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神花渐俏出发了,这一次她带着的是两个在山里追兔子都能把兔子累死而着称的被称为双煞草上飞的双胞胎……小药神在测试后让他俩当了萨满神兵护卫。后来听说,这兄弟俩狩猎时的相互间的那种默契,甚至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跟天衣无缝的地步。
大巫师从神殿里出来,身后跟着黑白双煞。
花渐俏一个箭步就跨上了乌龙驹的马背,再左右环顾了一下,拍拍打打自己的前胸和后背兽皮大氅里面装的东西,整装待发。稍停顿了一下,对着左右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伙子说了句:“走,跟上。”
乌龙驹已经迈开四蹄朝着大门冲了出去。
乌龙驹左右的黑白双煞如两个影子般顷刻随行。
骑在马上的花渐俏大巫师颔首附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双目的余光却一直瞄着左右两侧的双煞草上飞。
花渐俏第一个目的地叫做柳条沟。
柳条沟的地界属于南域管辖,这也是她今天带着两个草上飞去的原因之一。这个叫做柳条沟的小部落的老首领,在年轻的时候就非常出名。他治下的这个部落有着跟所有其他部落不一样的地方,进入部落之后,本应该稀稀拉拉的村民的窝棚,却被搭建的整整齐齐还错落有致,部落里面的过道的两侧都摆着顺着道路放倒的粗大的树干做成的夹道。
小药神花渐俏十二岁的时候,被爷爷领着去了一趟这个部落,当时爷爷是总坛的大巫师,当然会受到部落首领的特别款待。
小药神花渐俏想到老首领的时候,不由得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老首领当年送给自己的那串被野牛皮绳串起来的带着各种香味木头磨制而成的珠子来。
花渐俏笑了笑,马肚子上的两只脚轻轻夹了夹继续催马前行。
花渐俏既然跟老首领有交情,为啥还要带着双煞草上飞前往呢?其实,花渐俏当然明白带着自然有带着的道理。
她是这样想的……差不多有十年没去过柳条沟了,事态的发展当然不容乐观,以前还有萨满总坛的存在,而现在虽然都叫做萨满系,但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萨满总坛的概念。
如今的三方鼎足而立图谱已经存在,并且是清清晰晰的存在着。
当年的老首领已经是老寿星的年纪,如今,是不是早已经物是人非?这也是没准的事。
老首领是否存在着自己都不知道,她不能冒这个险。
正行进着,忽然一阵迎面的黑风刮来,风中还带着泥沙,空气中暴怒的气味扑鼻,耳畔随即传来熊瞎子低沉的怒吼声……
花渐俏胯下的乌龙驹已经四腿发软并且还打着寒颤,步伐已经停了下来。
花渐俏一个翻身已经跳到了林间小路的草垛子里,拔出插在腰间的防身利器黑石刀来。
她附身在草丛中,仔细查看着看着路的前方。
就在她刚刚看清楚前面的四只硕大的黑熊朝着自己怒吼时,身边的两团影子已经在“吆”“嗬”的同时化作了一黑一白的两道光,朝着黑瞎子扑了过去。
好险!花渐俏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摆开自己随时也要冲上去的战斗状态,静静地观察着前方的两个神兵护卫和四只熊瞎子搏斗的战况。
四只黑熊是一个家族的,从两只成年熊的硕大身型和低鸣的来看已经绝对不可轻敌。
在花渐俏的眼里,两只小熊倒是没什么太大危险,自己都能对付的了。但是这两只硕大的成年大熊可就非同小可了。
一只大熊笨笨卡卡站立起来朝着神兵护卫就拍过去的一掌,神兵躲开……就把路边的一棵大泥碗口粗的树干“咔嚓”一声拍断。
就在小药神花渐俏要冲上去加入厮杀的时候,四只巨大的黑熊一起发出痛苦的吼叫声,两个萨满护卫神兵就跟两道影子一样来到自己身边急站停住。两个一左一右站在了花渐俏身旁的神兵,板着脸大气不出,一言不发地把各自手里滴着血的黑石刀插回后腰的刀鞘里。
大巫师花渐俏正在悄然的惊讶之际,那边的四只黑熊挨个地“噗通”“噗通”“噗通”“噗通”继而连三地瘫倒在地。
