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福气,让女主自己受着去吧。
况且本来东擎国与西川国之所以搞出联姻这事,就是萧启冲着女主云澜去的。
人家东擎国三皇子看上的就是云澜,这才提出两国和亲之举。
这是云澜自己的桃花债,她金甜甜可不背锅!
金甜甜根本不打算掺和进去,势必要远离这潭浑水。
……
李青云去了县里的客栈。
随侍婢女落月正在旁边伺候谢誉用晚膳。
见青云回来,谢誉吹着茶杯里的茶水,声朗气清。
“青云,查的怎么样了?”
“公子,我已经在周边打探过了,但凡是有养女的人家,都有迹可查,似乎没有来路可疑的姑娘。”
落月斟酌着道出自己的想法。
“会不会小姐并没有被养在这周边。”
李青云深以为然。
“公子,落月说的不无道理,当年夫人托付给的那男人,会不会,只是路过,并不是这边的住民?”
“毕竟小姐当年失踪的地方处在这四国边境上,往来流动人口繁杂,早已离开也说不定。”
谢誉微微蹙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找妹妹一事,可真是如同大海捞针了。”
四国地博人广,让他上哪里去寻找妹妹?
“境内大哥他们都已经找过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境外关口了。”
“如果在这大溪岭都找不到的话,恐怕……”
这辈子都寻妹无望了。
不过……也不是全然毫无线索可言。
还有那500两银子作为线索!
落月言语娓娓,宽慰人心。
“公子切莫心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我想,当初夫人留下的那五百两银子,或许会成为必要线索。”
“夫人当初临终前曾言,把小姐托付给的是一个过路的普通农户汉子,此人粗布麻衣,千补百衲,想必家境异常贫寒,那若是这普通农户汉子拿到了500两银子,只要暴富于人前,定然是有迹可循。”
“不妨在这大溪岭寻寻看,那时间段里,有没有无端露富者。”
“这怀揣钱财,必然都是有来路的,来路不正,也不失为一条线索。”
谢誉凤眸微绰,薄唇轻启。
“青云,去查。”
落月所言,正是他所想。
“是,公子。”李青云抱着剑,离开。
落月视线落在饭桌上,目光一动。
今夜主子又没什么胃口。
饭桌上的小菜跟糕点几乎没动。
就连桌上的茶水,也是只喝了一口就再没入口。
看来得弄点儿合主子胃口的饭菜了。
北境大溪岭这边,物资匮乏,花果蔬菜甚少,连糕点也就只有那么单调的几种口味。
而且宿在客栈里,主子根本就无法安睡。
这里不比将军府,入住条件简陋,隔壁住房跟廊道里有个什么嘈杂动静,都听的一清二楚,隔音效果太差了。
跟西川皇城那边,根本没得比。
……
金老大家这边,冯春仙在金甜甜手里吃了个大闷亏。
本来是打算算计金甜甜的。
结果她一双儿女都让金甜甜给祸祸了。
从一进家门儿,就见儿子捂着裤裆直喊疼,都哼哼的疼了一天了。
顾不得去找金甜甜的麻烦,那裤裆里的铃铛可是个大事,一家人只能着急的先把金洪宝送去县里医馆。
县里只有一家医馆,看病的人太多。
足足排队了一个时辰,才轮到给金洪宝看诊。
让医馆的大夫诊治过,拿了药后,从医馆回来,天都快黑了。
尤其是医馆大夫诊治的结果,把金家一家人都给气炸了。
医馆大夫说金洪宝这辈子估计不能人道了。
这把金家人又是一顿气,又是一顿吓的,生怕断子绝孙在金洪宝这里。
毕竟金老大家子孙单薄。
金老大跟杜桂英就只生了金昌这么一个带把的。
而金昌也是就只有金洪宝这么一个儿子。
金洪宝要是不行了,那他金家就完了。
金昌瘫在炕上,气的指着冯春仙鼻子骂娘。
“你他娘的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结果祸祸人没祸祸成,愣是让人家祸祸到家门口上来了。”
“闺女让你娘家的那个畜生给糟蹋了不说,儿子也给折腾坏了命根子,老子娶你冯春仙,是让你来霍霍我金家的?”
“我金昌是缺了什么大德,摊上了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婆娘!”
杜桂英从医馆里回来,还缓不过劲儿来,还沉浸在即将断子绝孙的悲痛里。
“真是造了孽了呀!”
“这可咋办呀?”
“咱老金家这是要绝后了啊!”
两眼无神的冯春仙,眼珠子一动,血红着一双眼,愤恨的瞪着金昌。
“你赖我做啥?这是金甜甜那小贱蹄子做出来的阴毒事儿,你咋不去找她算账啊?你就是有本事冲我嚎,窝里横,你有本事去找她算账呀。”
冯春仙想到自己宝贝闺女被毁了清白,又想到自己宝贝儿子也被废了命根子。
对金甜甜的仇恨,简直比杀了她生身父母还要深重!
“我绝对不会放过金甜甜那个恶毒贱货!她居然毁我一双儿女!”
“我要报官,我要让官衙大老爷把她抓起来,打死她。”
金富仁气得瘸着的一条腿都蹦起来,上去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扇在了冯春仙的脸上。
“别他娘的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这事儿闹到衙门去,是想让整个镇子,整个县里都看咱们老金家的笑话吗?让大家伙儿都知道翡翠被老癞霍霍了,洪宝被一脚跺废了命根子?”
金老大跟金老三一个德行,都是屁点儿本事没有,还死要面子的人。
况且这事儿追根究底到头上去,他金家也逃不了。
一开始就是他这大儿媳妇想让冯癞子祸祸金甜甜。
这才反让金甜甜给咬了一口的。
就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得私底下来,绝计不能闹到明面上来!
要不下大狱挨板子的不止金甜甜,还有他老金家的孙子。
这事儿可不只有冯癞子参与了,他孙子洪宝也参与其中。
要真把这事儿给告到衙门上去,他孙子洪宝就不是能不能保住命根子的事儿,就是能不能保住人的事了。
再者说官衙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要么吃你肉喝你血,掏空你腰包不说,要么就是从中和稀泥儿,能不能申冤报仇,那还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