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怕是难堵悠悠众口,平白无故冒出一个这般大的孩子!如何让我们信服!”
“是!”
“和北瀚皇没半点相似!”
“就是,难以服众!”
有佐亲王的带头,那些人都附和起来。
“子云,别怪姑姑不记姑侄情分,你…”长公主话戛然而止,开始抓自己的手背和脖颈。
众人看向她,肉眼可见长公主的脸上手上生出黑色斑点,长公主刺痒的用长指甲狠狠抓挠。
“皇后,你竟然对我下药!”
“姑姑!您莫要诬陷我!”白轻染一步步走向她,这一路经过那些亲王大人面前,他们都躲开了,生怕自己也遭殃。
佐亲王见今日的皇后与平日不同,他暗暗思忖。
“为证清白!本宫愿意喝下我敬姑姑的这杯酒!”白轻染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您可还要诬陷本宫?”白轻染嚣张一笑,故意让长公主看见。
“就是你,你有解药快给我!”她掀开哪里,哪里的皮肤就会迅速生出黑斑,抓破了流出的黑红色的血迹。
奇痒难耐间长公主冲到白轻染身前,握住她的脖子。
“护驾!”萧飞大吼一声。
宫中侍卫从四面走出来,佐亲王暗骂,不成用的废物!
白轻染剧烈咳嗽着,急速喘息对侍卫说:
“放开姑姑!她只是错怪本宫,本宫不与她计较!”
佐亲王苦笑!这皇后好计谋!
得了宽容大度的名声,也顺理成章为她的宫女报仇。
“皇后,为什么不杀了她!”萧飞护着萧子云,不可置信的问。
“姑姑可是子云唯一的长辈了!”白轻染这句话让萧子云怔愣,他双目一挑,脖子发酸,眼睛憋得通红。
剧烈咳嗽起来。
萧飞在他背上轻抚,看见萧子云的手冒起青筋。
于萧子云而言,萧掌事如父如母,离开北渊以后,他们身无分文,短短一年就可以拥有两家店和死忠的将士。
可见冷漠的萧掌事不敢有感情,因为如果她脆弱了就没有萧子云夺回北渊,为父母报仇雪恨的机会。
这悲痛让萧子云既脆弱又坚定了站起来的想法。
姑姑的仇若不能报,他无颜见父母!
他颤抖的扶着尊倚扶手,萧飞要扶他,被他一个眼神劝退。
他艰难的站起来,紧用他不甘心的倔强,腿一直在颤抖,短短几秒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大声的宣布:
“萧凤仪今日剔除皇族族谱贬为庶民!发配北疆!”
“子云,吾皇!吾皇恕罪!”见佐亲王不帮忙求情,长公主一边抓挠一边求饶。
白轻染看着她想,疼得她想死了都死不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一刀毙命不是便宜了你!夏荷你走好!
虽然与夏荷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知书达礼的模样和对白轻婳的衷心让白轻染敬佩。
世上有几个主仆可以做到生死与共的,在危难之际用自己身躯保护主子的人,她不能让她冤死。
长公主被拖了出去。
萧青与萧飞心中想到了那位护主的姑娘。曾经两人为她争风吃醋都只能成为记忆。
“吾皇,老臣知道如何证明是否是父子!”
“莫不是滴血认亲!”白轻染讪笑!
“正是,可谓血浓于水,父母血液和子女相同,血滴在碗里融合的便是父子!”
“嗯!有道理!”
女仆端来一个大碗,白轻染讪笑,这碗油亮的。
“这碗可是擦干净了?”碗中含油水,亲子的血也无法融合!
白轻染见女仆颤抖的手,便夺了碗摔在地面上。
“萧青,取两个崭新的碗!”
算计她,以为她见识短吗?
碗找来后,清水灌了半分满,白轻染不舍的扎破小呈璟的指尖,两滴圆鼓鼓血滴落碗中,孩子还没反应过来,白轻染便把药末按在伤口上。
孩子茫然的看着碗里的血想要伸手抓,白轻染无情的割了萧子云的手指滴了三滴凑成一大滴血液。
她端着碗走下来,佐亲王慢吞吞站起来,那些人都凑到白轻染身边观看。
佐亲王一步步走过去,近距离看白轻染,他的眉眼凑在一起。
平日里总会看见北渊皇后,为何今日的和往常不一样。
“皇后,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小血滴和大血滴根本不融合。
“大人,我可没说滴血认亲是百分百准确!”
“你这是狡辩!”
佐亲王看着几人争辩无奈的笑了,这就是天助他!
这北渊也该改朝换代了,萧姓也有了几百年。
“萧青换一个碗!”白轻染不为所动命令。
新的拿出来,白轻染自己用匕首划开指尖,第一滴血落进碗里。
“大人,您也取一滴血!”白轻染把匕首递给他。
男人想也不想也滴了一滴血。
“萧青你的!”虽然不明白白轻染的用意萧青也听话的滴了一滴。
还有两个人的滴了血,白轻染看着她的血液慢慢和那个大人的血融合在一起。
“大人,我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吗?”
此话一出,萧青扑哧笑了。
连那些个亲王也笑了,那大人不可置信的问: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定是你做了手脚?”
男人难堪的指责白轻染。
“掌嘴!”白轻染命令道,萧青走过去左右开弓掌掴了十个巴掌。
“本宫贵为皇后,岂容你直呼!”白轻染嚣张的姿态让萧飞看着过瘾。
当初白轻染被抓去空仓山时,萧飞就觉得变了性格的白轻婳特别爽朗个性。
沉默的萧子云低下头,对白轻婳他太愧疚,他不会怀疑呈璟的身份,因为他相信她们姐妹性格迥异却都是正直良善的。
只不过白轻染是有仇必报的主,又欠她一份人情!
“一定是你做了手脚?”被掌掴那人还不死心。
“如果本宫能做手脚,为什么不在北瀚皇和孩子那里做?你若是个精明的就不该提出这种荒谬的建议!”
“滴血认亲就是不准,十个血液里总会有两三个是同组织,相同组织的血液就会融合!你别想着做本宫的儿子!”白轻染拂袖向台上走去。
众人唏嘘一向仪态万千的皇后近日玩笑话让他们都听懵了。
“如果不能证明他的身份,皇后娘娘又该如何证明?”佐亲王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