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家主的选择
......
将徐晃手中的信接了过来,只见信封上面赫然写着:卫家家主亲启。
“呵呵,这字写的虽然些许丑陋,倒还挺有特点。”
卫家家主轻声道,随后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
敬卫氏族长,见字如面,想必您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吧,这些年必无少为卫氏忧也?
在下崔念,今年岁十五,师从蔡公,在下不才,谬当黄巾之役,手刃张角,蒙陛下知遇,授以重寄,今乃大汉西园骠骑校尉,统兵精骑三千。
今足下家子弟仲道,数言相胁,至使人来吾家盗,非下与府中皆有武艺,恐为所杀。
在下已卫氏做过详查,今计公方忧家族万代传续,而愁眉不展吧!年轻一代除了卫觊怕是没可用之人了吧?
徐兄持一壶酒,酒是吾所酿,名曰宫庭玉液,世间绝无仅有,您一定要一尝啊。
故君家坏小儿,何为如是尽力,正以蔡公生日,饮此酒,欲出己手耳。
彼有幸而为卫者尽自身力矣,在下可以理解,不过君家子弟之手,终亦太过,长者之手可断也。
所以若是君不看轻吾,吾愿为君及公族图谋一计也。
此酒既然名为宫廷玉液,卫氏族长想必知道他的原因吧?今此酒已兴盛于洛阳,期月之间,宜必遍行汉诸州郡,为天下人所推崇。
然此酒之售,今唯洛阳有卖,此酒有三等,价格皆不低,琼酿级:百钱一斗。
玉液级:一百八十钱一坛,贡酒两百五十钱一坛。
今可谓日进斗金,不知此酒之卖于洛外,会有多少利益呢?
不知阁下可愿意与在下做一笔交易呢?
.....
卫家家主将信件合上,怒目徐晃道:
“崔念小儿,安敢辱我?欺我卫家无人乎?竖子!我卫家何需要低贱之人的帮助!”
“呵呵,想必崔兄说的话,公且记在心中了吧?”
说罢,徐晃趁其不备一把夺过卫家家主手中的信,随手丢入了旁边的炭火之中。
“你!竟敢如此!”卫家家主不满道。
“呵呵。”
“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卫家家主大声说道。
只见四周迅速出来一堆手持木棒的家奴,门客。
“呵呵,卫家家主只有如此气量吗?”
“也罢,就凭这些人,也敢围我徐晃!”徐晃看了看周围的人,表示不屑道。
“可恶!若是五十年前,怎会让此人如此放肆,必将此人击杀!”卫家家主心中暗暗恨道。
五十年前北击匈奴,发生了的意外,导致河东卫氏精英子弟多数皆死在了战场之上,自此之后,河东卫氏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家族之中再也无人愿意参军,开始转为从职文官之事。
看着周围逐渐靠近的家奴,徐晃将背上的大斧上缠着的布拿开,眼看就要见血。
突然,卫家家主,叫住了就要动手的众人:
“且慢!”
“误会,误会,刚才老朽多有冒犯,还请阁下见谅!”卫家族长表示误会道。
“哼!”
“还围着干什么?赶紧散去,命家中厨人赶紧备好酒宴,老夫要与这少年英杰饮酒一番。”
卫家族长瞪着眼睛说道。
“啊?哦,好的,家主。”
众人皆已散去,这时卫家家主走到徐晃面前道:“阁下,刚才是老朽的不是,老朽赔罪,请于老朽一同饭否?”
“长者有请,某何以辞之?”徐晃冷声说道。
他现在算是看清楚这帮世家的嘴脸了,自负狂妄,看不起他们这些出身不好的人,而且还欺软怕硬,但只要你比他们硬一点,这帮世家就会瞬间变成软蛋,但还贼好面子,看重自己的声望,实在是令人恶心至极!
......
徐晃随卫家族长来到了席宴之中,坐中除了徐晃外,还有一众卫氏族人,这些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徐晃,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徐晃怕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你们瞪着徐某干甚?欺我斧刃不利乎?求死乎?”
“哐!!!”
只见徐晃将手中精铁所铸的四十多斤开山斧往地板上一放,屋内地板震动,众人皆胆战心寒,亡魂直冒。
开玩笑要是这少年将此斧挥舞起来,在座的各位都有可能被直接从中劈开,瞬间收起了刚才敌视的眼神,一个个皆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刚才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哈哈,皆是鼠辈!”徐晃心中大笑道,但面容却仍旧冰冷,眼神不断地巡视着四周。
过了一会,徐晃发现席中竟有一中年人在审视他,目光无惧,最终略带笑意。
“阁下是谁,笑着看着徐某作甚?”
众人一听,以为又有人惹了这个杀神,不由颤栗。
“这位徐壮士,在下卫觊字伯觎,壮士如此器宇轩昂,且双臂之中有千斤之力,在下自然想要瞻仰一番。”卫伯觎温和的笑道。
徐晃闻言翻了个白眼,这帮世家都什么德行,一个个见到自己先赞扬,再想办法贬低,纯纯有病。
“额...徐晃,这位是我族中未来的下一代族长,卫伯觎,他也是看你英武不凡,所以才目视阁下许久,还请见谅。”卫氏族长笑着拱手道。
徐晃见对方如此客气,不复之前盛气凌人,便抬起手回应了一下。
“呵呵,老朽就叫你贤侄吧,与礼而言,倒也不无合适。”
“徐贤侄啊,崔公子的信件上面说的很清楚,老朽愿意代卫氏一族,与崔贤侄做这笔交易!”
“只是这其中细节,想必崔贤侄的意思是要当面讨论,所以麻烦贤侄汝回洛阳时,带上吾家卫伯觎,啊。”
卫氏老族长笑呵呵的说道。
“唔,理当如此,在下带上便是。”徐晃嚼着饭说道。
之后一段时间,众人都默默吃饭,不再说话,徐晃见这些卫氏族人如此,便也不想多说,说多了累,草草的吃完饭后,便去卫氏府门口等待卫伯觎了。
就在徐晃低着头数蚂蚁的时候,卫家族长走了过来,对徐晃说道:“徐贤侄,老朽有一事不明,敢问徐贤侄愿意告知否?”
“啊?您说。”
“我那逆孙卫仲道和贤侄你许诺了什么?让徐贤侄你因为他差点被杀?”
“哼!你家贤侄许诺我,官吏而已。”徐晃不屑道。
“哦,原来如此,那不知徐贤侄愿意来我卫家吗?我卫家可许你官职。”老族长恍然大悟,随后两眼放光道。
“呵,不必了,在下已有去向。”
“呵呵,那好吧,伯觎来了,你们走吧。”
“那族长大人,吾去矣。”
“嗯。”
徐晃与卫伯觎一道赶回洛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