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渊皇宫里像皇太后一样住到了孩子已经足月,白轻染都胖了一圈。
可肚子里一点也不着急!
但是白轻染着急,怀里揣着这么重的肉娃儿实在不好睡觉。
有些好东西还吃不得,把孩子吃得太圆不好出来。
白轻染打算如果她难产了一定让白轻婳给她从肚子上开一刀,然后让她缝合上去。
她不是刺绣了得吗?
她连麻醉的药粉都研制好了。
也不知她们与北渊是什么情分,姐妹竟然都在北渊生产。
她现在把那个要和离的人抛之脑后,想她就是对不起自己!
“麻烦,璟儿换一个地方吃!娘亲听见你吧唧嘴也馋!”
“那娘亲偷偷吃一口行吗?”小呈璟左右看了看,偌大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听见孩子的话,白轻染眯眼笑着说:
“好儿子,娘亲就知道你有孝心!”
孩子把碗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块山楂糕递给白轻染,她一口咬下去,山楂糕一半没了。
“娘亲,你差点咬到璟儿的手!”白轻染轻轻抚摸他的头,两个小发髻也太可爱了。
“不会咬到璟儿!”
“又偷吃!”门被推开,丫鬟把厚如棉被的门帘打开,白轻婳走了出来。
“我才没有!”白轻染擦了擦嘴,对璟儿使眼神,告诉他不能出卖她。
“阿染!下巴上还有呢!”白轻婳拿出帕子,白轻染慌忙擦去。
只见白轻婳笑得开怀,她才知道被戏弄了。
“哎?原来你也很坏哦!”
“叫声姐姐听听!”白轻婳拉着她的双手,第一次这样看着彼此,白轻染竟然脸红了。
“走开,走开!你以为在照镜子吗?!”白轻染甩开她的手。
门外匆忙跑进来的玉润,“王妃!您看谁来了!”
玉润拉住门帘,白轻染心跳加速,难道赵玄澈找来了!
门口突然出现竹苑和长平!
许久不见,白轻染愣住,她期待的看着门口,竹苑走到白轻染身边双膝跪地扑到她的怀里。
“师父!您?”她惊讶于白轻染硬硬的肚皮!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怀了个孩子能让你这样稀奇。”
一边的长平如同石化一般,她在算这个孩子是否是安王的。
“可是安王的?”竹苑直接问。
玉润刚要回答,白轻染毫不犹豫的说:
“和他有什么关系!这可是我的!”
“您不怕冥王撕了那个人!”长平双手抱胸对白轻染态度没以前那么尊敬。
即使她对白轻染很好,那都基于她对他们主子好的前提下。
她很小便被地狱门收留,她待安王如兄如父。
“冥王能管得了我!我才懒得理他!”白轻染瞥了一眼长平,真是冥王忠心耿耿的属下!
“师父,这是多大了!”
“还有两个月!”玉润的话再一次被白轻染堵了回去。
一边抱着小呈璟的白轻婳摇了摇头。
他们又发生了什么?
这丫头为什么要故意抹黑自己?
按照时间来算,安王和白轻染肚子里的孩子没半点关系。
被他们提到安王,白轻染中饭的食欲都没了。
她看着长平说:
“你若是想带我回去现在也死心了吧!无事就回吧,那边还需要你忙!”
“你不走我不走!不管如何都要把你带回去!他不是不来是因为……”
“罢了!我不想听!”白轻染一想到信中赵玄澈要求和离就没好气!
直接甩脸离开!
没走两步她愣愣的定住,玉润走过去问:
“王妃,您!”
“该死的赵玄澈!”她感觉自己似尿了裤子。
这应该是羊水!
“扶我去床上!”
“王妃,您这是要生了!”竹苑冲了过来,直接抱起白轻染飘向了里面的寝屋。
那速度快的让白轻染感觉想吐,随后她便大口吐出了午饭吃了一口米饭。
“产婆!我去叫产婆!”玉润刚要跑,竹苑说:“在哪里我去。”
玉润告诉她位置的下一秒竹苑就没影子了。
白轻婳匆忙跑进来,她看见白轻染像个没事人躺在床上吃甜食紧张的心情也放松很多。
“慌慌张张的可不像皇后娘娘!”她揶揄着说!
宫缩越来越明显,一开始她可以忍住,现在吃东西需要喘口气。
“你们出去吧!”白轻染不想让这些还未生育的看得她生产的过程,白轻婳那是逼不得已!
此一时彼一时。
“我可以帮您!”竹苑不想离开,长平把她拉走。
“走,稳婆马上就到了!”白轻染做了一个深呼吸。
“走吧!你不能违抗她的命令!”长平把她拉走。
当两位产婆走进来后,竹苑也被关在门外,她愣愣的看着玉润和一边靠在柱子上的长平。
“她不想让我们看见她出糗的模样!”长平不屑的抱怨。
“老天爷!您一定要保佑我们王妃母子平安!”玉润默默的祈祷。
房间里,两位稳婆对白轻婳恭敬行礼,再看清白轻染的模样时愣住,汗毛竖起扭头看向身后。
“皇后,为什么她和您一模一样!”
“让你来助产又不是断案子的!看见什么烂在肚子里!”白轻染忍痛骂道。
两人哑口无言,这一看就不是她们皇后,皇后是程老义女,知书达礼,为北渊皇以女子身份稳固朝堂,惩治宵小之辈!是女子的楷模。
一位稳婆帮白轻染脱下裤子,仔细查看。
“您这已经开八指了!”
“八指!”
白轻婳拿出帕子给她擦汗,她看了一眼白轻婳说:
“你生孩子时有没有想杀人的冲动!”
一句话让除她之外房间里另外三人懵了。
“你想杀谁?”白轻染顺势问道。
“赵玄澈!我想杀了他!”
如果不是他她怎么可能承受这种无力感,一团排不出去的东西在身体里滚的。
“那你可舍得让他搞大别人的肚皮?”
“……”白轻染再一次哑口无言,直接扭头不去看白轻婳。
“说那些都是在证明你喜欢他!”白轻婳握住她的手,心疼的抚摸她的手。
“别和我提他!”
“好,不提!”如今看白轻染生产,白轻婳才知道当日她生小呈璟阿染是什么心情,被撕扯着跟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