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静!”白以川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冷脸的他气势极强,让周围妖族莫名心生怕意,缓缓后退。
“不知公子叫什么?”白以川问道。
看着他的脸,加上周身的气势,男子咽咽口水,“柳,柳择。”
他是一棵柳树。
[该死,为什么这男的看起来这么可怕,他到底是谁啊]
白以川不慌不忙,看向掌柜,“麻烦掌柜把这位柳公子之前买的药拿出来比对。”
“不能冤枉好妖,也不能冤枉了六殿下。”
“冤枉王室,可是掉头的大罪!”
后面的妖族对于他这个提议,也觉得十分有理。
“对对对,比对一下,到时候可别说咱们诬陷他。”
周围的妖族纷纷点头同意。
掌柜的在白以川的示意下,翻看账簿,将柳择前些日子买去的药拿了出来。
“就是这瓶。”
“确定?”白以川问道。
掌柜点头:“确定,不会有错,这里记载的清清楚楚。”
前几日卖的调理身体的只有一瓶,很容易知道。
况且,每种药品卖出去,还写下了姓名,就更加容易找到了。
柳择见白以川打开药瓶,心里有些慌。
[不会出现问题吧]
白以川拿出药丸,瓷瓶里的药丸和他手里这颗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这两颗药丸看起来倒是差不多。”
柳择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这眼睛是瞎的,没有看出来]
“不过……”
柳择的心提了起来。
[可是什么啊可是]
[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白以洛吃着奶糕,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只觉得很有意思。
【当个笑话看还是不错的】
【不过六哥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赶不上看热闹了】
咬一口奶糕,晃着小腿儿,半点儿不着急。
“不过什么?公子倒是快说啊。”
“是啊。”
连着几声催促,白以川拿着两颗药丸转身。
“不过,这两颗药丸有不同之处。”
柳择眼里的慌乱快溢出来了。
“不同之处在哪儿?”一妖问道。
在他们眼里,这两颗药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白以川拿起左边的药丸,“这颗是刚从瓷瓶里倒出来的,它带有淡淡的药草香味儿。”
“而这颗,没有。”
柳择抖着手:“可能是放久了,药香味儿散了。”
“这不能说明这药有什么不同。”
“别着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白以川慢悠悠道。
“这两颗药,一个有毒,一个无毒,区别可大了。”
“什么!一颗有毒,一颗无毒!”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妖族们炸了。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柳择控制住自己不要抖,也不要害怕。
白以川声音淡淡:“你听不懂?那我就再说清楚点吧。”
“六七阁里卖的药是这颗,而这颗无论成品还是药效都比你拿出来的要好,并且,这颗没有毒。”
“你说你从这里买的药,让你母亲死了,那么我问你,这颗无毒的药是怎么让你母亲死的,还是说,你运气这么不好,偏偏买到了有毒的?”
“又或者,是六七阁小二把药弄错了,给了你毒药。”
“对……”柳择话还没说完,就听白以川继续道。
“可据我所知,六七阁并不卖毒药,那么……”
“你这颗药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六七阁制药的那位把药装错了,偏偏让你买到了?”
一句两句,说的柳择六神无主,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你告诉我,这颗有毒的药你是从哪儿来的。”白以川步步紧逼,不给柳择反应的机会。
柳择惊慌后退,“就,就是从这里买的。”
“骗银,明明系大黄给哒。”吃着奶糕的小家伙突然蹦出来一句。
这一句,成功让柳择汗如雨下。
“大黄是谁?”有妖族问道。
白以洛抬头,小手指着外面,“那,那儿。”
“卖,卖妖,药哒。”
妖族看去恍然大悟,“这条街上有一家医馆,医馆的东家姓黄,是只黄鼠狼!”
“难不成是他?”
“除了他,也没有妖姓黄了,更何况还是卖药的。”
周围妖族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甚至将目光看向柳择。
“你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大黄指使你来的。”
“我就说嘛,我吃了药好好的,怎么到你那儿就出问题了,原来是你在搞鬼。”
“赶紧说!”
此刻,妖们又发生了倒戈,明明之前骂的正欢。
这时,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你们堵在我店门口干啥?”白以凡下学回来,第一时间就来店里看看,没想到今儿,门外都站满了妖。
他的店铺什么时候这么火爆了。
挤进去,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二哥,洛洛,你们怎么来了。”
此话一出,当场震惊,比齐白两家祖坟被劈了还要震惊。
什么!你叫他什么!
二哥?二殿下?
白以洛突然开嚎:“呜呜呜……六锅锅……”
小手伸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白以凡赶紧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怎么了乖宝,怎么哭了?跟六哥说,六哥给你做主。”
白以洛趴在白以凡肩膀上,呜呜呜的哭着,哭了一会儿,小手指着柳择,“他,他欺护,欺护二锅锅……”
【让你瞎说,我闹死你】
“什么?他欺负二哥?”
二哥都敢欺负,这柳枝不要命了?
难不成人形待够了,想变回原形?
白以凡看向白以川,“二哥,他欺负你了?”
瞧瞧把洛洛委屈的。
白以川随意放下手里的药丸,“他说你卖的药害死了他母亲。”
“啊?二哥,你的药有问题?”白以凡懵了。
在场的妖族直接跪了。
他们居然当着二殿下这个药王谷谷主的的面儿说药有问题。
完了完了,这下祖宗的坟都要炸了。
柳择也没想到,自己闹个事,竟然闹到了正主面前。
[完了完了,全完了]
[也不知东头的那块地,够不够葬自己]
白以川一巴掌拍白以凡脑袋上,“用你脑子想想可能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以凡脑袋摇成拨浪鼓。
“你,污蔑我二哥,哪儿来的胆儿。”
“说,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