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们体制内的,真要什么都不提,他才不放心呢!
“什么事儿您尽管说。”
我把烟头摁灭,沉声说道,“是这样......”
......
人民医院。
被包扎得跟个兔子似的胖子,正龇牙咧嘴的哼哼。
瞥了一眼跟过来的几个酒友,胖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子揍我呀?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就打不过他一个!”
“杜篷,不是哥们不想管,这马大哥好像跟那个小子认识,而且看起来那小子有点来头,咱们也摸不准底细,马大哥还特地嘱咐了,不让咱们找他的麻烦。”
“是呀,万一那小子有背景呢!”众人附和道。
叫杜篷的胖子,脸都气歪了,“马大哥,马大哥,他不就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科员吗?连个绿豆官都算不上,他说不让管你们就不管?还特么是兄弟吗?”
“你也别怪我们,我们几个反正不能跟你的家世比,要是真捅了篓子,我老子会把我的腿打断的!”
“没错,你杜大少爷的爹,可不是我们几个的爹能比得起的,再说,你堂叔不还是个官吗?出了事儿有人给你出头、善后。”
“对呀,我们可不一样!我老子再有钱,那也是小打小闹的,比不起也惹不起。”
众酒友你一言我一句的,杜篷算是看明白了,都特么是一群酒肉朋友,但凡有点事儿谁都指望不上!
“滚~,都特么给老子滚!”
把人都赶走后,杜篷气哼哼的躺在床上,随后就拿起手机向他老子哭诉。
一听说儿子被人打进了医院,杜雍华放下手里的工作,就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
半个小时后,来到病房。
杜篷一见到他爹,瞬间委屈的撇撇嘴,哭了起来,“爸~”
杜雍华轻轻拍打儿子的后背,“我的宝贝儿子哎,怎么回事这是,才半天不见,怎么就进了医院了,快告诉我,是谁打的你?我去找他去!”
“不知道哇~”杜篷边哭边说,“晚上我和朋友在风波里喝酒,一个小王八蛋把我撞倒了,不道谦就算了,是上来就打呀!”
杜篷把脸凑到他爹面前,“你看这给扇的,我都没法出去见人了!爸,你得给我报仇呀!”
“好好好~”杜逢安慰着儿子,又摸了摸杜篷的头,“心疼死爸了,你这脑袋没事儿吧?”
就在此时,医生进来了,疑惑的看向杜篷,“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不在这我在哪儿?!”杜逢很不爽,逮着谁拿谁撒气。
杜雍华站起来,问道,“医生,我儿子没事吧?有没有伤着脑袋,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
“他就是轻微皮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根本用不着住院,赶紧走吧啊。”
杜篷耍起了无赖,“我不走,我都被打成这样了,这事儿就不能这么了了,我就要住在这儿。”
“这样,医生,我们就先在这儿住一天,该多少钱交多少钱,你看行吗?”
医生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这爷俩,就跟看傻子似的,“你们想住就住吧,只要交住院费就行!”
见医生走了,杜篷就说,“爸,你千万不能饶了那小子,至少得废他一条腿!”
杜雍华坐到床边,问道,“你放心,我这就去风波里调监控,一定找到那小子!”
护犊子的杜雍华,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开车去了饭店,从饭店经理那里拿到了监控。
不过他没看完,只看到前面打人的那半段,找到凶手就暂停了播放。
杜雍华立刻就吩咐下去,派出大量人马去搜寻此人的踪迹。
......
第二天上午,马叁亮提着果篮到医院,来看望杜篷。
但杜篷把头扭向一边,根本没给他好脸。
“杜篷,你这伤严不严重啊?”
杜篷冷哼一声,“都特么缝了五针了,你说严不严重?!”
马叁亮能不明白吗,杜篷这是在怪他呢!
怪他不但没有出手,还阻拦那些酒友们出手。
这死胖子哪知道,不出手本身就是在救他!
马叁亮也是心里憋得慌,以前他要多嚣张就多嚣张,哪受过这样的冷眼!
要不是受到那位的指点,他才不惯着这死胖子呢,早他么开骂了!
做人不能那么狂,不能那么狂,不能那么狂......
马叁亮一遍一遍的默念,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也上去揍这死胖子一顿!
“哟,叁亮来了?”杜雍华从门口进来,打了声招呼。
“杜叔~”
“嗯。”
床上的杜篷直接面朝里躺下,他懒得搭理这个平时称兄道弟,却不仁不义的伪君子!
马叁亮忍着憋屈,客气的对杜雍华说道,“既然杜篷没什么事儿,我就放心了,好好养吧,那我就先告辞了,杜叔。”
“我送你。”
等出了病房到走廊上,杜雍华叫住马叁亮,“我听说,你认识那个打杜篷的人?他叫什么?”
“杜叔,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
“我儿子白挨打了,我能就这么放过他?你这么说,是不是他有什么背景?”
马叁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杜叔最好放弃报仇的想法,他是个不能惹的人。”
杜雍华嗤笑,“不能惹?他谁呀?三头六臂?我看就是个小混混,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我看是活腻歪了~”
“杜叔,能说的我都说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儿,您可千万别说我没劝您!”
“我也不为难你,叁亮,别的我也不问了,你就告诉我,他叫什么就行,其他的与你无关!”
马叁亮思忖片刻,还是说出了口,“张六一。”
杜雍华眼睛一眯,“张六一......”
......
看到贾经龙顶着一双熊猫眼,我打趣道,“啧啧啧,哎呀二哥,看来你昨天真是一夜未眠啊......”
“又取笑你二哥我。”贾经龙会心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息一声,“可怜我的六弟了,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