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看在跟她是一家人的份上才对她这么放的开?
那不就是跟亲人才能这么不生疏不见外?
至于动手打她,那更好解释了。
自然是——
打是亲,骂是爱,心疼的恨不能用脚踹。
要不怎么不去打别人,不去骂别人,不去踹别人?
说到底那还不都是因为大家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呐。
对她动嘴动手,那是恨铁不成钢,爱之切,责之深。
这一切的pua行为,扭曲汇总成了一句话——
那自然是因为亲她,爱她,疼她,拿她如珠如宝的当自家人。
哎,这炮灰公主被pua的是心甘情愿,明明白白,热泪盈眶。
别误会,这不是委屈的悲从中来,这是亲情升华的感激涕零。
炮灰公主那被作者扭曲成马赛克的思维方式异于常人,就是心甘情愿被当牛马宰。
牛马东升西落,拉跨至死不渝。
哎,炮灰公主的思维方式主打一个‘你是我到不了的罗马,我是你看不懂的牛马’。
人家过的就是一个人有悲欢离合,牛马点缀生活的极致方式。
她是真看不懂,也过不来。
她只知道智者不入爱河,牛马不知死活。
可作者笔下的炮灰公主觉得自个儿发光发热有价值,在亲人这里,是有用武之地的。
在两个大舅母这里,她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生命的意义,动力的源泉,她开始不断的呕心沥血,无私奉献,舍己为人……
甚至于在她‘得道升天’,成为公主之后,她非但没有报复,还反而把这大舅母二舅母一大家子,也给接去了西川享福。
啧啧,从此世上无牧场,遍地牛马撒人间。
整个西川皇城被公主的亲人们拿来奴役耕耘。
这些沾亲带故的亲人都随着公主的身份沐浴她洒遍人间的圣光。
原主的所作所为跟思维三观她金甜甜不敢苟同!
但是——
两位舅母爱的热烈的方式,她愿意试一试,回应并且延续这份激烈的爱意。
既然自己变成了文里的金甜甜,那少不得要跟两舅母一家人相亲相爱了!
还有这些掰着手指头数不过来的极品外亲,她都要去爱一爱,踹一踹!
她这还没来得及开始大爱,只是餐桌上摆了点儿小菜,她们自个儿就嗨皮的群魔乱舞,干起来了。
瞧这一家人有多么相亲相爱!
看到这么有爱的一家人,她心甚慰,极度舒适。
俗话说的好,人间自有真情在,甩点儿钞票更有爱。
她以后会更加核善,大家会更加的核谐。
她要为大家创造一个核携霉满的有碍大家庭。
范秋娟端着碗炸丸子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天色渐黑了。
“唉,甜丫头,你在这儿守了一天了,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吧?赶紧吃点儿,那丸子炸多了半碗,大家伙儿让给端过来,还给抓了个白面馒头过来。”
李青艾眼馋的巴巴的盯着范秋娟端过来的炸丸子跟白面馒头,狠狠的咽了咽唾沫。
“娘,咱家什么时候能吃上炸丸子啊?”
范秋娟嗔了小闺女一眼。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吃啥炸丸子?”
“正好跟我回去,别在外边儿晃悠了,这拐人的人贩子可猖狂着呢,专拐你这这样往外晃悠的,咱村都被拐走六个闺女了!”
见范秋娟拽着李青艾要走,金甜甜把人给喊住了。
“李婶子,让青艾在这儿吃完再跟你回去吧,我不饿,吃不下去。”
人家是真饿了。
她是真撑了。
一人在这守灵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吃了好多包鱿鱼仔。
胃里还有点儿堵得慌,可能是吃的消化不良了。
范秋娟哪好意思把自个儿闺女留下来在这儿吃白食啊。
“这不行,甜丫头你赶紧吃,明儿一早我再过来把碗给收走。”
“李婶子,我说真的,我是真不饿,青艾挺馋这口的,你给她吃吧。”
“过来,吃吧,吃完了再跟你娘一块儿回去。”
金甜甜把李青艾给拽下了。
李青艾眼里放光,亮晶晶的望了一眼金甜甜,激动的抓起一个炸丸子就塞进了嘴里。
“甜甜姐,你对我真好,难怪村里的大娘阿婶们都夸你人傻心善。”
金甜甜嘴角不自觉僵硬……
人傻心善?
这到底是夸她还是骂她?
范秋娟拧了一把李青艾,这孩子也太不见外了。
“回去我再收拾你个小贱蹄子。”
李青艾疼的龇牙咧嘴的。
“啊……娘,你掐我干啥?甜甜姐都说不饿了,你还不让我吃,甜甜姐都让我吃了,你凭啥不让我吃?”
“哎呦,小祖宗!你小点儿声,你偷吃你怎么敢吃的这么理直气壮?”
范秋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直肠子的傻闺女。
到底舍不得下狠手教育,只轻拍了一巴掌,人就站在了灵堂旁把风,等着小闺女吃完。
不时的这瞅瞅那瞅瞅,生怕被人给瞧见了。
这就等于是吃独食。
本来弄出这点儿来是给甜丫头的。
结果让自个儿闺女给吃了。
这要是让大家伙儿看见了,不定背地里有什么说闲话的呢。
毕竟这种好菜都是用来招待外亲的,事儿上都是掐着量来的,都是村里人,日子过得都不富裕,能温饱都不错了,也不敢多浪费一点菜。
这多少菜的份额都是可丁可卯的算好的。
就这炸丸子没掐准了量,剩下来一点儿。
可大家也谁都没动,都打算拿来给金甜甜。
给金甜甜吃,这谁都说不出个什么来。
毕竟这是金甜甜自个儿掏腰包的。
人家吃自个儿的,说不着数。
这最后吃到自己家闺女嘴里了,让自家闺女捡了便宜,让外人看见去,说不定说她家仗着里正这层身份多吃多拿多占了呢。
“李婶子,正好我跟你说点儿事。”
范秋娟回头看了一眼,“甜丫头有啥事儿你说,别跟婶儿见外。”
金甜甜开门见山的直言。
“李婶子,我想着等我娘这事儿完了之后,托里正叔跟我跑一趟县里。”
“我想把我娘手里留下来的这些个地契全部都挂到牙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