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诏狱的王来开始兢兢业业干活。
干了一上午的活后,王来发现了不对劲,怎么感觉奖励现在兑水了呢?
“莫非这玩意也有新手保护期?”王来心中嘟囔道。
方才亲手关了一个白莲教小头目,居然只奖励了一个内劲丸,其他小喽喽更是只奖励了金疮药。
看着那个小药丸,王来感觉自己刷怪大业要完!
看来低级怪已经爆不出好装备了,要想办法去天牢区逛逛了。
天牢区,里头关着的人只有寥寥十数个,但无一不是身份尊贵之辈。
小到邪教异端领军人物,大到犯了重罪的皇亲国戚,这些人随便拿出一个放在外面都有滔天权势,在牢狱之中自然是被重点关注。
天牢区守备森严,玄衣缉司卫昼夜守着那里面,只有零星几个狱卒伺候,给缉司卫们干杂活,比如抬抬尸体什么的。
王来一开始以为自己轮岗怎么也能进到天牢区,后来才知道那是自己异想天开。
那里面仅有的几位狱卒就是干些端茶倒水、清卫生的活,别说碰犯人了,就是看几眼都很难。
就算是缉司卫,没有陛下的诏令也别想踏进天牢一步。
天牢暂时是进不去,王来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剩下那些地牢区犯人身上,想要实力更进一步,还得从那些重犯身上找希望。
临近中午被薛老五喊去拉尸体,正是昨晚被自己送给孙办的鞑靼细作头目,此时半边身子已经没了踪影。
没有亲手送他入大牢,自然没有任何奖励。
“娘嘞,这该死的细作,让他这么死去真是便宜他了!”
薛老五看着这具身体,嘴里一个劲地说着可惜。
天朝跟鞑靼两国斗争了数百年,对于彼此的仇恨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见王来不说话,薛老五自顾自话道:“这细作也是一流高手,也就千户大人能够拿下,若是咱们这些寻常人遇到,只怕对方一个呼吸,咱们就得变成尸体躺下。”
这时王来才回了一句:“一流高手很难吗?”
“那当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没有数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根本成不了一流高手,而且练武对根骨也有要求,我也就在城内打架算得上好受,若是在高手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说到这里,薛老五唏嘘不已,显然对于自己无法练武很是遗憾。
“薛老哥,你看我是练武的料吗,我觉得我是奇才,只是没被伯乐发现!”王来嘻嘻哈哈说道。
“你?对,你是奇才,吃饭的奇才,我他娘就没见过谁一顿吃正常人三天的量。”
对于薛老五变着法骂自己是饭桶,王来也不生气,今天没见到贺狗,王来不禁问道:“对了,韩老哥呢?”
“他呀,缉司卫在牛首山又抓了一伙白莲教徒,被老史给派去押囚犯了。
娘的,咱们诏狱的人何时还需要出外勤,这段时日真是越发不太平了。”
王来想起自己上次遇到劫囚犯的事,虽然后来分身寻了出去,但还是让岐山老祖给逃走了,这让王来颇为遗憾,还想着能从他身上刷点神奇的技能呢。
两人说着悄悄话的功夫,已经将鞑靼细作头目的尸体丢到了堆尸房内,在这里他也再次见到了张剑。
只见张剑灰头土脸在那铲着煤,稍微慢了下,就听到不远处焚尸官大骂:
“没吃饭么,给我快点铲,没看后头堆了这么多尸体么,今天不把那一块烧完不准下值!”
薛老五瞅了瞅堆成小山一般高的煤堆,顿时脸上笑成了雏菊,站在那里兴致盎然看了一阵。
王来这下明白了,为什么薛老五非要拉着自己来送尸,敢情就是来此处落井下石的。
看到张剑倒霉,薛老五就发自肺腑的开心,这种开心还是那种明目张胆,生怕对方看不见的。
这两人的嫌隙已经非一日两日了,谁都不想对方好过。
张剑瞧见在一旁兴致盎然的薛老五,当即一张脸拉了下来,这面子栽大了。
杨清那个瘪犊子也不靠谱,自己给广西王稍微照顾了一点,好处是一点没见到,这段时日莫名其妙吃了诸多苦。
如今更是被发配到堆尸房给焚尸官打下手,烧煤鼓火,俨然是个焚尸小学徒做的事。
张剑只道是自己时运不济,却不想着是章青玉故意安排的,若不是没有查证杨家私通广西王府的证据,这张剑早就死一万遍了。
张剑憋着火,薛老五意犹未尽,这时外头几声响锣急切地响起,众人均是脸色一变。
诏狱内响锣绝不是好事。
王来经过两次,一次是冤兽出现,一次是陈娇儿转变厉鬼。
响锣后还不等几人有动作,外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只见凄厉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的声音王来还很是熟悉。
薛老五脸色发白,张剑却在身后对王来指挥道:“王来,你悄悄去看下什么情况?”
张剑又开始以老资历来发号施令。
薛老五转过头看着张剑,眼中冒出怒火:“张剑,你他娘的别太过分,王来就是个凡夫俗子,外头不管是怪物还是怨灵都不是他能处理的!”
怼了张剑后,薛老五转头对王来说:“呆着别动,天塌了还有缉司卫诸位大人呢!这里是堆尸房,只要我们不发出动静就是安全的!”
看到一口黄牙的薛老五罕见地露出严厉之色,王来憨憨点了点头,随后站在一边。
昨夜。
鞑靼细作头目突然失踪,很快就惊动了鞑靼人。
只见奉安城内一处西域商人的住所中,数位虬髯胡铜铃眼壮汉围在一起商讨着计策。
为首一人虎目豕喙,一双眸子阴冷的就像来自鬼蜮的凶瞳,对视一眼便足以让人浑身僵硬,浓密的虬髯几乎盖住整张脸,高大的身躯乍一看之下,犹如一头凶狮。
他的左手边是一个络腮胡壮汉,若是王来见到,必然认出,这人就是田七刀认识的那位名叫暗刀的鞑靼征南使。
所谓的征南使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暗刀是他的代号,真实的名字叫元木儿,乃是鞑靼皇帝安插在天朝内的前哨—天堑组织的成员之一。
此次鞑靼南下入侵,凭借着天堑组织提前收集到的情报,鞑靼军连战连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