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甜甜挑挑眉。
“不是,我又不是没地儿住,我留下两套别院做什么?”
“有别院当然是拿出去租赁,赚钱啊。”
谢绽根本不信这套说辞,觉得金甜甜在敷衍她。
“甜甜,钱不是问题的,我可以付双倍的价钱拿下一套别院的。”
金甜甜耸耸肩。
“我这没有。”
“要不然你去别院租客那边儿,找人家协商去,看看谁愿意付你双倍的价钱,给你腾地儿吧。”
能住得起别院的,那都是不差钱儿的,住的就是一个高质量舒适区,要的就是一个享受生活,要什么钱呀?
人家肯定也不会为了这俩钱儿就把自己好不容易抢占下来的别院给拱手让人了。
在金甜甜这里吃了个闭门羹,谢绽也只能把心思用在那些租住的住户身上了。
别的皇室贵族是肯定不可能随便转让给她的,她把主意打到了表姐妹容曦身上。
她借着看望孩子的名义,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容曦这里的别院。
“表姐,你如今与表姐夫也有了孩子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在这里生活的甚是滋润啊。”
“不像我,连个像样的婚府都没有。”
“怎么会呢?你在北凉不是有套府宅吗?”
“况且,如今你生活在西川将军府中,也用不着这么着急的准备府宅啊?”
谢绽扯扯嘴角,笑容苦涩。
“北凉那套府宅,能够跟关口这边儿的别院相提并论呢?”
“我想着日后与陈郎成了亲,还是要单独立个府宅的。”
“而且他是个生意人,要经常在这边儿做生意的,在这边儿却无个落脚的地方,也着实不太方便。”
“表姐,你与表姐夫,不是拿下了两套别院吗?”
“你们与孩子住这一套别院,也足以了。”
“能不能把另外一套别院转让给我做婚房啊?”
“如果能在这边有个自己的别院的话,那日后能有个安稳的家,可就方便多了。”
容曦闻言,却是眉头紧锁,不为所动。
这别院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她嫁入南煌,与赫连见微成婚后才拿下来的这座别院,这别院是她和见微为孩子准备的一份出生礼物。
她怎能轻易割舍?
这别院也不是她一个人说让就能让的。
况且她也不想让。
这摩登帝国,可是个令四国都心生向往之地,人人趋之若鹜。
想要拿下一个别院来,如今可是很难的,可以说,根本都没有了。
这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便是一个十年。
再过个十几年,她儿子大了,娶了娘子后,便可以在外边儿自立府院了。
另外一套宅子,也可以作为儿子的婚宅。
到时候他跟见微也能有个私人空间。
儿子跟他的妻子也能有个私人空间。
大家互不干涉,各自过自己的小日子,那是相当极好的。
“表妹,实不相瞒,这套宅子我们也是有大用处的,这都是计划好了才租赁下两套来的。”
“实在是让不了。”
谢绽见容曦不为所动,笑容牵强。
“表姐,你何必如此固执?这别院虽好,但比起我们姐妹情谊来,又算得了什么?”
“你若是肯让出这别院,我必会铭记在心,日后定有厚报。”
容曦闻言,暗自冷笑,脸上笑意浅淡了。
“表妹,你若是真心相待,又怕何来这些纷扰?”
“这别院是我为孩子准备的,岂能让给你?你若是真心想要,便自己想办法去寻吧。”
谢绽见容曦态度坚决,心中已有恼意了。
她自视甚高,何时受过这样的挫折?
她也不再与容曦多费口舌,转而采取更为激烈的手段。
她先是暗中派人散布谣言,称容曦霸占关口两套别院,不顾姐妹情谊,吝啬转让,后又找了北凉皇帝舅舅做主。
可如今的北凉皇帝哪能将手伸到南煌那边儿去啊?
毕竟容曦是嫁去了南煌,成为了南煌的七皇子妃。
这也不是他说什么都能够成的呀!
那可是人家的私有财产。
在容曦这边儿没捞着,谢绽锲而不舍的又打到了谢澜的头上去。
她决心已然,势必要在关口这边儿拿下一套别院来。
“母亲,我想着日后跟陈郎搬去摩登王国居住,也方便陈郎在那边做些生意。”
“可这别院的事情却难办,我找了很多关系都拿不下一套别院来。”
“就那容曦,她竟然也拒绝我了,她手里攥了一套,我都开口了,居然也不让我,真是有了后台脾气都硬气起来了。”
“如今我是实在没法子了,母亲,我想找长姐商量商量,让她把摩登王国的别院,转让给我。”
“她不是也租赁了一套吗?”
容静姝目光一动,若有所思。
“这事……我试试看,能不能成也不一定。”
“谢澜可是欠了府上四十万的债务呢,自己都砸进了十万,掏空了腰包,哪有钱租赁别院呀?”
“他们那套别院,想来也是容胤出钱租赁的。”
“这别院想要拿下来,少不得容胤亲自点头同意。”
“若是以前想从他手里拿点儿东西那还容易,如今他有将军府撑腰着,你皇舅舅都得给他三分颜面,已经封王赐府,哪儿还能如从前那般随意对待呀?”
谢绽语气渐冷。
“我看他们兄妹是翅膀子硬了,一个有了南煌皇室撑腰,一个有了咱们将军府撑腰,居然也敢说不了。”
容静姝捻起一枚巧克力糖渍橙皮丁,细细打量。
“今时不同往日,一块无用的橙子皮儿,加以辅制,也能变废为宝,成为金贵的美味。”
“如今咱们都在这将军府生活,吃着府中的同一锅饭,就得拧成一股绳。”
“你可莫要不拿他当回事儿了。”
“他如今就如同这金贵的巧克力糖渍橙皮丁一般,身价高涨了。”
“你父亲的意思,有意扶植他,咱们也须得高高的捧着他,不可惹他不快。”
谢绽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怎么都吐不出心底的那口郁气。
“母亲,我怎么感觉咱们母女在这将军府里生活是越过越憋屈,越过越不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