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你,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袁国柱一把拽起郭引章的衣领,一只手指着我,“郭胖子,把这个小子赶出去!”
“袁公子,这不太好吧,开门迎客的,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您先消消气。”
郭引章赔着笑脸,“你要看他不顺眼,我给您换楼上雅间,这顿算我头上,给我个面子,别伤了和气。”
“看你的面子?你特么有什么面子?我告诉你,赶紧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
郭引章在心里暗骂袁国柱,你个混账王八蛋,要不是因为你老子县委书记的身份,能让你在这撒野闹事儿?
餐厅里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熙熙攘攘的,袁国柱仍旧在那里大呼小叫,骂骂咧咧的说着难听的话。
服务员趴在郭引章的耳边小声的说要不报警吧,郭引章摆了摆手。
客人发生矛盾争吵的事儿经常有,这样的小事儿要是处理不好,那自己这个经理也就别干了。再者,惊动警察的话,对餐厅的影响也不好!
郭引章依然选择好言相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袁国柱并不是好说话的主儿,他见郭引章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举动,瞬间就炸毛了。
“郭胖子,你还想不想混了?就这么一个穷酸,有什么可顾虑的,你宁可得罪我是吧?”
苏雨晴怕事情有点不好收场,看我一眼,“我们走吧。”
“好”
我俩起身准备结账,袁国柱急忙窜过来挡住去路,“想走?没门!”
“你小子以为想走就能走吗?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走不出去这个门儿!”
我把手抄进裤兜,微笑的看着袁国柱。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呵!我这两个耳刮子白挨了?”
苏雨晴有些急了,“袁国柱,你别太过分!”
“艹!苏雨晴你瞎了,是他先打的我。他谁呀?你这么护着他!”
“啪!”
我反手又甩了他一个耳光。
“嘴巴放干净点儿。”
一边的郭引章也被吓了一跳,心想到底是年轻气盛,就算是家里再有钱,你把袁国柱打了,这事儿它就没法善了。
袁国柱被打懵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一向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子给打了;今天要是栽在这儿,我袁国柱的脸在圈子里算是丢尽了。
袁国柱已经失去理智,抄起来手边的椅子向我砸过来。
“住手!”
沈玉辉扒开人群,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坏了,急忙喝住袁国柱。
椅子被举在半空,袁国柱扭头看了一眼来人,“沈玉辉?”
沈玉辉把椅子抢过来放下,瞪着袁国柱。
“袁国柱,你闹什么呢?!这一椅子砸下去,会要人命的!”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今天我要教训教训这个穷小子!”
“闭嘴!”
沈玉辉呵斥住袁国柱,转过身关心的问道:“六哥,你没事吧?”
“没事儿。”
六哥?要不说郭引章能做到经理的位置,这察言观色的能力绝对一流。
平时沈玉辉和袁国柱是一个圈子里玩的,普通人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沈玉辉客气的管这个年轻人叫六哥,那说明这肯定不是一般人啊,但,看样子袁国柱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郭引章如是想。
“沈少,两位少爷刚才发生点儿摩擦,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今天我老郭来安排,单独给几位压惊,两位少爷咱就握手言和,这,不打不相识嘛!”
“郭胖子,什么不是大事儿,我被这小子打了,你没看见吗?这仇我必须报!”
要不说袁国柱混呢,人家好心给你个台阶下,你还蹬鼻子上脸!
沈玉辉此时也看不下去了,“袁国柱,差不多行了,你要闹哪样?”
袁国柱恶狠狠的道:“我要废他一只手!”
沈玉辉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发现我竟然笑了,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的眸子,让人琢磨不透此刻在想什么。
沈玉辉为自己的迟疑感到一丝羞愧,袁国柱算个什么东西,我这条命都是六哥给的!
抬起脚把袁国柱踹倒在地,骂道:“说什么呢你!吃屎了嘴那么臭?你敢动他一指头试试,我看你不想活了!”
我六哥连鬼都能送走,你袁国柱是有多大的胆,敢招惹他!
“六哥,我们走!郭经理,今天的一切损失费用记我爸账上。”
“哎!好!对不住了几位!”
郭引章这下更加确定了,这年轻人,不简单!
袁国柱愣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这一个个的都冲着我,沈玉辉这小子也敢动手!
看着我们三个的背影,袁国柱气急败坏,“这事儿没完!”
从餐厅出来,我和苏雨晴上了沈玉辉的车,沈玉辉坐在驾驶室,扭头看向坐在后座的我和苏雨晴,“六哥,要不我们换个地儿?”
我看了眼苏雨晴,想询问一下她什么意见,苏雨晴两手一摊,“我,随便。”
“去你爸会所吧!”
“好!”
沈玉辉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朝人间一号的方向驶去。
到人间一号后,沈玉辉选择一个包厢,吩咐人送些酒水和吃的,不要让其他人打扰。
“六哥,这位漂亮姐姐是?”
“我叫苏雨晴,是他同学。”
不等我开口,苏雨晴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
“哦!这么说,那咱俩也是同学,一个学校的。”
苏雨晴“哦”了一声,没再接沈玉辉的话,转而忧心忡忡的说:“以袁国柱的脾气,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张六一,你要小心点儿!”
“一个衙内还能反了天,就算他爹再有权有势,总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吧?”
沈玉辉说道:“袁国柱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家伙有仇必报,卸胳膊卸腿的事儿可没少干,因为忌惮他老子的身份,就是被他欺负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之前也和他一样狂吗?”
见我突然提这个问题,沈玉辉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再说我和他可不一样,起码我的内心是纯良的。”
沈玉辉这小子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也对,两人确实是有本质上的区别。沈玉辉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袁国柱,则是看谁不顺眼,谁就是仇人。
“袁国柱他老子叫什么?”
“袁树建”
我抱起双臂身体靠在沙发上,玩味的重复着这三个字,“袁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