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云的嘴唇异常的柔软,不知是否有酒精的滋润,滑腻柔软。
苏振云轻轻地抚摸着,渐渐手指就触碰到了牙齿。
可能喝得太多,影响了呼吸,高晓云身体动了动,嘴微微张开,苏振云揽住高晓云的头,让她睡得更舒服,更踏实一些。
手指触碰到舌头的一刹那,苏振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高晓云可不是姜雪或者江天娇她们,万一当场翻了脸,这同事都没得做了。
苏振云定定神,正襟危坐,目视前方,把心中的邪火压下去。
可是过了半天,见高晓云睡得更熟了,邪心战胜了理智,苏振云还是把手指慢慢伸进了嘴里,拨弄着柔软的舌头。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过了一会,高晓云突然“呕”了一声,吓了苏振云一跳,连忙把手拿出来,拍拍高晓云的背:“姐,没事吧?”
司机师傅吓坏了:“别拍,别拍!别吐车上!我靠边!”
车停在路边,苏振云半抱着高晓云下车。
“哇!”高晓云还是一口吐了出来,倒是没吐在车上,全吐在了她自己和苏振云的衣服上。
一股混合着酒精和胃液的气味呛入鼻孔,好在苏振云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上一世他为了陪好领导,没少喝吐。
走是走不了了,高晓云几乎如一摊软泥一般,苏振云半扶半抱着来到路边一处花坛,让高晓云坐在了上面,他在一旁扶着。
他本想看高晓云包里有没有纸,把衣服上的污秽擦掉,但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姐!姐!姐!”苏振云轻轻晃着高晓云。
高晓云左右轻晃着,尤其是头,慢慢恢复到正中,然后啪的往左边歪过来,又慢慢恢复到正中,啪的往右边掉下去。
苏振云问了几个路人,淮安街离这多远?
路人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苏振云摸了摸兜,还有几百块,左右看了看,路边正好有个小宾馆,抱起了高晓云进了这间门头很小宾馆。
先把高晓云放在沙发上,然后去了前台。
前台:“要单人间还是双人间?”
苏振云:“单双都行,床必须一张。”
前台意味深长地笑笑:“好,双人间没有了。”
苏振云:“现在不用说,一会我们下楼时记得这么说。”
前台继续意味深长地笑笑。
苏振云:“零钱不用找了!”
前台双手奉上房卡:“好的先生,这是您的房卡!”
来到房间,先三下五除二,把高晓云沾了污秽的衣服褪去。
此时还是夏天,衣服一共没几件,没沾污秽的仅剩下内衣了,其实内衣上也沾了点,但苏振云没敢再动。
去楼下拿了几瓶矿泉水上来,放在高晓云的床头,然后苏振云把衣服一脱就去洗澡了。
其实他晚上也喝了有半斤多,经过这一折腾,酒劲也有点上头。
冲完澡,他擦着身子出来,却发现高晓云倚在床头怔怔地看着他。
“姐,你醒了?也洗一个吧?”苏振云坦然自若地来到床边坐下,一边穿内裤,一边回头对高晓云说道。
高晓云在努力回想,她只记得出了酒店送厉书记走,还记得让郑敬仁送米小珂回家,剩下的就全没了记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高晓云看看苏振云,问道:“振云,我衣服呢?”
怎么不叫弟了?苏振云用两个手指捏起了高晓云的衣服递给她:“姐,我不会洗衣服,否则就帮你洗了。”
高晓云接过衣服,见上面全是呕吐的污秽,闻到那股味,又是一声干呕,差点又吐出来。
苏振云连忙扶住高晓云:“姐!别吐!出租车已经赔钱了,宾馆就别再赔了!”
高晓云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屏住气,还是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苏振云又把自己的衣服捏起来:“姐,你一块帮我洗了吧?”
高晓云本来想走,但一看苏振云的衣服上也全是,问道:“全是我吐的?”
苏振云有些为难的样子:“算咱俩吐的也行。”
“妈的!怎么喝了这么多!”高晓云骂了一句,艰难地起身,拿过苏振云的衣服,扶着墙进了洗手间。
苏振云躺在床上,听着高晓云的又在呕吐,他点了支烟,望着烟雾缭绕的烟气,琢磨着一会高晓云洗澡时要不要进去。
不一会,听到里面传来了哗哗的声音,估计高晓云洗完衣服,已经开始洗澡了。
他现在有点摸不准高晓云,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便把烟掐灭了,侧过身装睡。
不一会,听到卫生间的门轻轻开了,但没有走路的声音。
过了一会,才听到高晓云慢慢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估计刚才是探头看屋里的情况。
这个宾馆设施很简陋,除了一张床,只有两张破沙发,苏振云刚才看了,那俩沙发,又破又脏,高晓云刚洗了澡,估计不会坐在上面。
果然,床发出了轻响,苏振云能感觉到廉价的床垫有一侧被压了下去。
他继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十几分钟,高晓云仿佛坐不住了,轻轻地在床的一侧慢慢躺下,将被子轻轻扯过来盖在了身上。
又过了十几分钟,高晓云发出了极轻微的鼾声。
苏振云装作翻身,手搭在了高晓云的身上。
高晓云的轻微的鼾声立刻停止,轻轻将他的手拿了下来。
苏振云吧唧吧唧嘴,又将身体转了回来。
过了一会,苏振云又翻了个身,这才不但胳膊,连腿都搭在了高晓云的身上。
高晓云尽管已经清醒了很多,但头还是晕晕的,浑身没有力气,眼皮直打架,见苏振云又抱住了自己,想推开他,又担心他醒了,两个人只穿内衣躺在床上,实在是有些尴尬。
高晓云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索性不管他了,反正还隔着被子,倒也没有肌肤接触,于是闭着眼睛想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