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失去视觉之后会更加注意其他的感官。
比如听觉。
大多正常人在闭上眼之后并没有办法完全分辨出方向,但大多数盲人可以。
江云虽然是突然失去的视觉,但毕竟失去了好几个月了,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加上他还有着‘心术’的加成,这让他比起一般的盲人感官更加灵敏。
经过几个月的适应,此时的江云已经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在摸索到那条从未走过的道路之后,江云的内心充满了兴奋。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困在深山中的生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上天空视角上看,此时的他,正在朝着山林更深处走去......
..........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阳视记者冰冰,今天,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湖北神农架。”
神农架林区外,一名长相清秀的女生正一脸微笑对着面前的摄像机镜头解说着:
“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被原始森林所覆盖,高山溪流遍布其中,各种陡峭山峰和峡谷蜿蜒贯穿。
这里也是全国唯一以‘林区’命名的行政区域,这就是神农架地区!
在神农架3200平方公里的广阔面积上仅仅只有六万人居住,其中将近百分之九十的区域都是人迹罕至的无人区。
千百年来,这里的环境都没有任何变化,一直保持着原始的状态。
就在这片土地上,长久以来,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
那就是,这里有一种身形高大,棕色毛发力大无穷的直立类人动物,也就是俗称的野人。”
听到冰冰的话,直播间观众也兴奋了起来。
毕竟,这可是阳视第一次以直播的形式直面神农架野人的传说。
“我靠,不会真有这种东西吧?”
“我就是神农架野人,常年流浪在外,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一次家。”
“冰冰老婆好好看!”
“野人?男野人我不知道怎么办,女野人......嘿嘿,也不是不行!”
“............”
在直播间观众的调侃中,冰冰继续说道:“关于野人的传说,我相信大家一定听过不少,但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真实记载的影视记录可以证明这种生物的存在,所以......”
一边说着,冰冰一边打开身旁的一个保险箱,露出了里面的微型无人机。
“相信不少人已经开始眼熟这个无人机了,没错,这就是我国着名慈善家,已经去世的江云先生在去世前留下的遗物之一。
在江云先生去世后,这款无人机被我们海上的搜寻队找到,并且进行了修复。
经过我们的实验,发现这款无人机可以远程控制的距离非常远,而且可以高强度连接卫星信号,同时拥有超高清摄像头,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实现全程无死角高清晰直播。
而今天,我们将用这款无人机,为大家直播探索神农架,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野人!”
说完,旁边的工作人员便上前开始控制无人机,往神农架里面飞去。
听到冰冰的话,直播间不少观众也是感叹了起来。
“可惜啊,要是云子哥在就好了,只要他在,没野人他也能逮出来两个。”
“野人?要是云子哥在,他进了神农架就是最大的野人!”
“那个吊毛比野人还野好吧?”
“话说小云子哥是不是要出生了啊?”
“我记得上次记者拍到楠楠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感觉就这两个月的事情了。”
“..............”
看到直播间观众的讨论,冰冰也是开口说道:“江云先生是我国着名的慈善家,他所捐赠的学院目前已经陆续投入使用,并且还在持续扩大。而他本人生前也是极具冒险精神,我相信,如果他还在,一定会对这片区域充满好奇,并且抱着满腔的热情进行亲身探索。”
..............
几个月的探索下来,江云发现自己所在的山林未必很大。
他走不出去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一片过于复杂。
到处都是悬崖峭壁,这让他必须得小心行走。
同时庞大的树木遮挡住了大量的阳光,让他在很多时候都无法通过野外生存经验分辨方向。
尤其是他本身还瞎了的情况下。
而在过去的几个月,江云的手枪子弹也已经消耗殆尽。
他发现这片山林里的野猪是真不少
最开始不适应盲人生活的时候他根本不敢跟它们近距离搏斗。
甚至晚上睡觉都要躺在树上。
后面他开始适应盲人生活之后就无所谓了,只要凭借听觉跟第六感躲过野猪的第一波攻击,然后轱辘剑就能砍掉对方的头。
这玩意儿是真锋利..........
在沿着新路行走了几天后,江云发现周围的小动物越来越少了。
他最近的一次捕猎还是在两天前,通过陷阱捕到了一只肉很鲜的鸟。
然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其他小动物了。
不过江云并不在意,反而越发轻松了起来。
毕竟,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动物越多,越是靠近人烟的地方动物越少!
这证明他现在走的路是靠近人烟的路!
呼呼呼~
呼呼呼~
就在这时,江云的耳中开始出现奇怪的风声。
这风向不像是从某个大方向传来,更像是从天空往下传递的一般。
这不禁让江云眉头微皱。
大鸟?老鹰?
好吃吗?
江云抬头向天空看去,而此时,阳视直播间的观众也炸了。
“我草!真有野人!”
“我尼玛,这野人真结实啊,怕是能一拳打死我啊!”
“我草,好长.......都胡子,都把脸盖住了。”
“这野人的眼睛怎么不聚焦的?瞎子?”
“他奶奶的,这野人背上背的是什么啊,好长一截。”
“...........”
几个月的野人生活让江云身上的衣物早就破烂不堪。
之前他嫌衣服碍事,直接扯了,用枯草给自己编了个裤兜子,用木头跟藤蔓给自己编了双鞋子。一直背着的轱辘剑也是被各种污染,看起来就像是一块黑漆漆的长木板。
加上几个月的风餐露宿,他体表的毛发早已爆表。
胡子跟头发将大部分脸都挡住了,只是勉强露出了一双眼睛。
但因为看不见,他的眼睛根本不聚焦,瞳孔看上去十分的涣散,根本没有以前半分模样。
所以根本没人认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