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兰和苏糯唠嗑完,任由盛云舒带苏糯出去吃宵夜。
盛云舒未满十八岁不能独自开车,她挑走苏子千的一台机车,苏子千之前允诺过她们可以使用自己的车。
盛云舒长腿一跨,扭动把手,启动油门,将安全帽递给苏糯。
“走,姐姐带你去兜风。”盛云舒眼里尽是柔情蜜意。
和之前对待家人的态度不同。
【我姐对我怪好的嘞,是因为同是被丢弃在外面,同病相怜吗?】
盛云舒听见这句话,坦然笑之。
小笨蛋。
不是因为这个哦。
但是原因她不能说。
盛云舒催促:“不上来?”
“来了来了!”
苏糯飞扑到后座,抓住盛云舒的腰,兴致冲冲:“冲冲冲!”
盛云舒驱车离开车库,渐行渐远,机车如裂开嘴露出獠牙的凶兽嘶鸣,轰隆隆的机车音响彻道路,碾压水泥路。
机车擦过风声,清冷的风呼啸在她们耳边,抚摸她们的脸,宽慰她们的心灵。
盛云舒带苏糯来到一家大排档,远远就能听到吆喝声:“来瓶酒吗?靓仔!”
苏糯下了车,很快闻到一股飘香,追寻过去,一家富有街巷烟火气息的大排档里挤满了人。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苏糯跟着盛云舒过去,只见盛云舒熟络地叫来服务员。
服务员看到盛云舒,惊讶中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雀跃:“好久不见啊盛小姐!”
“还是老样子吗?”
“是的,我的是老样子,你拿本菜单给她吧,她刚来。”
“好嘞。”服务员小姐热情洋溢的笑容感染着周围的人。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她,苏糯接过菜单,看到上面的菜名,随意选了两个家常菜。
她也不知道盛云舒为何在宵夜时间,带她来大排档吃菜。
好在苏糯为了这次的宵夜,特意少吃了点晚饭,就怕自己吃太饱,吃不下宵夜。
这家店上菜时间很快,不一会,服务员端来一份奥尔良烤鸡翅,一份烤生蚝,一份毛血旺。
苏糯夹起一块奥尔良烤翅,刚咬下那一刹那,奥尔良风味肆意蔓延在口齿,鸡翅肉嫩的不像话,仅仅这一口,她就恨不得吃干抹净连带嗦骨头。
盛云舒瞧见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服务员看到,如调皮的精灵眨眼,俏皮笑道:“今天居然能看到盛小姐笑了,盛小姐很久没笑过了。”
苏糯闻言一顿。
这话好像隔壁霸总文:总裁已经十年没笑过了。
盛云舒轻咳一声,“你不忙?”
慧心如兰的服务员很快了然盛云舒口中意思,双眼笑眯眯:“那我先走啦~”
盛云舒拿起一块生蚝,用筷子戳出生蚝,吸溜一下就能滑到肚子的顺滑度。
“好吃吗?”
“好吃!”
盛云舒听到苏糯的话,眼底里的笑意如花般盛开。
“你喜欢就好。”
盛云舒递过去纸巾,让她擦擦嘴,苏糯擦完嘴后,又接着拿起生蚝塞进嘴里。
他们这边吃的正欢,那边却开始寻衅滋事闹了起来。
“你他吗几个意思?”
“敢惹我们道上的人,你还想混下去?”
苏糯抬头看过去,看到两群纹着纹身、肌肉健硕,脸上布满凶狠的气息的大叔们,手拎着啤酒瓶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其中一人拎起酒瓶,往桌上一砸,玻璃瓶身炸开的声音警响所有人的注意力。
酒瓶底部碎成渣,瓶头尖锐的碎片指向对方。
一瞬间,顾客们被吓得兵荒马乱地逃走。
“来啊!有本事来打啊!”
“马勒戈壁,老子就没怂过!”
一句话点燃战火,两方开始私自斗殴了起来。
服务员忽然呵斥:“在干什么!”
这句话很快掩埋在两方争斗的群声里。
服务员只好压着怒火,朝顾客们说道:“各位顾客,今天这顿不用付钱了!你们先回去,免得伤及无辜!”
“明日来,小店再送两盘小菜,并保证不会再有人来这里闹事!”
听到这句话,那群顾客丢下筷子逃走。
苏糯问向盛云舒:“姐姐,我们也快走吧!”
“不用,放心吧。”盛云舒似乎很有底气。
姐姐不走,她自己也走不了,只好留了下来。
算了。
不如干饭。
苏糯拿起鸡翅一边啃,一边看那群人打架。
忽然看清……
刚刚还陪着笑脸安抚客人逃离的服务员,见店里差不多清空了,忽然冷下脸来,服务员按下遥控器,电动闸门砰然落下,吸引围殴的两群人视线。
他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是干什么啊!”
“敢关老子?小蹄子你死定了!”
“臭婆娘找死啊!”
服务员冷得铁青的脸此刻弥漫开无尽的杀意,她的撩起女仆裙,从腿环里抽出两把匕首,眼神冰冷如双刃,声音不似刚刚的亲和。
两把匕首合在一起,轻轻一刮,刺啦吵耳的兵刃相碰的声音仿佛砸进水里掀起水花。
眼神冷厉如漫开杀红眼的杀意,声音仿若无尽雪花堆成层层大雪:“敢来闹事,我就当你们做好提着脑袋的准备了。”
此刻,一个女人从后厨房走了出来,红裙妩媚如妖花,极具异域风情的大波浪卷被她的玉手轻轻撩拨,媚眼如丝地看向那群闹事的人。
“不错嘛,敢来我的地盘撒野。”
女人抚上手上的棒球棍:“哎呀,原本打算下周去打球来着。”
“正好,先拿你们的脑袋练练手。”
匕首在服务员的手里转了两圈,陡然定住,身影如闪电般疾驰来到那群人的身边一刀横劈过去。
拿着球棍的女人,在手上掂量两下球棍后,走向那群人,慢悠悠地过去,和刚刚飞驰过去的服务员不同,步步生莲般扭着腰身过去。
有个男人还看痴了,一个晃神,没注意到女人已经在他面前。
女人“砰”的一下,一棒敲飞男人!
男人瞬间如残破娃娃飞出去,砸到另一边的桌子上。
巨大的闷响震醒了所有人的醉意!
另一边,服务员一刀抹了他们手臂,划开深浅不一的血口子,一脚踢废男人的膝盖骨,男人扑通直直跪下。
沉重的声响更是让所有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