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知道有命在这儿待几天?
金甜甜咧开一张大大的笑脸迎了出去。
“娘,我可是你的亲闺女啊,我怎么会不管你呢?”
“你先在这儿住着,等我空下来了,我就去把咱家的房子给赎回来。”
刘秀娥愣了一下,本来以为得闹上顿了,结果这么好说话?
仔细打量着金甜甜,刘秀娥心态稳了。
这软包子性子倒是跟往日里一样一样的。
没能嫁给宋鳏夫,这疯劲儿又没了?
不癫了?
金甜甜循循诱之的哄着。
“娘既然回来了,咱就好好过日子,你先在这儿安心的住着。”
刘秀娥绷着个脸。
“住个屁呀住?我住人家我能安心吗?你赶紧去把房子给我赎回来的,你手里不是有钱吗?现在就去宋家族人那边儿交出十两银子来,把房子给我换回来。”
金甜甜笑眯眯的安抚刘秀娥,还真就怕人现在就走了。
“这几天我忙着做糕点,实在是没工夫去赎回来,反正那房子在那儿搁着又跑不了,娘您担心什么呀?”
“这一天要是不出摊儿,损失的可是20两银子呢,这20两银子得够咱们花多久啊?”
“您自个儿好好算算?”
刘秀娥两眼冒光,绿油油的一双眼,如狼似虎的猛盯着金甜甜。
村里是真没吹嘘的,这便宜闺女果真是一天就挣20两银子呀!
刘秀娥一拍大腿,“银子呢?银子呢,把银子给我拿出来。”
金甜甜笑眯眯的变戏法似得拿出来了一袋银子递给刘秀娥。
“娘,这钱交给您,我放心。”
“这钱您先收着,赶明儿我挣了钱还交给您。”
刘秀娥掂着手里沉甸甸的一袋银子,这一下子心里就舒坦了,可是打开一看又不舒坦了。
“这才多少?这才50两银子,你这一天就挣20两,你这么些天挣的钱都哪儿去了?都给我交出来。”
金甜甜叹了一口气。
“娘啊,这钱放在家里当然不放心了,我全都拿到县里的钱庄存起来了,身上就只留有这些银子,等赶明儿我去县里上摊儿,我给您取回来。”
刘秀娥老脸这才缓了缓,果然她那软包子便宜闺女又变回来了,这不疯起来,咋都好说。
“行吧,别耽误了,你赶紧做糕点,做了赶明儿就去卖,这耽误的可都是银子啊!”
这一天就是十两银子,看着金甜甜眼巴巴的做出来的糕点,刘秀娥是真想上去尝一块儿啊。
可是这一份就是一两银子呀,这咋舍得吃啊?吃的可都是钱呀,还是拿去卖钱好。
为了钱,她忍着馋,到底是没上手摸一块尝尝。
“我自个儿跑一趟下河村,找宋家把房子田地给赎回来,这事儿你就甭插手了。”
钱都有了,还用得着便宜闺女去办?
她就自个儿费心跑一趟吧。
“娘,您急什么呀?这好不容易坐下歇口气儿,就好好休息两天。”
“那宋家一族人对咱怨气很大,这看着就不好惹,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呀,等我有空了,我陪你一块儿跑这一趟。”
“万一他们要是讹上你,十两银子赎不回来呢?那咱不是赔钱了?”
“等到时候不忙了呀,我喊上里正他们跟咱一块儿去,有里正给咱们撑腰,宋家族人也不敢讹咱们娘俩儿。”
刘秀娥一听是这么个理儿,便宜闺女说的对啊!
这要看她们孤儿寡母的娘俩个好欺负,又知道她们手里有钱,没准儿这十两银子还赎不回来呢,她可一文都不想多出。
原本急吼吼想要赎回房子田地,这会儿又安稳稳的坐回去了,不打算自个儿跑一趟了。
“那就等你空下来再说吧。”
金甜甜安抚下了刘秀娥,心情大好的继续忙着做糕点。
白栀不解金甜甜这么做是为什么。
不是说都已经解决了吗?
为什么还要把金刘氏安排下来,在这儿住着?
她可不觉得金甜甜真的有那好心!
都能把金刘氏给卖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好心养着金刘氏?
“你又想做什么?”白栀收着院子里晾晒的药草,轻声耳语。
金甜甜回头瞄了一眼东屋,笑容凉凉,附在白栀耳边小声两句。
“借刀杀人,那师爷盯上了咱们800两银子,估摸着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白栀微垂的眸轻眨了两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可真是孝死你娘了,不知道你娘死后的棺材板按不按得住?”
金甜甜挑眉,她只是孝出强大,活出自我。
“人若不犯我,我自是不会主动欺人的,县城她不住,这不是她自个儿送上门儿来的吗?怪我?”
县城里就有地契,刘氏非得通地府…
天堂有路不愿走,地狱无门挤破头。
这刘氏要扒着她吸血,以为这血这么好吸吗?
福祸相依,既然要享受她的钱,就得承担她的祸…
有没有命看她造化了,不过大概是要往地狱里挤破头了。
那师爷离开时,那双泛着绿油油狼光的眼……
一准儿等着吧,为了那800两,是绝对按耐不住的。
白栀轻声又问。
“对方若是只夺财拐人,不杀人呢?”
金甜甜眼里一戾。
“那就把人变成贼杀。”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贼人入室的噱头而已。
究竟会不会真的杀刘氏,这根本不重要。
没想到那师爷动手来的这么快,金甜甜本以为还要再等上两天。
当天晚上,金甜甜跟刘秀娥睡一间屋子里。
就是炕洞里藏着八百两银子的东屋。
白栀单独睡去了另一间。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正是熟睡之际,有两拨穿着夜行衣的人,几乎同一时间猫进了破旧的篱笆小院里。
白栀睡眠极浅,有点儿动静就能惊醒,倏地睁眼,白栀躺在炕上没动,感知到了两波人的动静。
白栀微讶,两拨人?
如果不是一前一后差了那么点儿时间差,她会怀疑是同一拨人。
后面赶过来的一拨人是师爷安排的,差点儿跟前一拨御贡坊管事安排的人撞在一块儿。
看到前边儿有动静的两个贼人,师爷这边儿安排的两个人不明就里,默契的按兵不动,选择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