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甜甜的一番话无异于是平地起惊雷,炸的姜茶差点魂飞四散。
什么?
一个是西川公主?一个是东擎皇子?
“哎,回魂儿了,回魂儿了。”金甜甜呼了两声,唤回了姜茶的心神。
姜茶怔忡的视线落在金甜甜身上。
“金姑娘,你既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敢下如此死手,难道你不怕他们秋后算账报复于你吗?他们的身份可非同一般呀,你这般做岂不是置自己于死地?”
提到这点,金甜甜目光就阴翳了下来。
“要是没有那贼公团突然冒出来搅了我好事儿,本来他们都死了。”
姜茶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忧虑。
“即便是死了,这件事情恐怕也瞒不住,花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能确定就不会走漏风声吗?”
“而且现在万中有失,错失了杀他们的机会,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尤其是那位七公主,睚眦必报,手段毒辣,心思深重,惯会演戏使计。”
“连差点强暴她的那个人贩子,都被她给阉了,才杀的。”
“还耍计把我们大家全都给蒙骗了过去了。”
“她用善良的外衣做伪装,表面一派纯然无害,天真烂漫,实则诡计多端。”
“瘫上这样一个仇家,金姑娘,白姑娘,你们未来堪忧。”
“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你们多次救我们于危难,我这条命从今以后,是你们的,要是能让我为你做些什么,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是能有机会杀了那西川公主与东擎皇子,完成心中所愿,告慰我榆寨死去的亡灵,又可以为你们除了祸患,我姜茶这条命拿出来,也是值了。”
金甜甜莞尔,嘴角带着三分狡黠的笑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把氛围搞得这么沉重,做什么?”
“不过我还真有个事儿想让你去做。”
“到时候你跟白栀一块儿去,事成,可助我溪山庄园蒸蒸日上。”
姜茶眼底闪过一抹光亮,“金姑娘,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自保吗?”
“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金甜甜咧咧嘴,脸上笑意风轻云淡。
“不急,你们先慢慢养好身体,等到时间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该做什么。”
“这平常要是闲着没事儿,你要是待不住的话,你就在我这庄园里面做做监工,四处转转,帮我盯一盯山上的农工们,免得大家偷奸耍滑。”
蓝软妹从外面进来传话。
“甜甜姐,外面有位姑娘,自称戴姑娘,她说曾在霁水县城中买过你的水果,人被青艾姐带上来了,说是来买水果的,人现在就在别院外面。”
金甜甜眸子微眨,戴姑娘是谁她不知道,但是一说是来买水果的姑娘,她脑子里就浮现出来了一个若柳扶风,温婉毓秀的美女脸庞。
“应该是上回在我摊上买水果的吧。”
“走,去看看。”
金甜甜带着蓝软妹出来,见到戴望舒目光微亮,还真是这姑娘啊,居然真找上门儿来买水果来了。
“金姑娘,我来买水果了,上回在你这儿买的那草莓和圣女果,不知是否有货?”
“没想到我兄长也极为喜爱,便想着再买上一些,带着路上吃。”
“要是还有其他我没见过的水果也可以介绍一番,价钱不是问题,只要味道好便可。”
金甜甜眉眼弯弯,笑的见牙不见眼。
哎呀,她就喜欢跟这么痛快的顾客打交道,瞧瞧人家这送钱来不说,还是能让你心情愉悦的收钱。
“好说好说!走,戴姑娘,我带你转转,我这庄园里面好东西可多了去了,既有水果又有蔬菜,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上这山上来找我。”
“你要是觉得上山麻烦,也可以在下面跟守门的园工打声招呼,每月进行预定也行,到时候你留下住址,也可以直接把货给你送上门儿去。”
“我们这儿服务的不但是货物的质量,还有一个服务态度,保证按时给你送货上门儿,根本不需要麻烦你们亲自跑一趟。”
戴望舒听着金甜甜嘴里蹦出来的‘服务’词儿,觉得挺新鲜的。
这词汇倒是闻所未闻,听到金甜甜说出来,忍不住若有所思,犯起了嘀咕。
这真的是上一世那口齿愚笨的七公主吗?
这一世,不但这模样看着不一样了,神态举止也有所不同,就连性格好似也变了一番。
这根本就是变了个人嘛。
不由就又琢磨到重生这事儿上来了。
斟酌着用词,戴望舒目光盯在金甜甜脸上,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不一样的眉目来。
“预定便不用了,我们这次去了西川皇城,山高路远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过来呢。”
“对了,金姑娘,我这次是要同兄长去西川皇城认亲的,上一次在关口那里,是缠在你身边的那位自称六哥的谢公子救了我。”
“这一次倒是没瞧见这位谢公子,难不成是回西川皇城了吗?据说他家在西川皇城,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带个话,或是带封信件过去?”
金甜甜微讶的张了张嘴。
“哦,我说难怪瞧着你好像有点儿眼熟呢,原来是去年在大街上和客栈里见过啊。”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起来了,你去年是在街上被马贼给抢了,是吧?当时你哥好像还受伤了,被马贼给踩踏的,是吧?”
戴望舒掩去眼底的失落,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
“正是,金姑娘原来竟是忘了我了。”
金甜甜乐呵呵的摆摆手。
“不用劳烦戴姑娘,没什么话可带的,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他堂堂将军府公子,我就一介小民,怎么会是兄妹关系?”
“戴姑娘以后可莫要误会了。”
看不出金甜甜的脸上有什么动容跟异样,戴望舒最终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垂下了眼。
试探失败。
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这位七公主应该不是重生了。
要不然就是隐藏的太深了,叫人看不出半丝异样来。
话也说的滴水不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