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记起来了!
梦里!
是在梦里听过!
那又好像不是梦,因为这是现实的声音,可是现实没有这一团光。
“祝锦安,你有没有听见水声?”
“就是那种,滴答滴答的声音?”
“有水声吗?我怎么没有听见?”
祝锦安那是一脸疑惑,他的耳力还不错,也还不至于水声都听不见。
没有声音?
沈清清一时间也摸不清头脑,可是这声音明明就是现实中的声音。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确实没有水潭之类的。
只是沈清清心里就是有种感觉,找,循着这个水声去找,他们就能出去了。
“你等等,我去找一找。”
祝锦安听不见这声音,只有她才能听见。
就算是让祝锦安去找,他听不见也是个问题。
“滴答,滴答!”
沈清清走到角落,水声似乎离她越来越近了。
“滴答,滴答!”
她再走近一步,这水声似乎又离她远了一些。
沈清清一步都没有动,水声似乎又近了,却,似乎又远了。
“怎么,没有找到吗?”
沈清清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找不到,除非是她幻听了。
“没……”
“啊!”
沈清清惊呼出声。
这里的石头上面长了青苔,格外的滑,沈清清一个不注意就摔了一跤。
沈清清看着这地上的青苔,有些出神。
她记得,先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这青苔。
祝锦安不太清楚,是他的注意力全沈清清的身上。
“你快点从我身上挪开,你好重啊!”
沈清清身下传来动静,这声音着实是把她吓了一跳。
“妖……什么妖兽?”
这里除去沈清清和祝锦安两个人类,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出现在这里不是妖,就是什么鬼怪。
“都说了你好重,你为什么还要加重力气在我身上?”
“我是说,你快点把你的手给挪开,你是真的好重啊!”
沈清清身上的戾气一点点加重,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即使是手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也依旧不愿意松手。
敢说她重?
她就要让它体验一下什么是重的关怀。
“你一个人类,好蛮横不讲道理,快点把你的手挪开,你好重!”
沈清清又加大了力道。
“好重啊!”
地上被沈清清摁出了一道裂缝,祝锦安这个时候都不敢出声,此时裂缝在地上,如果要是出声,这裂缝就会在他身上。
“你说,我究竟重不重?”
沈清清是要让祝锦安说话的。
但是她手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依旧不知死活的开口。
“重,你太重了。”
祝锦安接收到了沈清清凌迟的眼神,赶忙开口。
“是它胡说的,你怎么可能会中呢,就你这体重,我不过单手就可以举起来。”
祝锦安说的是实在话,别说是一个沈清清了,就算是十个他都能举起来。
沈清清高兴了,只是换了个姿势,蹲在地上,手还是没有挪开半分。
“那你再说说,我到底重不重?”
这个问题,是问手下那东西的。
“重?那是不存在的,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那是重若泰山,可你实际的重量,那是轻如鸿毛。”
手下的那东西似乎也学乖了,话说的是一套一套,沈清清也觉得满意了。
手一松开,才发现手下刚刚是个什么玩意儿,沈清清把它捏起来,仔细观察。
这玩意儿软趴趴的,难怪之前摁起来没有感觉。
它只有一根小拇指那么长,一个蓝色的小透明怪物,有手有脚,头上还长着小犄角。
小怪物在空中张牙舞爪,似乎很不满沈清清对它的待遇。
“你是个什么东西?之前发出水声的就是你吗?”
“我不是个东西,我是水的精灵。”
这个自称是水的精灵的东西,总觉得自己说的话哪里有些不对劲,也说不上来,但是当提起自己名字的时候,却有一种骄傲。
“没听过,是不知道你怕不怕火。”
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火灵根的原因,沈清清打心眼里有些抗拒这什么水的精灵。
手上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就要慢慢的靠近这什么水的精灵。
火遇上水是会被水熄灭的,可是火苗要是大的话,水是会被蒸发的。
“我是水的精灵,怎么可能会怕火?”
水精灵双手叉腰,摆出了一副人的模样。
“所以,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万物皆有灵,你的剑有灵,你的火也有灵,我是水进化出来的意识,就跟你的那些灵差不多。”
“你这人类跟我有缘,听得到我的声音,只可惜你居然是火灵根,要不然我就跟你走了。”
水精灵还有些叹息。
沈清清听得迷迷糊糊的,可是她身边还有一个博览群书,还喜欢偷看禁书的祝锦安。
“生了灵的东西,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给你打一个简单的比方,就拿你的璃光剑来说。”
璃光剑抖了两下,打比方就打比方,干嘛拿它来打比方?
“如果你的璃光剑没有了剑灵,那么它就是一块废铁,和普通的剑没什么两样,最多……就是坚硬了些。”
这个比喻……沈清清好像是懂了。
水精灵……水灵……
如果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白瑄就好像是水灵根。
与她有缘?
这难道不应该是白瑄那素未谋面的机缘吗?
可是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在沈清清的记忆里面,白瑄并没有这一机缘。
沈清清不打算管那么多。
“那你知道那外面的太阳该怎么对付吗?”
“还有为什么这里的时间似乎是停止的?”
“还有啊……”
沈清清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小小的水精灵承受了它不应该承受的东西。
“停!”
它用力的喊着,就怕沈清清听不见一样。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清清细数着自己还要问多少个问题,哦,对了,她没有问他们应该怎么离开这里。
“有!问题大了去了。”
“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最多的,就是这里是个空间,不属于任何一方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