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我把目光转向黄远志,他仍然在自顾自的抓药,不过表情倒是十分嫌弃,看来,他似乎并不想接手这个“有味道”的男人。
“好吧,不过医馆里没有专用的设施,你找个地方吧。”
见我答应,贾经龙很激动,真是有诚则灵啊!
上了车后,贾经龙吩咐司机把车开到龙虎公司。
与此同时,黄远志见人走后,立马把大门和窗户敞开通风,并且在每个角落里点燃了熏香。
今天是周六,公司里人不多,车子就一直开到贾经龙的临时单人宿舍。
宿舍并不小,和八十平的一居室差不多。
把我迎进去,贾经龙就说,“小先生,需要用到什么东西?我让人去准备!”
“先把个脉看看!”
我坐到沙发上,让贾经龙把手伸过来。
贾经龙倒很配合,我搭上三根手指,闭上眼睛仔细摸着脉象。
两分钟过后,我睁开眼睛,“问题不大,只是你这狐臭比较罕见,治起来会费些时间!”
“那大概要多久呢?”
“完全根除的话,半个月左右吧!”
贾经龙惊讶道,“半个月?两周时间?”
我点点头,“没错,如果贾先生觉得治疗时间太长,就只能另请高明了。”
贾经龙急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实话,这个隐疾困扰我很多年了,也求医无数,几乎都要放弃了。
实在是让我没想到,小先生竟然可以只用十几天就治好,别说半个月,就是半年,我也熬的起!”
“哦,原来如此~”
小样儿,医术在手,不轻松拿捏你!
我掏出针灸包,“开始吧,把上衣脱了。”
“现在?扎针?”
“有什么问题吗?”
贾经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说着就解开衬衫,脱下来扔在沙发上。
这个下针方法有些特殊,不能躺,我让贾经龙坐端坐好,面对着我。
我伸出左胳膊,把手搭在他的左肩膀上,再把贾经龙的胳膊肘自然的搭在我的胳膊上。
从针灸包里抽出一根三寸长针,找到手阳明大肠经的肩髃穴,位置在肩头三角肌上,然后刺进去,一路透到腋下方的极泉穴。
一针透两穴,当然,针尖不能刺穿皮肤露出来。
边左右捻转,边寻问贾经龙有什么感受。
直到他说有了酸麻涨的感觉后,就是引到气有了针感,然后留针十分钟。
由于他必须保持这个姿势不能动,我搬来一个有靠背的餐椅,慢慢把他的胳膊肘移搭到靠背上。
然后是扎另一只胳膊。
完毕后,我就说,“每隔一天针一次,连续半月。”
见我没有下一步动作,贾经龙疑惑的问道,“就这一针?”
“就这一针!”
“哦~”
贾经龙试探性的没话找话,“小先生是医馆的大夫?”
这家伙倒不是个无脑的人,还知道打听我的来历。
“不是,家里祖传中医,现在就读医学院,在校学生!”
“原来是小神医呀,失敬失敬!不知,小先生尊姓大名?”
我嘴角微翘,“张六一。”
“噢,六一老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贾经龙的兄弟,有需要用到哥哥的地方,不用客气,尽管开口就行!”
口气倒不小,不过也算成功迈出一步。
我淡淡一笑,“那就多谢贾先生了!”
时间到,我把针拔出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贾经龙只觉得腋下一阵清爽,满意的起身穿衣服。
“衣服,最好是针炙之后换一件。”我提醒道。
“好,好!”
贾经龙急忙把还没穿上的衬衫扔下,去到衣柜找了件干净的。
穿好衣服,贾经龙看了下手表,“哟,都七点了,走吧,六一老弟,我请你吃饭!”
我没有推辞,接近罪犯的大好机会,当然要珍惜!
贾经龙没有叫别人,只有我俩,由于狐臭的原因,贾经龙很少去人多的地方,为了避免尴尬。
这次也是,选择了一家有包厢的普通菜馆。
落座后,贾经龙递给我一根烟,我摆摆手,“不好意思,贾先生,我不抽烟!”
谁知道这烟有没有动手脚,万一里头掺了粉呢!
贾经龙表示理解,自顾自的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六一老弟,别叫我贾先生,太见外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二哥。”
怕我不明白,又解释道,“龙虎公司是我和把兄弟三人共同创立的,我排行老二。”
“哦~ 是这样啊,好吧,那我高攀了,二哥!”
我和贾经龙相视一笑,随后碰杯喝了一个。
与此同时,夏克丰和高南几人,也在这家饭店吃饭。
中途夏克上厕所的时候,路过我所在的包厢,服务员开门上菜时,夏克丰不经意间看到了里边坐着人,顿时心中一惊,“张六一?那个是,龙虎公司的贾经龙?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我也看见了夏克丰,怕贾经龙看到认出来他,于是赶紧起身走到门边,用身体挡住夏克丰,对他使了个眼色,嘴里却语气不耐烦的说道,“看什么看!”
随后便重重关上了门。
对于这些违法乱纪的犯罪份子,对警方的情况肯定了若指掌,市局局长是谁,哪个区的分局局长是谁,以及某个派出所的所长叫什么,还有各个刑侦队,缉毒队的队长,绝对是打听的一清二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可不能掉以轻心!
夏克丰回过神儿,赶紧走开去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捋了捋思绪,张六一这小子,到底还是擅自作主,已经接近龙虎公司的核心人员了!
事到如今,自己只能竭尽所能,来助他一臂之力!
推杯换盏之际,我装作不经意间随口说道,“二哥的公司能做大做强,想来,另外两位先生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贾经龙面露不屑之色,“你哪知道他们什么德性,一个自大,一个毒辣,没特么一个好鸟!”
我眼睛微眯,看来这哥仨之间的关系,并不团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