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言没几步就跟上乔楚楚,用力将她拽到怀里:“跑什么?”
乔楚楚感觉自己好像是条飞出去的狗,被惯力拽过来又撞到沈酌言怀中!
她疼得闷哼:“唔!”
沈酌言担忧,俯下身查看她的脸:“撞疼了?”
她揉了揉鼻子,疼得不想说话。
沈酌言拨弄开她的手,仔细观察她撞红的鼻子。
乔楚楚鼻尖红红,很埋怨地瞪他一眼。
他这一眼看得心神荡漾,严肃的脸上隐隐有笑意攀上来:“真是细嫩,随便撞一下就红了。”
乔楚楚捂着鼻子,恼火推开他:“是你胸太硬了!”
沈酌言笑意加深:“是是是,我的错。”
他重新来到她面前,弯腰捧起她的脸:“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乔楚楚仰起头,看着他的脸慢慢靠近。
沈酌言生得俊冷,与她年纪相仿,五官的模样自不用说。
他的身体是那种常年健身的强壮,眉眼间却还带着青涩的倔强和清冷,这种对撞感倒是特别。
沈酌言逐渐感觉到她认真观察他的目光,慢慢对上她的眼睛。
她眼睛没有半点情欲,就是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他却是动情,喉结上下滚了滚:“好了。”
他手无意识地在她鼻尖上掐了掐:“你没受伤。”
沈酌言眷恋地看她一眼,与她拉开距离:“你为什么要跑?”
乔楚楚没有安全感地抱住自己:“我讨厌过去的自己。”
沈酌言:“?为什么?”
乔楚楚一脸嫌弃:“我脚踏两条船,还是踏人家两个好兄弟,赢尘和微生别鹤两个人,一个是我的正牌男友,一个是我的小三,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我是这种人,我以为我是个很潇洒的人。”
她摇头再摇头:“我没有办法从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中感觉到任何快乐,只感觉到了负担和抵触。”
沈酌言:“?他们两个就知道胡说八道!!”
一道女音突然插入:“乔楚!!!”
乔楚楚闻声回眸,一个老太太气势汹汹地带了个保姆走到她面前。
老太太虽满头白发,但步伐稳健,双眼如鹰般紧紧锁着她,来到她面前时,二话不说就对她抬手挥来——
沈酌言稳当接住她的手:“干什么?!”
老人家见到沈酌言倒也不躲闪,反而还理直气壮:“关你什么事?!这家伙是我的孙女!”
沈酌言不假思索,神色狠厉:“我管你是她的谁,她是我的小姐,谁也不许动她!!”
老人家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我就是要打,你能怎么样?!”
沈酌言杀意乍现,死死握住她的胳膊:“你也得能动得了手才算!”
他力气甚大,老人家也挣扎不开,气得后退几步,对乔楚楚狞笑道:“好、好啊!”
她指着乔楚楚的鼻子:“你做贼心虚,身边还备了保镖,我儿子果然是你杀的!”
乔楚楚一怔,笑了:“儿子?”
她将老太太上下打量:“你儿子应该都挺大了吧,我还能杀了你儿子?”
乔老太太气得脸色煞白:“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奶奶!!”
乔楚楚一怔,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画面。
这个老太太站在她母亲的墓碑前,目眦欲裂地道:“这个贱女人克死了我儿子,把她的骨灰挖出来去跟别的死鬼配对!我才不要她跟我儿子合葬!脏了我儿子的坟!”
那时她似乎是还小小一个,听到这话直接跳起来咬住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挣扎着将她推开,狠狠扇她一巴掌:“贱种竟然还敢咬人!你跟你妈一样都不是好东西!等你跟我回家,你看我怎么天天打你!”
她跌倒在地,愤恨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看她这眼神,哎呦一声,捏住她耳朵狠狠拧了个结!
她疼得惨叫。
老太太看她痛苦,脸上起了狰狞的笑意,一脚将她踢开:“我告诉你,你妈克死了我儿子!你住在我家,你迟早也要去死!但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狠狠点了点她脑门:“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叔叔,这是你奶奶,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这小贱种以后都是要跟我们一起生活的!”
她一口血沫喷他们一脸:“我呸!我就是去孤儿院我都不跟你走!你们这些人渣!!”
中年男脸色大变,一巴掌朝她呼过来:“贱种!”
乔楚楚回过神。
她想起来跟他们的纠葛了。
她讥诮地笑起来:“你有证据是我干的吗?”
她明晃晃地挑衅老太太:“说不定是你把你儿子克死的呢?毕竟你都说我妈把我爸克死了,相生相克的道理你超懂的。”
老太太嗓子眼里迸发一声尖叫,疯了一样扑向乔楚楚,五指为爪要抓她头发!
“你竟然敢说是我克的!就是因为你妈加入了我们家,我们家才四分五裂的!是你妈克死了我的孩子!!”
沈酌言将她拦住!
乔楚楚懒得搭理老太太,转身就走。
老太太气得打哆嗦,靠在保姆怀里怒吼:“我得杀了她,我得杀了她!!”
保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给她顺了顺气,安抚道:“这丫头太坏了,怎么能这么跟您说话,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也别说什么杀不杀的,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扯这些干什么?”
另外一道女音适时地插了进来:“岁数虽然大,但可以借助外力啊。”
老太太脸色微变,看向声源。
夏雪纯身着白色的粗花呢套装,站在龙云霄身边,对老太太笑得亲近:“您可以跟我说一下您儿子失踪的细节吗?说不定我知道呢?”
老太太逐渐冷静下来,疑惑望向龙云霄:“龙总?”
她困惑看向夏雪纯:“这位是?”
夏雪纯拿出一张名片:“你好,我是龙总的秘书,我叫夏雪纯。”
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份全新的工作,就是给龙云霄当贴身秘书。
她刚看完龙云天大哥,没想到就在医院附近看到了乔楚楚和她奶奶。
她看着老太太眉眼间的猜忌和迟疑,试探着说:“您儿子的死,或许我可以给你提供线索也说不定。”
乔老太太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鄙夷的嘴脸毫不遮掩:“不过就是个秘书而已,你说的话怎么能作数?”
夏雪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