小药神花渐俏用目光赞扬了一下双煞草上飞,把自己手里握着的黑石刀插回后腰。大踏步朝着四只黑熊走了过去,路过乌龙驹的时候使劲瞪了一眼祂,乌龙驹羞愧地低下头,伸出一只前腿,用蹄子在草地上轻轻地刨着,嘴里打着“突突突”的响鼻。
花渐俏走到四只黑熊身边发现,四只黑熊的胸口白毛处都在“汩汩”淌着鲜血。死不瞑目的八只小眼睛都在圆圆地睁着,苟延残喘地抽搐着四肢。
花渐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愕,她靠近黑熊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其中一只黑熊的胸口,发现那里有一个深深的伤口,正不断地涌出鲜血。他抬起头,望向双煞草上飞,眼中带着询问。
双煞草上飞同时看着大王花渐俏的眼睛和微微皱起的眉头,然后点了点头,示意他确实是自己亲手所为。
“这是怎么回事?”花渐俏疑惑地问道。
“大巫师,这四只黑熊原本是受到邪恶力量的控制,才会如此凶猛。我们哥俩刚才用我家祖传的快攻,破除了它们的防备,并将它们体内的邪恶力量逼出。但是,这个过程非常痛苦,它们承受不住那种痛苦,所以才会死去。”双煞草上飞解释道。
花渐俏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抬头看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大巫师,我们需要将这四只黑熊的尽快运回大营。它们的肉体可能会引发其他动物的攻击,或者影响到我们的行动。”双煞草上飞同时建议道。
花渐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站起身来,朝着乌龙驹走去。乌龙驹此时已经低下了头,仿佛在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
小药神花渐俏望着四只肥硕的黑瞎子,随即安排了黑煞速速回去带人把猎物抬回去北域萨满大营做腌肉留着过冬。让白煞守在猎物身边保护着。
自己骑着乌龙驹继续前往柳条沟去找老首领帮她砍伐她相中的那棵大榆树。小药神花渐俏边走边骂着胯下的乌龙驹:“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胆小如鼠的乌龙驹,白瞎我给你起的这么好听的名字了!几只熊瞎子有那么可怕吗?乌龙驹啊乌龙驹,你咋这么完蛋呢?”
无论花渐俏骂着乌龙驹,乌龙驹还是忑忑忐忑地走着,即使花渐俏踢它的肚皮也是谨慎地走着,不时的打着响鼻而不愿意加快速度快跑。“你被吓破了胆了吗?乌龙驹,快跑!快跑啊?”在花渐俏的使劲催促之下,这匹黑马才不情不愿地使劲奔跑起来……
秋后的骄阳热辣辣地晒着马背上的花渐俏,没毛的兽皮大氅也被花渐俏脱下搁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马背上……两个时辰过去了,当太阳偏西的时候,花渐俏骑着乌龙驹慢慢吞吞地走到柳条沟前面的山坳时,她远远地看到部落的入口处有一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花渐俏觉出了不对劲。
进了部落,花渐俏小心翼翼地用双腿催促着乌龙驹前行的速度再加快点的时候,花渐俏只觉得眼前一黑,连人带马跌入了长白山狩猎者都喜欢使用的宽宽大大又高深莫测的陷阱。
跌入陷阱的乌龙驹已经摔死,祂躺在阴暗坑底求生不得的又有些渴望眼神似乎在告诉主人自己已经一命呜呼。花渐俏是骑在马背上跌落在陷阱里的,自然毫发无损。她对着乌龙驹惋惜地摇了摇头,命令自己坚强起来面对一切。花渐俏使劲闭了会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感觉到视力已经适应了洞底的微弱光亮。她仰头向上望去,一个明晃晃的洞口的边缘还耷拉着几根没被马匹压到的横杆和草帘子晃晃悠悠地悬挂着。花渐俏高喊着:“谁在上面!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谁在上面!我是小药神花渐俏!我是小药神花渐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