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光如水洒在田野上,晚风轻拂起顾盼的发丝,让她的眉眼更加温柔。
这已经是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第五个世界了。
顾盼也早已习惯身边有靳溪亭的存在,当然,他从没让她失望过,即使是在设定不同、故事不同的任务里,靳溪亭总能让她最幸福。
靳溪亭抬起眼眸,认真地注视着沉默的女孩,像是在等待一次命运的宣判。
“不管怎样,我希望这个你能收下。”靳溪亭沉声道。
男人将一只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玉镯递给了她,魔女系统连连惊叹道:“宿主!这是好玩意!不比那个观音像差!”
靳溪亭不由分说地握住了顾盼的手臂,为她戴上了那只镯子。
他的掌心粗糙,等镯子戴好,顾盼白嫩的胳膊上甚至出现了红印。
顾盼低声笑了出来,眼神亮晶晶地直视着靳溪亭,问道:“这是怕我拒绝你吗?”
靳溪亭抿了抿唇道:“嗯。”
“可以。”顾盼抬起手臂,在月光下晃了晃那只满绿玉镯。
“什么?”靳溪亭瞪大了眼睛,语气急促。
顾盼笑眼弯弯,宛如两颗黑曜石,璀璨明亮,她唇瓣轻启:“我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靳溪亭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这一刻仿佛有神只在他耳边温柔地说,你如愿了。
......
第二天
养殖场离振华大队并不算太远,也有很多擅长养殖的村民在里面赶工,就比如信息部主任淑芬大娘。
“哎呦!顾知青真是人美心善!”淑芬大娘的大嗓门带着喜意破开了养殖场的大门。
“可不是吗!去趟镇上还知道给咱们这些人带礼物,她送我的那块布料摸着软极了!我都舍不得用!”
“听说是从百货商店里买的呢!是稀缺货!”
“哈哈哈,你看德顺爷拿着那套瓷茶杯的样子了吗,笑得眼都不见了!”
女人们叽叽喳喳地声音传来,住在养殖场偏房的李红梅自然是怨气十足地被吵醒了。
听到顾知青这三个字,李红梅瞬间清醒了过来。
等她踩着点来到场子里开大会的时候,身边那个碎嘴子大娘还在讨论这事。
“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顾知青肯定会参加考试,哎,想想还真舍不得呢!”
“是啊,这么好的姑娘......”
李红梅听到了高考二字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本身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却对旁边大娘给予顾盼的评价而心有不忿。
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惯会笼络人心!
“顾知青还真是大方。”李红梅插了句嘴,但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淑芬大娘瞥了眼说话的是被德顺爷调到这里的李红梅,不禁翻了个白眼道:“李知青,昨天的猪粪都挑完了吗?”
一想到那一筐筐恶心的粪便,李红梅的脸色瞬间铁青,一副要吐不吐的模样。
淑芬大娘轻哼一声,带着完胜的笑容和旁边人继续说起了话。
李红梅紧握着拳头,眼里尽是愤恨。
她必须要想办法出了这养殖场!再这样下去钱钰唐还不得被那小贱人迷成什么样子!
李红梅转而想到淑芬大娘刚才说的恢复高考,心里也有了指望,到时候她一定会以钱钰唐未婚妻的身份和他一起回城!
让所有让她受了委屈的人大跌眼镜!
......
“你们俩这是?”桂华婆婆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哎呦我的天娘诶!亭子,这可是观音座下的......”
顾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桂华婆婆原来在心里还是这样叫她的。
“婆婆,先坐。”顾盼松开了靳溪亭的手,扶着桂华婆婆在炕上坐了下来,老人家显然被刚刚那一幕震惊到了,还没缓过神来。
连带着看向靳溪亭的眼神都含着谴责他大逆不道的意味。
“婆婆,我和小盼现在是,对象关系。”靳溪亭神情认真,“对象关系”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顾盼觉得有那么一丝缱绻的意味。
桂华婆婆好歹算是缓过来了,但没理靳溪亭,转身便对顾盼说道:“丫头,你真看上这混小子啦?”
顾盼眼里笑意浓浓,轻声道:“嗯,我愿意和亭子在一起。”
靳溪亭在振华大队,在柏寿镇总是被人亭子、亭子地叫着,但这时从顾盼嘴里说出来,他的脸还是一热。
“哎......”桂华婆婆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明年小盼就要离开振华大队,亭子,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老人家并不知道靳溪亭的生意马上就要做到沈市去了,依然忧心忡忡。
靳溪亭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道:“婆婆,其实我手下有一家建材公司,规模虽然还不算很大,但明年春天就会在沈市上市。”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盼,到时候接您一起到沈市住。”
桂华婆婆听不懂什么上不上市,但她也算是知道这小子有了能耐,至少能跟住丫头的脚步了。
“好啊,好啊......”老人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抹笑意,看着靳溪亭的眼神像是在看故人。
“当年你父母临走时将你托付给我照顾,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省心。”
“如今我也算是不负所托。”桂华婆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站起身来,抓起了顾盼的手,道:“丫头,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以后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了,尽管来找我,我收拾他!”
顾盼笑着点了点头,和靳溪亭对视的那一眼中尽显温柔。
这一天的午饭两人没让桂华婆婆动手,靳溪亭带来了打猎来的野鸡肉,在灶房里和顾盼一起忙活。
说是一起忙活,顾盼真要做什么活的时候总是要被靳溪亭揽过去,于是女孩最后还是坐在小板凳上,看他利落地干活。
靳溪亭往烧火洞里加了把柴,里面的火苗旺极了。
“小盼。”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像是一把大提琴在轻轻弹奏,充满磁性。
顾盼坐在他身边,听到他叫自己,便靠的更近了些,将那张雕刻大师手下杰作一般的英俊面庞用视线反复描绘。
“刚刚和婆婆说话的时候,你叫我什么?”靳溪亭转头看着她那双勾人心神的狐狸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沉溺在其中。
“亭子啊,怎么啦。”
“换一种叫法吧。”靳溪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后面多加个哥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