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更打开地图看了一眼,鸡鸣镇。
额,怎么让人联想起犬鸣村呢……
张更从空间里拿出两盘菜,和地仙分了。
一边吃,一边刷短视频。
【啧啧啧,这女的真漂亮,这扭得,真好看。】张更给出了猥琐的评论。
【是啊,细皮嫩肉的,红烧一下肯定很好吃,尤其是胸前那两块,先洗干净……】
【打住打住!】
张更服了,他虽然对杀人吃人并不敏感,也经不住这样描述啊,太膈应人了。
【切,装模作样,我去逛逛,要是看到舞女了,赶快喊我。】地仙融入人类身体,开车下去了。
张更又刷了会儿视频,感觉有一股尿意,便也下车了。
可刚一下车,他就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远远站着。
tmd,没完了?
又是那个白衣人,远远地站着,似乎是感觉到了张更并不好惹,所以不愿接近。
张更捏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可走到眼前,却发现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小小小伙子,你你你要做甚!”老爷子被吓得不轻。
张更愣住了。
他确定刚刚自己没有看错,那就是使用能力离开了。
这伪人,还真是诡异啊。
不过既然它也跟过来了,那么今晚的猎鬼之行就变得困难多了,增添了很多不确定因素。
张更拍拍手,寻了个公共厕所。
地仙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也懒得回车上坐着,就沿着道路四处乱走。
一条国道穿过小镇中央,给镇上带来了噪音,也带来了繁荣。
在这冷清的冬夜里,那明亮的国道上,一辆辆重型货车经过,喇叭声在小镇里回荡。
走了一小会儿,张更感觉怪怪的。
他看了眼手表。
八点而已,不算晚。
可为何小镇上一个人都见不到?就只有刚刚那个老头子,人家看起来也是被伪人影响了才留在那里。
“是不是因为舞女呢?”张更琢磨着,远离国道,转入了一条乡道,路旁的灯光有些昏暗,各种各样的店铺拥挤地排列着,但没有一家店面亮灯。
张更继续往前走。
远远的,有水流声传来。
再往前走就是一座短桥。
身后终于传来声音,是一辆外地的货车,终于看到了张更一个大活人,他们很高兴,开到张更身旁,司机摇下窗户:“兄弟,这附近有吃的吗?”
张更看了一眼,这兄弟不正经啊。
司机看起来至少有四十岁了,满脸沧桑。
可车子里,却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这大冬天里,衣服穿得很少,一股子骚劲。
“你们?”张更眉头挑了挑。
司机笑笑:“我们俩口子。”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你女儿呢。
张更摆摆手:“我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哪有饭店,不过我奉劝一句,最好别在这里过夜。”
司机一愣:“为啥?”
张更努努嘴:“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说不准最近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后张更就懒得搭理他们,自顾自地晃悠去了。
李师傅看着张更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眉。
他们跑长途的,最忌讳的就是一些邪门的玩意儿,刚刚下了国道,他就发现了,这个小镇子,是不太正常,太冷清了。
“欢欢,我们再赶赶吧,去下个镇子歇脚。”
李师傅说道。
可那女的马上就不乐意了:“别跑了,今天都跑了八百公里了!我受不了了!”
说着就要开车下去,可她穿的少,忘了车外是十一月的冬天,打了个冷颤,又缩回来了:“就在这个镇子休息了!赶快找个吃的地方,我快饿死了。”
李师傅无奈,他的性子比较平和,要是一般开大车的司机,这会儿已经炸了。
车上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妻子,而是漫漫长途缓解寂寞的小姐。
很多开大车的都喜欢带个这样的。
说难听点,就是金钱交易,司机是雇主,小姐们一般不敢这么嚣张的。
只是李师傅实在是有点儿软蛋。
调整着方向盘,他同意了欢欢的意见,把开车的忌讳抛到脑后去了。
经过刚刚那个年轻人的时候,李师傅忽然瞳孔收缩。
他发现,那年轻人的身后,居然有一个身穿白色风衣提着白色箱子的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两个人的距离不足一米。
张更停下,那白衣人也就停下,看张更的神情,他显然不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个人。
而就在他想继续看下去的时候,耳边想起了欢欢的尖叫:“看路!看路!”
李师傅吓了一跳,连忙打方向,惊险地开上了短桥,刚刚只要晚一秒,他的车肯定要栽河里去!
而此时,张更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赵铭”眼睛不正常地转向李师傅离开的方向,嘴角升起一抹诡异的笑。
李师傅一路开了两公里,才终于在镇中心遇到了一处闹市。
只是吧,说他是闹市,也有些勉为其难,零零散散亮了几家店铺,偶尔有一些年轻人在闲逛。
只要是三十岁以上的,那是一个都见不到。
李师傅带着欢欢吃了碗拉面。
周围的客人都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们,那眼神让李师傅很不舒服。
“外地来的?”老板娘端着热气腾腾的面过来了。
“诶,是。”李师傅憨憨地笑着。
“吃完面,赶快走,别在这里休息。”老婆婆忽然神神秘秘地说道,“这地方,十二点以后不吉利!”
老板娘的话让李师傅更不舒服了。
简单吃了面,回到车上,李师傅又一次提出赶路。
欢欢是不想走了,今天折腾了一天了,她骨头架子都要散了,真的不想继续赶路了。
她只好牺牲了一点色相。
果然,李师傅的邪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别人的话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开着车来到一处偏僻的街角,就想干那事情了。
这种大货车的座位后面,一般是另有乾坤的。
一男一女无比激动地就钻了进去。
一钻就是三个小时!
李师傅神清气爽地爬出来,坐在驾驶座上,放着七八十年代的老歌,抽着烟。
好不快活。
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时间。
十二点整。
李师傅紧张了一下。
看向四周。
只见整个小镇的灯火全都灭了。
只有那条国道,仍是车来车往,灯光将柏油路面照得清清楚楚。
明亮的道路,与两旁掩映在黑暗中的建筑群形成鲜明对比。
那种感觉并不好。
才十二点而已,偌大的镇子居然看不到一户醒着的人家。
是睡着了吗?
还是窗外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让他们不敢点亮灯光?
“不行,欢欢,这地方不对劲。”老司机那敏锐的直觉终于开始给李师傅报警了。
他启动了车子,打亮了车灯。
欢欢烦躁地钻了出来:“这都几点了你还想上路你………啊!”
欢欢似乎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被吓得死死抓着李师傅的隔壁。
李师傅则是死死地抓着方向盘,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场景,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滑落。
只见灯光照射之处,稀疏长着几颗杂草的村道旁的荒地上,他车子正前方十来米的位置,一道身穿血红色旗袍的身影,披着及腰长发,诡异地背对着他们,拦着他们的去路。
而最诡异的是,她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