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晴天霹雳,炸在了当场人的心口上。
尤其是林湘儿,脸上一瞬间毫无血色,人整个跌坐在地上。
好了,这下也不用验了,看林湘儿的反应就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了。
容静姝要不是因为人在前厅,怕是当场就笑yue了。
瞧瞧啊,这野男人都给爆出来了。
豫国公??!
这私底下曾有一腿的居然是豫国公?!!
将军还是给死对头豫国公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啊!
这简直就是作死作到了坟头去了。
谢征虎目欲裂。
“林湘儿,老子宰了你,你居然让老子给那狗东西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
金甜甜瑟缩在谢征身后,抓着谢征的衣裳,挑衅的冲着谢昭挤眉弄眼儿。
嘚瑟的样子明显在说‘你有本事过来,砍我呀,你砍我呀!’
谢昭理智尽失,举着剑就朝着谢征身后的金甜甜劈过去了。
这一剑正对准了谢征!
容静姝惊呼一嗓子,“将军——”
“咣当——”
谢征一脚踢翻了谢昭手上攥的那把剑。
“都给老子住手!”
谢昭被这一声吼,给吓傻了,红着眼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爹爹,你信她了吗?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这些混账话吗?”
金甜甜哼哼唧唧。
“爹爹,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啊,不信你去查呀,你也能查得到吧?”
“虽说时间已久,但是当年姨母跟豫国公偷偷好上这事儿,也不可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要不他俩苟且这事儿怎能传到关口那边儿去?被我知道了呢?”
“哦,我想想啊,对,知情人是挺多的来着,你要不上林府去,抓了林府后院儿浆洗的那个老妈妈问一问。”
“当初这事儿,那位浆洗老妈妈,就是目睹者之一,她偷偷瞧见了的。”
“还有林府的管家,他也知道这事,要是没林府管家跟着在背后忙活,准许了这事,能把你一个大将军给拉到后院儿女眷那边去?还准确的拉进了林湘儿的房间里去?”
“这两个人,都知道你是清白的,应该能还你一个清白。”
“你当初根本就没碰过林湘儿,完全是她做了个套,引你入局,把你当棋子了。”
“要不然凭着她府中庶女的身份,还是个破鞋,怎么可能嫁给爹爹你这样的大将军?”
金甜甜巴拉巴拉,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当年的这场局给拆穿。
“爹爹我跟你说呀,你都不知道林湘儿这女人有多么的水性杨花,她哪只跟豫国公搞破鞋呀,她还偷偷摸摸的跟林府管家搞破鞋呢。”
“陪着林府的管家睡了几晚,要不是把人给伺候好了,人家林府管家能管她这破事儿?”
林湘儿胸口剧烈起伏的喘息着,指着金甜甜,歇斯底里。
“你个小贱人,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如此血口喷人,毁我名节!”
往年的那些龌龊事儿全部都被当场翻出来了,林湘儿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当年的事情她都已经努力的在忘记了,她并不想记起当初那些灰暗的事情。
可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做的那么隐蔽的事情都要被爆出去?
难道是林府管家背叛了她吗?
难道是他说出来的吗?
不!不可能的!
管家要说出来他还能有命活吗?
林府还会留他吗?
难道是那个浆洗的婆子?
她根本不知道当年那场局,被浆洗的婆子给发现了。
这件事情也是被金甜甜提起来,她才知道的。
若是早知道那浆洗的婆子撞见了她的事儿,早就让管家把那婆子给收拾了,还能允许她留在林府吗?
这一句接一句的是越听越炸裂,容静姝瓜吃的是满脸错愕又震惊。
为了进将军府还真是费尽心机,煞费苦心呐。
居然肯委身于一个区区管家。
谢昭捂着耳朵,不肯听下去这些龌龊的事。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通通都不想听。”
谢征面目青紫,发出怒笑。
“说,给我继续说,这贱人煞费苦心的为了进我将军府,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她还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金甜甜很满意造成的这现场效果,也挺满意谢征的反应。
真是不枉她爆出这么一个大瓜出来。
“爹爹,唔……还有就是我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金甜甜捏着个帕子,扭扭捏捏的继续爆瓜。
“听说林湘儿当年跟豫国公搞上的时候,似乎还跟豫国公的二弟也不清不楚。”
“反正兄弟两个好像都搞一块儿了。”
“虽然关口在传谢昭是豫国公的女儿,可是我一想啊,也不知道谢昭到底是豫国公的女儿,还是豫国公二弟的女儿。”
“这件事情还得让人家豫国公府那边儿自个儿操心去呢。”
“只是姨母倒也是个可怜人,当初人家那俩兄弟就是玩玩她而已,没一个拿她当个事的。”
“毕竟是一个丫鬟爬床生的庶女,又不受宠,对于当年的豫国公和豫国公的弟弟来说,从她身上根本就捞不到什么好处。”
“怎么可能会娶她呢?”
“也就只有她自己傻傻当真,还认为自己一下子钓了两个金龟婿。”
“不过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是可恨呢,居然拿人家豫国公二弟当备用人选,觉得如果嫁不成豫国公,还能嫁给豫国公二弟。”
“反正跟哪个都不吃亏。”
“这就造成了后来的局面,肚子里都揣了个种了,然后人家又都不要她。”
“她就只能算计到爹爹身上来了,她认为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好哄,好骗,好上手。”
“结果你就成了喜当爹的大冤种了,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这瓜一个接一个的爆,林湘儿从一开始的急躁、惊恐、气愤,到现在,她都已经彻底麻了。
目光狠狠的瞪着金甜甜,这个贱人居然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
连她当年跟豫国公二弟卢长孝的事,都给爆出来了。
她所有的遮羞布都被这贱人给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