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白以洛坐在秋林端的小板凳上,拿着草喂麋鹿。
萧林也坐在一旁。
“弟弟,它怎么不吃啊。”
白以洛:“要吃的。”
把草往麋鹿面前一怼,“吃!”
麋鹿:……
呜呜呜……这小奶娃太过分了……这草吃了拉肚子啊……
不张嘴,就是不张嘴,还扭头看向别处。
白以洛握紧小拳头,磨着糯米牙,“你吃不吃!”
麋鹿往一旁跑,不吃不吃就不吃。
“不吃是吧,我揍你哟!”
挥舞着小拳头,威胁意味十足。
萧德看不下去了,上去拉住白以洛,“洛洛,是不是这草它不喜欢吃啊。”
这麋鹿两次拒绝,怕是真不喜欢。
白以洛撅嘴,“不喜欢啊,那它不说。”
还以为喜欢呢。
麋鹿气的跺脚,你让我说了吗,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哪怕是个小奶娃,你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萧德见麋鹿都气的在原地四处走,连忙将白以洛还有萧林拉走,以防麋鹿欺负他们。
“我们去那边看鱼鱼。”
……
两日后,白以远和萧逸还是没有回来,白以洛每天坐在院子里等,且让风花雪月雨轮流去外面找。
萧林也一直没有回宫,待在白府和白以洛玩儿。
宫里也曾派人来,但看了一眼就走了,不知缘由。
这天,院子里来了一人,突然出现,吓了院子里的人一跳。
“师父父~”
白以洛瞥见那抹青色的身影,憋着小嘴巴朝他跑去。
苍兰秘境要开了,青岚和黎川要去设下结界,防止凡人误闯,想着白以洛就在人界,顺路过来看看。
“哎哟,这是怎么了?”
青岚瞧见委屈巴巴的小家伙,赶紧上前将他抱起来。
“不哭不哭,跟师父说,谁欺负你了?”
“师父给你做主啊。”
白以洛仰起头,泪眼汪汪,“四锅锅不见啦。”
好久都没回来。
“什么?四殿下不见了?”青岚震惊。
掐指一算,明明活的好好的,还美满的很呢。
但看着怀里难过的小家伙,青岚轻咳嗽一声,“没事,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洛洛啊,你四哥可是妖界四殿下,他若是不愿,谁能伤的了他。”
白以洛眼泪包在眼眶里,慢悠悠抬头,似乎才发现这个问题。
“好像是哒。”
他脑子坏了吗?
四哥可是妖界四殿下。
他如今没回来,多半是四嫂出了什么事,或者有其他的计划。
这么一想,白以洛的眼泪一下就回去了。
果然脑子不够用了。
“师父父,窝是不是好笨啊。”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明白。
见他傻乎乎的模样,青岚慈爱的摸摸他的小脑袋。
“洛洛不笨,洛洛可聪明了。”
“只是有些慌了。”
“洛洛,哪怕四殿下真出事了,你也不要着急,因为只有你能找到他,若你慌了,找不到他,那谁都找不到。”
白以洛捏着衣角点着小脑袋,“嗯,我知道了。”
一会儿就自己去找四哥和四嫂。
“乖乖,师父还有事,办完了就来找你,你放心,若今晚你四哥还没回来,师父就陪你去找他。”
青岚摸摸白以洛的小脑袋,语气温柔。
要不是黎川催的紧,他还想再待会儿再走。
“嗯嗯,好,等师父父哟。”
“真乖。”
青岚将他放在地上,捏捏他的小脸蛋,才闪身离开。
“洛洛,过来吃糖圆子。”四王妃从走廊过来。
这两日,四王妃也住在这里,刚刚她站在一旁不敢动。
她看着那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大气都不敢出。
“来,来啦。”
白以洛跑向四王妃,拉住她的手往屋里去。
这么乖的娃娃,四王妃是真想认他当干儿子,可自从那次遇袭,今儿又瞧见那谪仙一般的人后,这心思就有些不敢说出口了。
她一介凡人,似乎没机会当他的干娘。
“快吃吧,六皇子也吃。”
四王妃坐在一旁,慈爱的看着俩孩子。
想到什么,又将目光落在门口,“萧德去国学院拿些书籍,怎么还没回来。”
“是遇到了事儿吗?”
话音刚落,一人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四王妃认得这人,是萧德的伴读,还是她当初亲自选的。
“何事!”四王妃起身。
白以洛和萧林也扭头看着。
“王妃娘娘,世子,世子被相府二公子的马撞了。”
相府二公子是过继的,名李赫,在相府不受宠,可以说是个透明人。
如今朝堂被丞相一党把持,连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二公子都敢当街欺负王府世子了!
啪——
四王妃气的拍桌子,“丞相府真是好样儿的!”
“在哪儿,快带本妃去。”
风风火火的就往外去。
“洛洛,阿林就在家,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看着四王妃离开,白以洛却有不好的感觉。
让雪月去跟着后,他拉着萧林往后门去。
秋林和洛青竹还有元宝就跟着他跑。
从后门偷摸离开后,没一会儿就看到一群人翻墙进入白府。
“主子,看样子是相府派来的人。”洛青竹看着他们的身手分析道。
“要么是来找四殿下和皇帝,要么就是来找六皇子。”
萧林在白府一直没回去,丞相一党怕是等不及了。
白以洛嘟着小脸,“秋林,带着小锅锅我们离开。”
白府留不得了。
“元宝,你去告诉姨姨,让她别回白府,我们去四王爷府等她。”
“好。”
来到大街上,人群多,他们直接往四王爷府去。
路上,白以洛撞到一人,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一块玉佩从他怀里掉出来。
没等他爬起来去捡,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将玉佩捡了起来。
白以洛拍拍衣服,爬起来,朝男人伸出小手,“蟹蟹酥酥。”
背着光的男子慢慢蹲下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让白以洛眼眸亮了亮。
这叔叔好好看,虽然青丝中带上了些许白发。
“小朋友,这玉佩哪儿来的?”乌苏问道。
白以洛乖巧:“窝,窝师父父给我哒。”
“你师父?”
想起那人的身份,认个徒弟好像不惊奇。
“那你师父在哪儿?”
白以洛歪歪头,“酥酥这么问,是认识我师父父吗?”
乌苏捏着玉佩,摸着上面碎了的一角,缓缓露出笑容,“嗯,认识,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