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还要毁了我将军府?”
金甜甜淡定的睨了一眼容静姝。
“母亲,您说什么疯话呢?明明是那个昭阳长公主她疯了。”
“她放着自己家那小畜生闺女不管,跑来管我。”
“我这刚刚回府的第二日,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如此热情。”
“这知道的,我是将军府的嫡长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昭阳长公主和爹暗通款曲生下的私生女呢?”
“又或者是对爹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才跑咱家来管我闲事。”
“这要传出去了,让我爹怎么做人?这要传出去了置将军府于何地?”
“我今儿要不把态度摆明了,把立场搞清了,明儿个大街上岂不是传扬的都是爹的不良德行与昭阳长公主的风言风语?”
“我可是为了咱们将军府考虑才这么做的,我如此良苦用心,母亲您看不到吗?”
“母亲,您怎么能错怪我?”
金甜甜一通胡言乱语,听得容静姝一愣一愣的,脸色又是猛一下子白了下来。
什么?
暗通款曲??!
昭阳长公主对将军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似乎听着好像有点道理,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儿。
见容静姝这微妙的表情,金甜甜再接再厉,制造疑虑。
“母亲你还是好好琢磨琢磨长公主此番前来的用意吧。”
“这一路上我也没少听到关于长公主的奇闻之事。”
“这位长公主那奇葩的行事作风怎么也不是这么大方的人吧?”
“居然还热情的提着药材上门儿来,不找上门来闹事儿勒索都新鲜,更何况如此热情,简直诡异!”
“想必母亲您比我这刚来的应该还要了解这位长公主什么德行才对!”
金甜甜那话扯着扯着,就扯到了容静姝跟谢征身上去。
容静姝眼眶一紧,金甜甜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响在耳。
人都懵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一层!
昭阳长公主跟将军有问题?
他们难道……
容静姝甩了甩头,让自己静下心来,慢慢思索着,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
不对!
明明在说她,怎么就扯到自己、昭阳跟将军身上去了?
她倒是会东拉西扯,转移问题,等容静姝反应过来的时候,金甜甜人已经撤了。
容静姝又是一阵胸闷气短,气的咬牙切齿,这个嫡长女,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差点儿把她给套进去了。
这是认了个什么邪门玩意儿回来?
差点儿被她给忽悠了!
夜里,容静姝琢磨来琢磨去,觉得金甜甜有一点儿说的也是没错的。
这昭阳长公主确实不对劲儿啊!
怎么跑到将军府来替她将军府管教嫡长女了?
这将军府又不是没有主母了。
不但有她这个主母,还有一个平妻在呢。
轮也轮不到昭阳长公主跑过来凑热闹给将军管教子女啊。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有问题。
这是存了什么心思了?
难不成还真是……
越想容静姝脸色越白,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袖,面目逐渐扭曲。
她根本不了解谢征跟这位长公主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儿!
她过来之前,这中间十多年的空白期里难免不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她还是得弄清楚才行。
金甜甜东拉西扯的话,倒是给了她一记警醒。
容静姝疑神疑鬼的就开始查起来了。
查谢征这些年与昭阳长公主之间有没有问题。
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让她给查出事来了。
仅仅一天时间,落樱就查回来了一件当年曾轰动一时的事件来。
二十年前皇家林园围猎时,谢征曾经从狼口救过昭阳长公主的命。
容静姝这下子淡定不起来了。
这一出怎么那么像自个儿跟谢征当初在关口那边儿发生的事情一样?
所以……二人之间,还真有情谊不成?
借着嫡长女回府这事儿,昭阳长公主就躁动了?
好啊…
原来暗地里还有这么一出!
原本府上这位平妻林湘儿是她的眼中钉,但眼下她觉得让她感到威胁的是这位昭阳长公主!
金甜甜纯粹就是胡说八道了那么一出。
可没想到这位北凉德安公主居然私下里查上了,甚至暗自脑补的还真就当真了。
金甜甜这边等了一天,翌日一早正准备去搞事状告栖霞县主,这长公主府还居然真就把赔偿给送过来了。
金甜甜愕然。
这显然在她预料之外呀。
像长公主府那穷的都快穿不起裤衩子的地儿,怎么可能会拿出这么笔钱来赔偿她?
更何况长公主府那是只进不出的地儿,就算是有钱也不可能给她呀…
“这怎么回事儿?这昭阳长公主真怕了不成?还是转性了?”
这整的她这搞事儿的想搞都搞不起来了,分文不少,整整500两银子!
长公主府自然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的。
这钱是从皇帝那里得来的。
皇帝一直盯着将军府动向的,也一直盯着这事儿。
知道了将军府上发生的事后,既不想让昭阳闹个没脸,有失皇家体面,也不想让自己女儿状告长公主府,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所以就命人拨了这五百两银子的赔偿款,以长公主府的名义给送过来了。
白栀撩了撩眼皮儿,扫一眼那白花花的五百两银子。
“钱都送来了还不是好事?”
“闹事哪有拿钱好?”
金甜甜撇撇嘴,“那倒是。”
白栀莞尔。
“突然觉得来这皇城似乎总有好事发生。”
“先是皇上那边儿给你赐下不少好东西。”
“又是金银玉饰,又是家具锦缎,就那套小叶紫檀的家具,都价值不菲了。”
“今日,又是长公主府给送来五百两银。”
“我瞧着你这要当了公主也不错,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你若不当,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假公主?”
金甜甜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皇家是荣华富贵,金银不愁,可是也没有自由权啊。”
“这要是皇帝一个赐婚,那我就得认命嫁了,还不能抗旨不尊。”
“算了吧,想赚钱咱自个儿又不是不能赚,何必为了这点儿银钱,这点儿权利,放弃自己一生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