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民众还没有平民愤,石头块子仍旧飞舞着。
周边的石头子被人扔完了,有人觉得没解恨,甚至冒着被砸的风险去捡已经光荣完成一次任务的石子。
有人过瘾,有人解恨,石子飞舞着,民众跳骂着,范建躲避着,人心飞扬着,场面好不热闹。
刘知府带着一群官兵到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面。
看着石子中心的人……
额,人形模样的人,刚刚心里憋的那股子气,好像没那么大了。
太惨了!
都被砸的没个人样了,再砸下去,他都怕鼓起来的那些包夹住飞过来的石子,就不能循环利用了。
“嘶”,看到这副惨样,跟随来的人统一咧嘴,这人到底做了什么绝世大畜生的事,竟被群众砸成这样。
“都让让,都让让!官差办案,闲杂人等请速速离开!”
为了不让人在他们眼皮底下被砸死,官兵们努力收拢自己龇着的牙和咧着的嘴,挥开周围的百姓。
看到官兵们到来,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大老爷,快把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抓起来,这样的人,不进去不足以平民愤!”
“对,这种人说他是畜生都算侮辱了畜生,还请大老爷为百姓们做主,除了这害群之马!”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众人七嘴八舌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恨,也将事情说了个明白。
他们也是平民老百姓,无权无势,只想安安生生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万一哪天也遇到这不公的事情咋办?
现在他们不发声,将来也无人替他们发声,今天他们一定要替孙老头讨一个公道。
虽然他们也不认识眼前的大老爷是谁。
官差们很快就将范建控制起来,看着不成人形的范建,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奋力将他压起来,可看到自家大人站在台上摆摆手准备讲话的样子,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范建......
最后一松手,刚被扶起来的范建又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还是脸朝下。
两个官差:这样舒服多了,身子舒坦,心更舒坦。
刚被刘知府控制到鸦雀无声的场面,这摔声尤为的明显。
大家的目光转移到那两个官差脸上,两个官差,一脸无辜,目光纯澈,就差摊手手说一句:都看我们干嘛?和我们没关系!是他自己摔的!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嘴角抽搐,最后还是刘知府打破了寂静。
“大家听我说,你们说的本官都听到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本官也会调查,如果事情是真的,本官一定会为百姓们主持公道!”
“好!”
“好,大人真是好官!”
台下一片欢呼,大家依旧不知道台上的这位是谁,但是当官的敢当着百姓的面说出这些话,不管真的假的,就足够激奋人心。
“知府大人好样的!”
不知是谁,突兀的喊出了这样一句话,大家才知道台上的这位居然是他们的知府大人。
顿时心中更是火热,这件事情知府亲自接了,那肯定就能办好!
“知府大人好样的!”
“知府大人好样的!”
“知府大人好样的!”
人群中又开始一阵有目标性的夸奖。
秦夕月悄悄的退出了人群,看着台上悄悄擦冷汗的刘知府,勾了勾唇,深藏功与名!
范建的事情尘埃落定,赵三爷被逮捕了起来,因为下毒事件。
即使是被迫的,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只能说从轻处罚,并不会放任过去。
秦夕月让顾六(也是黑衣人)关注着这件事情,自己就没有再管了,只等结果出来再给她说一下。
至于金刚武馆的其他武师们,自然也要失业的,没有武馆敢聘请这些不记恩的人,就连他们的家里人也要受指指点点。
所以这些人商量着,换一个地方去生活。
他们先安定下来,等到赵三出狱,再来接他,至于赵三的家人,他们也一并照顾着。
金刚武馆从此大门紧锁,只有孙老头忌日的时候,受过恩惠的人在门前磕个头,再去给孙老头上个坟。
秦家。
打了一月有余的围巾终于是成功了,看着上面那歪歪扭扭的针线,秦夕月再一次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月月,月月,”顾昀澈又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屋,一点稳重气都没有,更没有刚见面时的骚包样。
谁能想到,堂堂世子,在心爱的人面前是竟是这副模样。
“哎哟,都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回算是织好了吧?”
顾昀澈看着丫头手里拿着形似围巾的东西,据说这是给他织的。
比上次见面长多了,并且上面没有针了,看来是织好了。
正好,过年的时候,给父王母妃显摆显摆,尤其是父王,自己母妃可没有给他弄过这玩意儿。
“是好了,不过这样子......”秦夕月有些欲言又止,突然又有种想要拆了重新织的心思。
这东西根本就带不出去嘛!
“样子很好看啊,我很喜欢!”顾昀澈坐在一旁,拿起围巾就往自己脖子上比划。
说着就站了起来,往里间走去,拿着镜子照来照去,怎么看都觉得这围巾戴在自己脖子上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顺眼。
“月月可真厉害,这么复杂的围巾都织好了,还是红色的,正好快过年了,喜庆!”
如今还有半月就要过年了,大街上都多了喜气。
不管天家如何纷争,这底下的老百姓,尤其距离京城还不近的地方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依旧是照旧过日子,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日三餐吃饱穿暖的强。
“你过年要戴?”秦夕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难道这不是你送我的新年礼物?大红色的,月月有心了,月月也辛苦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向秦夕月行了一礼。
秦夕月:......还真不是,只是织的时间久了些而已。
“别戴了,给我吧,我拆了再打一次,太丑,戴出去丢人。”
“不要不要,多好看呐,哪里丑了,我就要这个了,”说着还把围巾拿下来,仔仔细细的叠好放进了怀里,一脸防备的样子,好像生怕秦夕月上手抢。
秦夕月不雅的翻了个大白眼,“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瞎的!”
话虽如此,却没有再伸手要那条围巾,心里琢磨着,猫冬的这些日子,再打一条出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有了这条的经验,下一条肯定能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