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西域的路上,小药神花渐俏一直在给自己胯下的快马加着鞭子……
花渐俏的情绪是高涨的,想想自己从小就在森林里随着熟知各种草药习性的亲爹认识草药采摘草药,熬制草药的自己终于受到北域大祭司垒的重用就特别开心。
自从爹娘双亲在自己十岁那年的一次遭遇猛虎,爹娘为了保护自己而被猛虎吃掉后,一直闭口不愿开口说话的她,直到昨天才恢复了花渐俏这个形象名字的涵义。
兴高采烈地骑在马背上赶往西域耿家崖的花渐俏大巫师的面孔忽然出现了威严,她想起了自己的责任。
花渐俏继续策马扬鞭,脑子里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前几天清晨,传到自己耳畔的那声巨大的很有意义的鸣响,说明仙去多年的老萨满王已经授位给了新的萨满王。听声音凭做法,北域大祭司垒好像已经获得了直传之位。所以他才及时地让自己补缺神位,坐上了北域萨满大巫师这个宝座。既然自己已经是北域大巫师的身份,就该为北域大祭司承担起大巫师的得力助手。爷爷偷偷传给自己的独门武功的各种本领确实也该派上用场了!这也是大巫师的责任。
正午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前往西域的大地上,那声巨大的鸣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老萨满王已经仙去多年,但他的精神却一直在北域的人们心中传承。现在,新的萨满王已经出现,他将会带领北域的人们走向新的未来。
北域大祭司垒他呢?这个人确实有些狡诈,但是,他是我的大祭司,属于顶头上司,我也只能说他是凭着他的智慧和勇气才成功地获得了萨满王的直传之位。也算是他的实力和威望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成为了新的北域萨满王。 而现在,自己已经坐上了北域大巫师的这个宝座,成为了北域萨满大巫师。她清楚地知道,这是爷爷传给自己的本领得到了认可,也是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作为萨满大巫师,自己需要为北域大祭司承担起得力助手的责任。他需要运用自己的本领,为北域萨满的人们带来福祉和安宁。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责任。
这就是大巫师的责任。她将会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带领北域萨满系大营的人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想到这里,她扬起鞭子狠狠喊了声“驾!”给了胯下的这匹被自己从小养大的野马……被自己唤做乌龙神驹的俊马的屁股上就是一鞭子。
乌龙神驹一激灵,迅速蹬蹄亮跨,加快了前进的速度……穿梭在森林里。
沿着崎岖的山路,她带领着乌龙神驹穿行在林间,茂密的树木在她的身边飞快地掠过。她感到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在心中升起,身为北域大巫师,她必须为北域大祭司承担起大巫师的得力助手。 她回想起爷爷曾经对她的教导,那些关于巫术、祭祀和萨满的秘诀,她知道这些都是她现在必须承担的责任。她必须运用这些本领,保护北域的人们,保护这片土地。 乌龙神驹在她的驾驭下快速而稳健地前进,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决心和勇气。她感到自己与这匹马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就像她和北域的人们一样,都是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送走花渐俏大巫师之后的长白山南域。
南域的大祭司丘终于被耐不住性子的南域大乐师乐乐呵呵地从椅子上拽了起来,陪着笑脸摆弄着大祭司丘似乎是僵硬又随和的身体,让大祭司丘跟自己面对面站着,看着自己的脸继续说着自己对北域这次的突发事件事态的分析和评估……在大乐师滔滔不绝的声音中,南域大祭司的眼睛慢慢地再次转向了天棚。
南域大乐师老邵边说边不停地往回拨拉着大祭司的脸朝向自己一张一合的嘴……
老邵继续比比划划地滔滔不绝:“大祭司,花渐俏现在肯定是马不停蹄地往西域跑着呢,她这是第一次执行北域大祭司垒的命令。再次月圆的那天,就是我们都要到北域议事的那一刻。我希望你能做好一切准备前往应战……大祭司,你看着我。你总往上面看干什么呢?当年,你爹临咽气的时候,根本就闭不上眼睛,你懂他这是为啥吗?他这是死不瞑目,你懂吧?大祭司……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啊……”
