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南域大乐师身边的花渐俏先是给南域大乐师深深地鞠躬,再轻声说了声:“却原来?大乐师也是我爹娘生前的好朋友。失敬失敬。”
南域大乐师起身还礼,指着眼前坟墓对花渐俏说:“我和你爹娘是有渊源可循的……我也实话实说,我有你爹娘的一件事情要交待给你。这也……同时,是我想请求你帮我南域做的一件事。但是,我却无法开口,因为,说了你也未必会……”
花渐俏对南域大乐师先摆了一下手,再深深施个礼,特别礼貌地说:“大乐师,容我先祭拜我的爹娘,好么?”
南域大乐师赶紧还礼,迅速倒退几步让开了花渐俏爹娘墓前祭拜的位置,再稍微俯首,束手而立着,再静悄悄地看着花渐俏跪在爹娘的坟前,慢吞吞地摆放着各种丰盛的祭奠爹娘的祭品。
花渐俏在祭奠完爹娘以后,挥挥手让跟着自己的萨满神兵护卫到山下等着自己,望着萨满神兵护卫走远……
才回过头来对抱歉地对着南域大乐师再深施一礼,说:“大乐师,我爹娘的事,他们要托你交待我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而不是我爹娘死后的任何一年呢?你明明有太多的机会跟我说了啊?”
南域大乐师老邵摇摇头,把脸转向了远处的山峦,神情而 庄严地说:“花渐俏,你爹娘在他们被老虎咬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只有我自己。那两只肆虐你爹娘的老虎,也是被我的通天神乐……给赶跑的。”
花渐俏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打开了,说了句:“原来是这样,不然,我爹娘也不会在临死之前,告诉你这件事,对吧?”
南域大乐师点点头,双手握住互相摩擦着,再十指交叉放到肚子上,长叹一口气:“唉!我还是把东西……给你吧!无论你信不信。”说着,把一只手插进怀里,摸索着,再把手从怀里抽出来的时候,摊开的手掌里赫然出现一只黑色的精致的亮晶晶的石头刻制的再打磨成的长方形的牌子来,他有些神圣有些敬畏地再双手把这个都带着满是篆字的沉甸甸的牌子递到花渐俏的手里,老泪纵横地说:“我的要约金牌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是你爷爷让你爹娘直传给你的。因为,你当时不在身边,你爹娘就在咽气之前,委托我当着他们俩的面,传给你。好了!我的使命完成。那个……再见!”
花渐俏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左手里的黑色要约金牌,一伸右手却把大乐师的袖子扯住,再顿了顿扯住大乐师老邵袖子的右手,示意南域大乐师先别走:“南域大乐师,我信,我信!我在舞蹈通神的时候,有好几次在玄幻着的时候……都能见过这个东西!一模一样的!”
南域大乐师紧紧抓住花渐俏扯着自己袖子的左手,激动地说:“你信?你真信?”
花渐俏有些激动地用握着金牌的手背擦了一下流下的眼泪,说:“我信!我还知道打开这块要约金牌的秘密!”
南域大乐师惊讶地盯着花渐俏手里的要约金牌:“打开?什么意思?打开?打开是什么意思?”
南域花渐俏莞尔一笑,对着大乐师老邵说:“当然能打开,你等着,我现在就打开它!让大乐师你看看,你想也想不到的要约金牌,就在这里……”
南域大乐师顿时恍然大悟!可不是嘛!大巫师和大乐师是是萨满神坛前搭配着才能发挥神力的想法……立即脱壳而出!
自己怎么这么笨,竟然,让自己这个有着传承的大乐师给忽略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大道理。
花渐俏拉过来南域大乐师的手,把要约金牌轻轻放到大乐师的手里,举起自己的手掌就朝着大乐师的手掌上的金牌拍去……连续拍击了三次。
花渐俏手里躺着的要约金牌纹丝未动。
花渐俏:“哎?”了一声拿起金牌仔仔细细瞧了瞧……再次把要约金牌放到自己的手里,示意大乐师老邵朝自己的手掌里的要约金牌再使劲拍击三次再试试。
大乐师老邵卯足了劲使劲地朝着花渐俏稚嫩的小手上拍了下去,连续三次被击打的要约金牌还是原来的模样,丝毫没有分开成为两片的意思。
花渐俏也睁大了吃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手里的要约金牌。
南域大乐师不死心,提醒着花渐俏说:“你再仔细想想,莫不是?莫不是你记错了吧……莫不是?记错了打开这个秘密的方式?你再想想。”
花渐俏仔细思考着,然后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没错,打开要约金牌的方式没那么复杂。很简单。只要是在任的大巫师和大乐师两个人合作,把要约金牌放在手心里的三击掌,就打开了。这种简单的事情,我花渐俏好像也不可能记混!”
南域大乐师老邵见花渐俏斩钉截铁的态度,又一次让自己的思绪飞了起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咋回事?咋回事?这是咋回事?莫非?”
老邵不敢再想下去了,就此打住了思绪。
然后跟着花渐俏一起望着花渐俏手心里的那块要约金牌凝神发呆。花渐俏的心里想的也跟大乐师此时此刻所想的一模一样,她也不想让这个打不开要约金牌的问题变得更复杂。
好一阵子,两个人的眼神都关注在要约金牌上,没有任何语言呈现给对方。
最后,还是花渐俏先开了口,说谢谢大乐师老邵把爹娘的托付交给了自己后,再安静地问老邵究竟需要自己帮什么忙?做什么事?
老邵这才想起大祭司丘对自己的期望和期待。
南域大乐师老邵说出了大祭司让自己替他求花渐俏的能不能想办法让她曾经的徒弟寻开山门收徒授业的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花渐俏略沉思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南域大祭司丘内心世界想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一定是西域大祭司老耿已经开口央求南域大祭司丘帮忙传承一个大巫师在他们西域的萨满神殿任职来振兴西域萨满系。这件事说起来倒不是特别难。但是,要想瞒住北域大祭司垒不让他知道南域大祭司暗地里想帮助西域和拉拢西域却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花渐俏要是想重新帮助南域大巫师寻的能量传递神经那根线,是务必要开坛设法做一次轰动整个北域神殿的一件大法事。而这件法事的主角就是大祭司垒。
花渐俏明白,要是自己这般想方设法来帮助南域……再来让西域获得萨满大巫师真传弟子的可能性,根本就不会存在,也不能存在。
而大祭司垒前天在神殿里,就告诉自己西域萨满古屋大院蠢蠢欲动地收买人心,就是在暗中扩张自己的萨满力量,好在日后获取萨满王真正出世的那一天一统长白山时,让自己的获胜筹码再高一层的涵义。而再三番五次地提醒花渐俏把自己的北域大巫师思想根基定位在生为北域人,死为北域鬼的这个有些坚定又有些愚忠的轨道上来。最起码的也是在花渐俏内心拥有萨满信念底限上……也就是表面文章上还必须存在着长白山萨满一家亲的大概念。
但是,花渐俏想帮助南域大祭司丘完成帮助西域大祭司老梗的萨满一家亲大概念。
花渐俏咬了咬嘴唇,悄悄对老邵说:“我懂了,余下的事情,我来办。”随即告别了南域大乐师,急匆匆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