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套一件件看的蓝棒槌眼花缭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嗬,都穷的吃不上饭了,还折腾的人五人六,花里胡哨的呢。”
“带走带走,这些都带走,拿去当铺也能换俩钱儿。”
蓝棒槌让院儿里的人全都打包带走。
那些头面首饰就更不用说了。
不愧为长公主啊,这穿的戴的就是不一样啊。
只玉佩就百八十块的收藏了,这些收了也能值些钱儿。
瞧瞧——
鸳鸯双子佩,梅花金玉佩,瑶台凤舞佩,飞花流水玉佩,金凤双飞玉佩,云纹金珠佩,赤金五彩佩,珍珠流苏佩,冰花芙蓉佩,霓裳玉佩……
大肆收敛了一通玉佩,蓝棒槌欢喜了。
这些足够她家小姐把长公主府欠的债收回一半儿了,拿去当铺换了钱,应该也能值半座宅院钱了。
“嘿,赔不多,赔不多,咱们主子赔不多啊,棒槌姐,你快过来瞧瞧,这边儿老些头面首饰了。”
“这位长公主还真是个奇葩,吃都吃不起了,穿戴上居然一点儿都不落了。”
“这头面首饰真是五花八门儿,啥样的都有啊。”
蓝铁锤院儿里的人七手八脚的凑上来开始搜刮——
镶金红宝石耳环,琥珀鈡型耳坠,串珠水晶耳坠,紫玉蝴蝶耳环,紫水晶长耳坠,翡翠银杏耳环,金丝圈垂珠耳环……
蓝宝石蜻蜓头花,翡翠玉簪步摇,七彩宝石押发,金凤垂珠步摇,镶蓝宝石花钿簪,赤金衔珠步摇,朝阳五凤挂珠钗……
蓝棒槌这瞧瞧那瞅瞅的做着监工。
“都收的利索点儿,不准落下东西啊。”
“这镶青金石梳篦,鎏金水波纹镯子,还有珊瑚手串和绿玉髓曲金别针都不准放过。”
“主子说了长公主的东西都收走,这都能换钱的玩意儿……”
长公主的禅静院儿里鸡飞狗跳一顿,毛都没剩一根儿。
凡是能搬空的东西全都给弄走了。
云惊华从来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奈何院儿里的人不争气,打不过蓝铁锤带进府上的这些奴才们。
甚至连整个公主府的房契都被搜刮走了。
蓝铁锤也不客气,转头就把长公主府给卖了。
再加上长公主的那些个身价玩意儿,真就卖了个刚好。
也算是抵了嫁妆债了。
长公主府卖了,没了地儿住,蓝铁锤也不留恋,转头又找了一处宅院住进去了。
甚至把闵弘文都给抬走了。
还美其名曰——
“你放心,你既然是我的丈夫,我就会养着你的,咱们夫妻双宿双飞。”
“你就是存了想死的心也只能死在我蓝铁锤的眼皮子底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蓝铁锤早就已经想好了,一旦等闵弘文死后,就把他跟她那十八个丈夫埋葬在一块儿。
她这些个夫君们也能凑一块儿有个伴儿。
在地下也不无聊了。
等百年之后她下去了,她这些夫君们还能陪着她。
长公主府如今不但成了皇城里的笑话,更是成了皇城一众名门贵族们最喜欢吃的瓜。
戴望舒听着外面传来的那些关于长公主府的风言风语,心情甚是美妙。
“这个蓝铁锤姑娘果然不负我所望,果然是把长公主府给惩治了一顿。”
“如今我郁结在心口的这口气也疏散了不少了。”
“只希望蓝铁锤姑娘往后再接再厉,最好能让闵之渊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戴望舒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眼底全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金甜甜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手中的小扇,瘫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吃着果盘里的冰镇西瓜。
“可惜,虽然没了长公主府,还有皇宫收留她,居然带着一家子人恬不知耻的入住进了宫中去。”
“这有个皇家身份就是不一样啊。”
戴望舒眼里缱绻着笑意。
“以为进了宫就有好日子过了嘛?那也不一定呢。”
“她如此做派,丢尽了皇家颜面,皇上又能容她多久呢?”
果然如戴望舒所言,云惊华一家子进了宫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在宫中哪有自己家里舒适自由啊?
人前人后都得看人脸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况且皇帝已经敲打了云惊华数次了。
这次的事儿也是因为闵弘文偷了蓝铁锤的嫁妆才整出来的。
皇帝觉得自己有个这样的外甥脸面无光,决心要狠狠惩治教育一顿,把人给发配边关服役,去体验体验民生疾苦。
云惊华哭哭啼啼的跪在皇帝面前,抱着皇帝的腿不撒手,替儿子苦苦哀求。
“皇兄,您就饶了弘文这一次吧,他还小,不懂事儿,他也已经知错了呀。”
“他还小?不懂事儿?都已经娶妻了,还不懂事儿?”
“何时才叫懂事儿?啊?昭阳你告诉朕?”
“像你这般如此溺爱儿子,他又屡次屡犯,不知悔改,往后天塌了,你还能给他兜得住吗?”
“朕看哪天把你给卖了,你还给他数钱呐!”
“慈母多败儿啊,还有那个闵之渊,他是怎么教自己的儿子的?瞧瞧他教了个什么玩意儿?”
“朕看你们这两口子也管教不好儿子,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朕就给他发配边疆,让他好好改造去,体验体验民间疾苦。”
“多谢皇兄开恩。”
云惊华抽抽泣泣的拿着帕子抹着眼泪,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皇兄,皇妹还有一事需要皇兄帮忙。”
云惊华踌蹰的抬头望了一眼上座的皇帝。
“皇兄,如今因为弘文,纤羽跟纤凝的婚事,恐有耽误。”
“皇城中的名门贵族都避之不及。”
“纤凝那边儿倒还好说一些,毕竟与兵部尚书府那边儿早已经有婚约了。”
“只不过兵部尚书府那边儿装聋作哑,暂时还未提及婚事,往后催一催便是。”
“反正这婚事褚家是不可能毁约的,除非不顾我皇家颜面,想要与我皇家交恶。”
“倒是纤羽那边儿有点儿难办,我倒是想把纤羽赶紧嫁了人。”
“但是奈何条件好一些的贵族都避着,又怎肯与纤羽提及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