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志刚哪想到柳红这个疯婆娘这种话也敢说出口,这简直就是要毁了他!
他直接响亮的一巴掌扇到了柳红的脸上,两人扭打在了一块儿。
陈芸芸也顾不得脚上的痛,撑着脑袋看戏。
张强实在看不下去了,请了治安队,把他们俩赶了出去。
得知陈芸芸摔伤脚后,又立马给陈芸芸送进了医院。
“没想到整出这么多事,真是对不住。”
陈芸芸自己本人没啥感觉,因为她体质倒霉,早就习惯了受伤,张强却愧疚得很。
“行了,张厂长,来聊聊正事。”
上午参观完家具厂,陈芸芸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
“效率太低了。”
陈芸芸举了个例子,“比如做一张餐桌,除了桌面桌腿,还有连接结构。现在是手巧的匠人,一人带一个团队负责整个流程,但为什么不采取流水线的方式进行呢?”
“一个车间只负责桌面的抛光打磨,一个车间负责切割整合,下一个车间负责出厂前的质量检测。”
“这样一来,工作难度降低,工人的熟练度会增加,效率远比传统方式高得多。”
“还有,你们的库存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管理,很多时候订单急需出货,可原料的木材库存不足,这就导致了工期的延长,我觉得你们可以设置一个安全库存……”
张强没想到陈芸芸一个小年轻,看问题竟然一针见血,两人聊得投缘,不知不觉就讨论了两小时。
医生打完石膏,张强仍意犹未尽,他大手一挥,安排了汽车专门送陈芸芸回去,甚至还送了一整套家具给陈芸芸。
陈芸芸哭笑不得,这一趟摔断了腿,但得了一套家具,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徐家村。
陈芸芸摔断腿的消息传来,村民们都提着自家的东西前来探望。
甚至有人拿了一桶碗黑狗血,神神秘秘找陈芸芸说,让她泼在屋子四角。
陈芸芸自然没法跟村民说自己是因为改了别人的命,导致的后遗症,她安慰众人,“好意真的心领了,但我这个就是个意外,养两个月就好了,大家别担心。”
但,她能骗得了村里人,骗不了自家的聪明崽儿。
当晚放周末假期的徐景润就站在了陈芸芸面前,“阿娘,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陈芸芸曾经把锦鲤决教给孩子们修炼,没有系统加成,孩子们不如陈芸芸好运加成大,但是徐景润知道,有锦鲤决,走路摔倒,被鸟屎砸中,摔伤骨折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又结合到,陈芸芸最近的身体状况,徐景润推测陈芸芸应该是出了一些问题。
此时,他目光灼灼,赤诚的目光让陈芸芸有些不敢对视,她垂下眼眸,“有得就会有失,这是自然法则,没人能改变。”
“景润,你要做的是多读书,你是哥哥,要做弟弟妹妹们的榜样。”
徐景润漆黑的眸子深处,激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他几乎是颤声问,“你会离开?你会死?”
陈芸芸压下喉头的痒意,这孩子真的太敏锐了,她加重了语气,“景润,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的正常经历。而且我现在好好的,只是运气霉了一点,只要多注意,没什么大事的。”
“你从小心思就重,你看,娘现在好好的,就别胡思乱想了。”
“你认真读书,等你考上大学,娶了媳妇,娘才真的轻松了。”
骗人!
她在骗人!
她会离开,她会像亲娘那样,死了就永远不再相见了。
徐景润陷入了近乎偏执的狂想中,他很难想象,如果陈芸芸离开,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他接受不了。
他不会让陈芸芸走!
陈芸芸根本没注意,徐景润的黑化值在一瞬间飙升到了顶点,而在系统即将向陈芸芸预警时,黑化值又瞬间清零,就像刚才的异动完全是幻想一般。
系统只以为是数据异常,并没太在意。
两个月后,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容琰的弟弟,容煜。
“哟,陈厂长的丰功伟绩,我一路上可听了不少。”男人穿着时髦的衣服,一屁股坐在陈芸芸崭新的沙发上,“唔,挺舒服,我哥呢?”
陈芸芸沉默不语。
“啊~不说,挺好,你不会以为我闻不到吧?”
容煜径直推开了一间房门,屋内檀香味正浓,床的正中间躺着个男人,正是容琰。
陈芸芸捏紧手里的东西,等待时机,“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煜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陈芸芸站着,他嗓音低沉,“我想干什么?不过是活了上万年,觉得无聊罢了。”
他扔了个小物件到床上,“容琰护心鳞都舍得拔给你,把自己害成这样,真是蠢货!”
床上的小物件似乎是一块玉,一接触到容琰,渐渐化开。
“你对他做了什么?”
陈芸芸一瘸一拐跑到床前,伸手去抓那块玉,随即她被玉发出的光亮击中,弹开老远。
容煜静静看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宿主,玉里是灵力,对容琰无害的。】
直到系统出声,陈芸芸才停下来。
“蠢货。”
熟悉的气息正在慢慢复苏,容煜溜得很快。
陈芸芸拍拍身上的灰,站直身子,在容琰床边坐下。
玉的光亮渐渐消散,容琰俊朗的脸上有了血色,陈芸芸安静看着,竟有几分痴迷。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悄然睁了眼,狭长的丹凤眸看谁都深情万分。
他眼中的眸色加深,如一汪深邃的潭,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陈芸芸还未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浓郁的檀香包裹着她,微冷的唇随即覆上。
辗转、挑逗,如此反复,鼻尖满满都是令人心醉的檀香。
“唔。”她才刚喘一口气,正想说话,容琰直接将她拉进了被子。
微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陪我睡会觉,听话。”
大手在她头顶抚了抚,陈芸芸就像被顺毛的猫,没了任何抵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