婚约,不日就要成婚。”
江澈的声音很干净,说话也很好听。
但话中的内容,却让裴渡脸色瞬间就黑了个彻底。
尤其是在注意到江澈提起那个男人的时候,声音里蕴藏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期许,几乎让裴渡嫉妒到发疯。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声音里带着森冷的杀意。
江澈真想直接把祝辞希的名字说出来,一次解决掉两个麻烦。
奈何舔狗人设还没结束,只能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出来。
“这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
裴渡搂住他的那只手臂又用了些力气。
“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该死的另有其人。”
虽然是个变态,但江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谁死了都不能是自己死了啊!
可又不能直接把祝辞希的名字说出来,就只能装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出来。
如果这个变态一气之下对他下手,结束这个世界舔狗任务的话……
江澈仔细想想,好像也还不错?
就是有些不甘心。
凭什么像是祝辞希那样的人渣,能踩着他上位。
没有人愿意成为垫脚石。
江澈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还是得想个办法活下去。
裴渡盯着蒙住江澈眼睛的红绸,嫉妒简直要冲昏他的头脑。
在红绸的遮挡下,藏着最美的一双眼眸。
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眼里合该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那个未婚夫,或许生下来就没有头。
“你知道我是谁么?”
听见这男人问的话,江澈默默翻白眼。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到现在。
要么是戴着玄铁面具,要么是蒙上了他的眼睛。
除了变态这个属性外,江澈对他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我是谁也不要紧,我会为你修建一座最大的宫殿。”
“你是喜欢用千年玄铁打造的锁链,还是用黄金呢?”
裴渡握住江澈纤细的手腕,认真思考到底哪一种材质更合适。
他自幼就因为瞳色异常被遗弃,是被狼王养大的孩子。
眼中根本没有是非观念,也不知道一件事到底是对是错。
他喜欢这个人,所以想将这个人占为己有。
如果江澈不愿意,那就像对待他小时候喜欢的那只小雀一样。
用最豪华的笼子关起来,再用最昂贵的材料打造锁链,束缚住他的手脚。
人在这里,那心早晚也会在这里。
裴渡说话时的语气非常认真,听不出来一丝一毫玩笑的成分。
江澈被吓得汗毛直立,身体颤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开口,裴渡就又自顾自说道:
“用黄金打造最结实的锁链吧。”
江澈肤白胜雪,黄金的锁链搭在他身上一定好看。
除此之外,玄铁太冷,他肯定受不住寒意。
“你不愿意说他到底是谁也没关系,我自己会去查。”
“放心,你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准确来说,是裴渡不会给一个死人再次在江澈面前出现的机会。
看样子江澈似乎是被吓到了,根本不敢出声。
“你想做什么?!”
江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将他心底的脆弱泄露了个彻底。
裴渡到底还是有些不忍,低声哄道:
“若是你乖乖的,我便什么都不做。”
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的江澈躺在那里,艳丽的红绸遮住了他的双眼。
原本似谪仙的清冷感,因为这一根红绸变得生动许多。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江澈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妥协接受了现实。
“可一直到现在,我连你的面都没见过。”
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变态,江澈心里实在好奇。
这个要求对于裴渡来说并不算过分,他伸手解开了蒙住江澈眼睛的红绸。
眼前重新恢复光亮时,江澈眯着眼睛适应这个过程。
借着窗外洒进屋里的月光,他能清晰看见面前男人的脸。
瞬间僵住身体愣在原地。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