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平易近人,刘基缘风趣幽默,陈芸芸和他们正好聊得来,就连小朋友也有被照顾到,屋子里其乐融融。
“好了薛老,这都聊了大半天了,我们做做正事吧。”
研究院的工作并不轻松,陈芸芸也担心自己耽误别人的工作。
薛老摆摆手,示意刘基缘去锁着的柜子里拿出一个保存完好的木盒。
“出土的保存完好的种子一共有五份,这已经是最后一份了,之前的都没培育成功。”
刘基缘双手捧着密封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陈芸芸同志,你先看看。”
木盒打开,一枚圆润古朴的种子安静躺在正中心。
“那薛老,我就先试试。”
陈芸芸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指粗的细竹筒子,前端是个软木塞子,密封着里面的绿汁儿。
种子被放到土里,陈芸芸将绿汁倒进去。
薛老和刘基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动作,绿汁以一种非同寻常的速度被泥土通通吸收干净。
薛老屏住了呼吸,等待种子的变化。
五分钟过去……
毫无动静……
谢老写来的信上说,陈芸芸的秘方能让干枯的植物瞬间变活。
陈芸芸自己也试过,能让种子催生发芽。
没想到,到这,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基缘脸上惋惜的神情很明显,如果陈芸芸这个秘方都不能行的话,那他们培育绝种华夏古果的任务只能以失败告终,这对国家来说是一项严重的损失。
薛老还固执地看着苗盆,“不,一定会有奇迹发生,我们再等等,不要着急。”
这时,陈芸芸动了。
她直接伸手,从土里扒拉出种子,“咦,竟然真的没反应?”
在她手心里的种子,沾了泥土,表面圆润,一丝变化都没。
不过,很快,一丝裂缝从种子根部出现。
“陈芸芸同志,你不要动!”
薛老戴上了老花眼镜,他没眼花,裂缝越来越大,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条娇嫩的小芽从裂缝中冒出,娇娇柔柔,细细弱弱。
“天呐!”
刘基缘被这奇观惊讶到,一时失控握住了陈芸芸的手肘,“陈芸芸同志,你千万不要动,我们把苗放进土里。”
陈芸芸有些好笑,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配合着他们俩的动作,将这金贵的小种子放回了土里。
刚才陈芸芸借着触摸种子的机会,将自己的金手指发挥到最大,还把自己身上稀薄得不能再稀薄的灵力给了它。
这小家伙还真贪吃,都舍不得走。
从陈芸芸手里出来后,小种子就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芽都黯淡了。
看薛老和刘基缘那个宝贝劲儿,华夏古果的种子,从今以后,应当是整个研究所的团宠了。
两人足足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将宝贝疙瘩安顿好。
他们这才回过神来,一直忽视了陈芸芸一家。
“陈芸芸同志,太感谢你了!要不是有你,见证我国五千年历史的华夏古果就真的要灭绝了!”
“这哪里算得上是我的功劳呢?我不过是帮了一个顺手的小忙而已。”陈芸芸抱着徐景生,浅笑着回应,“要不是有你们把种子保存照顾得这么好,我们也没机会上手。”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薛老此时就满面红光,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几岁。
听完陈芸芸的话,薛老哈哈大笑,“行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谦虚,但是该领的功劳还是要领的。”
“你大老远来一趟,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国家不会亏待好同志的。”
这是有报酬的意思了?
陈芸芸听出薛老的言外之意,她没再拿乔拒绝,说了些职场上百搭的溜须拍马话术,把薛老乐个不停。
“你个小丫头,油嘴滑舌!还没几个奶娃娃听话!”
从最开始客客气气的陈芸芸同志,再到小丫头,可见薛老是真心喜欢陈芸芸。
“好了好了,我一把年纪了,你就别闹我了,基缘,你可得把她安排好,之后我给你放一周的假,你就带她们逛逛咱们的老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