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楚惊讶看向时聿:“不用了,谢谢你的邀请。”
时聿温和地笑了笑:“你刚才跟我说过沈酌言是你的朋友,那他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一起吃饭又有什么不行的?”
他示意沈酌言坐下:“坐下吧,一起吃。”
沈酌言不同意:“不,你们吃,我在一旁守着就行。”
时聿失望攀上眉眼:“沈先生还是不原谅我刚才的无礼?”
他难过地看向乔楚楚:“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说话了。”
乔楚楚一怔,直接把沈酌言薅到身边坐好!
沈酌言:“?!”
她谨慎地对时聿笑:“谢谢你,沈酌言也很高兴,他这人就是有点木讷,但他心里很开心的。”
乔楚楚有点紧张。
【可恶,我对时聿这种病弱体质真的很没谱啊,生怕他一生气就心疼肝疼脑袋疼。】
时聿笑意加深,专注地看着乔楚楚:“好,那就一起吃饭吧。”
季晏川坐在一旁,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时聿你让保镖跟我们一起吃饭,你吃得下?”
“有什么吃不下的?”时聿捧起碗,转头看向他:“在我这里,人人平等,生命不分高低贵贱,也没有什么阶级可言。”
“更何况这是乔小姐的朋友。”时聿再看向乔楚楚,目光绵长温柔:“我当然要以礼相待。”
季晏川:“……”
沈酌言:“……”
乔楚楚半张着嘴,心生感叹:“时聿,你这样的人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真的很难得。”
【时聿有一种对一切都很慈爱的感觉,好像没被世俗污染过的那种小白花。】
【难道这就是从小在家里养病,一直没有见过外面的魅力吗?】
时聿眸光闪烁,像是偷偷藏了小星星。
沈酌言愈发不高兴地看向时聿。
时聿反而落落大方地对他一笑。
沈酌言站起来,走到乔楚楚后面:“我还是不吃了,我不饿,谢谢。”
他不饿,也不馋。
他就是觉得这顿饭他要是吃了,他这辈子都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而且他本来想跟时聿道歉的。
但是时聿一说话就有一种让他很生气的感觉,怎么回事呢?
他疑惑看向季晏川,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季晏川嫌弃睨向时聿:“时聿,我在外面听人说,你为人刻薄,在商战中下手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你现在这么温柔了?你信佛啊?”
时聿轻笑:“没有啊,我是乔小姐的朋友,尊重乔小姐身边的一切不是应该做的吗?这你都做不到吗?”
季晏川一噎,看向乔楚楚。
乔楚楚冷嘲:“时聿,你别拿不是人的玩意儿跟你比,他不配。”
季晏川哽住,赌气地瞪向乔楚楚。
乔楚楚视若无睹。
他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用腿轻轻蹭了一下她的脚踝。
乔楚楚:“?”
【谁在蹭我?!】
沈酌言和时聿讶异看向她。
她浑身绷得笔直,狐疑的视线在时聿和季晏川脸上打量。
时聿捧起碗,食不知味地继续吃饭。
季晏川挑衅地对乔楚楚笑,纤尘不染的黑白球鞋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挪动,顺势还要往上抬……
乔楚楚一脚踩在他鞋上!
尖细高跟狠狠压住季晏川的脚面!
季晏川乍然青了脸:“唔!!”
她压着怒火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恶心死了傻逼男主!要不是有外人在,看我怎么揍你!!】
乔楚楚径直走向餐厅外面。
时聿和沈酌言不约而同地看向季晏川。
气氛逐渐变得危险。
季晏川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踩脏的鞋面,压着怒火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沈酌言双眼迸发杀意,攥紧拳,已经在忍耐的边缘。
时聿冷笑:“季晏川,你刚才干嘛了?”
季晏川神色有些不自然:“没干什么。”
“你刚才用脚蹭乔楚楚了是吧?”时聿讥讽地看向他:“你是发情的公狗吗?”
季晏川:“?你说什么?”
沈酌言也错愕看向时聿。
这种话是从这个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家伙嘴里说出来的吗?
时聿用拐杖撑起身子,人畜无害的眉眼逐渐变得高傲轻蔑:“都怪你,我好好的食欲都没有了。”
季晏川窝火:“吃不下饭了还怪我?那你还叫时聿呢,你怎么不怪你自己没有食欲啊?”
时聿置若罔闻,看向沈酌言:“沈先生,你的雇主被这种人侮辱了,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沈酌言阴森地看向季晏川,活动了一下手腕。
季晏川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俩要干什么?”
时聿撑着拐杖,艰难走向餐厅外面,关上餐厅的门:“留给你发挥了,沈先生。”
季晏川渐渐变了脸色,警惕:“你们——啊!!”
沈酌言一拳将他从椅子上揍倒在地!
“你再他妈骚扰她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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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楚嫌弃地用纸巾沾水,把脚踝擦了又擦。
那种触感就像是狗皮膏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看过那么多小说,这么恶心的男主还是第一个,难怪初始版本的男主是时聿,时聿和季晏川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等我回去我就把季晏川胖揍一顿!】
她把那片肌肤都擦红了才感觉好受点,从卫生间走出来。
时聿安静站在厕所门口等她,恰好俩人视线撞上。
时聿乖巧一笑:“乔小姐。”
乔楚楚惊讶:“你怎么来了?”
因为她刚才下楼的时候注意到二楼的洗手间位置,为了好找所以径直就来了二楼。
没想到时聿竟然上来了。
她担心道:“上楼很累吧,怎么到楼上来找我了?”
时聿没说话,蹲下身,拿出一张单独包装的消毒纸,轻轻擦上她擦红的肌肤。
乔楚楚受宠若惊,火速蹲下来,夺走时聿手里的消毒湿巾:“我自己来!”
她尴尬:“你知道季晏川蹭我腿了啊?”
时聿幽深的眼睛凝着她:“嗯,你受委屈了。”
乔楚楚一哽,耳朵有点热,不自然地继续擦脚踝。
【虽然不知道他干嘛要这么做,但已经有一个季晏川缠着我了,我可不能再跟时聿扯上太多关系!】
时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按住她的手,五指强硬地抽走她的湿巾,似是心疼的道:“别擦了,擦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