南域大乐师老邵已经被急的出现了哭腔。
南域大祭司丘终于开口说话,说话之前使劲地把往回拨拉自己脸的大乐师老邵的那只手摔向一旁,蹲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我真是不争气啊!不争气,没给我那咽气的爹争气……老萨满王没有把王位直传给我,就说明了这一点……”已经崩溃到了极致的南域大祭司丘用拳头敲击地面,使劲敲击着地面。
在自己的南域萨满神殿第一见到小药神花渐俏这个大巫师的瞬间,还没有出现这种感觉。当花渐俏报出自己已经是北域大巫师这句话的时候,他这个南域的大祭司已经开始被震撼到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块叫做心的一团肉,他胸腔里的这团肉开始抽搐……这一瞬间,他立即想到的是一件最可怕的事,那就是北域大祭司垒已经获得了萨满王基因的直传。这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南域大乐师老邵滔滔不绝又喋喋不休地跟自己说的所有的话所有的分析评估,他都明白,也都懂。
可是,能让自己最关注的还是自己已经无法获得萨满王基因的亲传这件事,让自己无法忘怀和忽视。
南域大祭司猛地站了起来,使劲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对着南域大乐师老邵怒吼着:“这些都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都懂,都懂!我会顾全大局!我只是越不过萨满王直传这道门槛,我带领大家伙狩猎腌肉,采集野菜晾晒野菜,修筑堡楼防御外敌……让长白山南域萨满系的所有萨满民众,都能过上富足的日子。我哪里就不如北域的那个阴险狡诈的大祭司垒了?萨满王真传偏偏是他,这是为啥?为啥!你说为啥?!”
南域大乐师老邵被大祭司丘突然震怒的举动吓呆了,支支吾吾地说:“为啥?是呀?为……啥?”
南域大祭司使劲拧了一下鼻子,甩出一道亮晶晶的大鼻涕到身边的柱子上,又使劲地抹了抹嘴唇上毛茬残留的鼻涕,再用两只手掌搓了搓,再把两只手使劲往两边的肋下抹了抹,语调才缓和了下来:“还能为啥,还不是看着就阴险毒辣的那个北域的大祭司垒获得了真传……老邵,你说,萨满王是不是因为老糊涂了,才把王基因授权给了他?才让他迅速地安排好了大巫师这么重要的事?一个萨满系最重要的就是神殿上大巫师这个位置上的人,有没有真本事。而小药神花渐俏这个大巫师的爷爷,还是当初总坛的大巫师……你懂不懂,懂不懂?”
南域大乐师老邵这回彻底弄明白了,他眼前的南域大祭司并不是扶不起来的大祭司,而是心思更加缜密的大祭司……他爹的咽气之前无法闭眼好像是对自己的本事有怀疑。这个疑问终于突兀地从大乐师的心底升腾起来。转眼之间,南域大乐师老邵已经开始对眼前的南域大祭司有些崇拜了,他随之换了副嘴脸,带着崇拜的表现对着南域大祭司鞠下了身子,说道:“大祭司,你让我佩服到想五体投地……”说着就要趴在地上给南域大祭司磕头礼拜。
南域大祭司随手扯起来大乐师:“别整没用的,有事说事。起来,好好说话。对,起来……你,哭个什么劲?”
南域大乐师老邵抹了抹眼泪,朝着天棚拜了拜:“老祭司,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大祭司朝前走,走光明大道!”大祭司丘一把拉回大乐师朝着天棚冥拜的拱拳的双手:“咱们这好好的,你这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咧咧地拜我爹,我那亲爹老祭司他都死了好几年了,他在那边待的好好的……他老人家?又触动你的那根脖子上的那根大筋了呢?”
南域大乐师老邵被大祭司丘的一番话给逗乐了,又使劲抹了抹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嘻嘻地说:“大祭司,刚才你清清楚楚的一番话,确实提醒了我。当初你爹咽气前握着我的手,眼睛瞅着你的意思……我,终于在刚才弄懂了。”
大祭司不明白,笑吟吟地看着大乐师老邵的那张嘴,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南域大乐师老邵却摇摇头,自己嘲笑了一下自己:“我真笨死了,笨死得了!你爹的意思是放心不下我,我到底称不称职,他的意思是我能不能辅助你。”
大祭司丘爽朗的笑声传到了神殿的外面,站在神殿门口的俩萨满神兵互相瞧了瞧,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