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问道:”马丽亚回国了吗?去了莫斯科还是圣彼得堡?”
肖恩道:”怎么可能回国?沙俄那边,白卫军和布党军依然打得血流成河,老百姓都往这边逃。她还在海参葳,只不过在一家按摩院当服务员。”
马丁叹息一声道:”她从良了?这么说我没机会了?”
贝克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冷嘲热讽地说道:“她怎么可能会从良呢?海参崴那些曾经灯红酒绿的青楼虽然已经关闭了,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各种各样的按摩院、美容院、奢华无比的浴室以及所谓的高级会所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同样能够尽情享受那种特殊的服务,这其中的奥妙,想必你也是心知肚明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种现象的熟知和不屑一顾。
马丁道:”警察局不查吗?”
贝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俗话说得好,‘民不告,官不查’。只要这件事情没有人去告发,官府自然也不会前来追查。而且,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之上的嘛!像青楼这样的行当,一旦撕开了这个口子,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收得住呢?比如说那个马丽亚吧,她平日里花钱如流水,已经习惯了奢侈浪费的生活方式。要是真让她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靠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度日,恐怕她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啊!”
马丁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那赌场呢?要是没有赌场的话,我们这些人在闲暇之余该怎么度过啊?总不能整天无所事事吧!毕竟赌博可是一种非常刺激和有趣的娱乐方式,可以让人们在紧张的生活中得到一些放松和享受。而且,说不定还能赢点小钱呢!所以说,赌场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啊!没有它,日子可就难熬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表示对这个问题的担忧和不满。
肖恩笑道:”赌场虽然关门了,但棋牌室纷纷开业了,福利彩票和体育彩票继续卖,这和赌场有区别吗?”
喝完酒结账之后,三个人上了肖恩的北海牌轿车,肖恩因为是最早为狄雄工作的,提供的尖端武器和人才最多,所以挣的钱最多,有钱买轿车和别墅。肖恩开车带他们去了七仙女按摩院,马丽亚就在这里上班,马丁看到马丽亚很激动,肤白貌美的马丽亚看到三个出手大方的熟客一起来了,也非常高兴,同他们轮流拥抱接吻,马丁在柜台交足了费用后,三个人就把马丽亚带走了……。
蓝锦春下班回到家里,看见书房墙上地图换掉了,从外西北地图变成了放大版的瀛州岛地图,狄雄正仔细看着瀛州岛地图。
蓝锦春道:“我想你买两艘潜艇的目的,就是为了瀛州岛!”
狄雄扭头笑道:“知我者,贤妻也,你真是太聪明了,别人都以为我买两艘潜艇的目的是为了跟外国列强在海上争雄。”
蓝锦春却摇头道:“瀛州岛离得太远了,根本够不着,你如果收复瀛州岛,真的不如直接攻打日本海军。我们的海军太弱小了,目前只有一艘护卫舰,两艘潜艇,收复瀛州岛,谈何容易。”
狄雄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不仅是我个人对刘永福和刘成良两位老将军的承诺,更是我们正义党所有人应该肩负起的责任与使命!尽管他们已经离开了人世,但我们必须信守诺言,因为这份承诺代表着一种信仰、一份敬意以及对历史的尊重!”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坚定地说:“刘永福和刘成良两位老将军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的精神永远铭刻在我们心中。而如今,他们的后辈如吴国柱、刘豹、刘台南等人依然在军中拼搏奋斗,为保卫北方领土奉献着自己的力量。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代代传承不息的英雄儿女,我们才有信心去战胜一切困难,完成收复瀛州岛的伟大目标!”
狄雄的目光充满了坚毅和决心,仿佛能够穿透时空看到未来的胜利场景。他知道前方道路崎岖坎坷,但却毫不畏惧退缩。“不管遇到多大的阻力和挑战,哪怕是刀山火海摆在面前,我们也绝不能轻言放弃!因为只有坚持到底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果实——让瀛州岛重新回到祖国怀抱!”
蓝锦春捂嘴笑道:“现在书房就只有我一个人,你不用那么慷慨陈词地发表演讲,现实是,瀛州岛离我们北三省最近的城市是海参葳,海参葳离瀛州岛有几千海里,怎么过去?”
收复外西北后,关于外西北叫什么省,正义党会议上争论了多次,有人认为应叫安西省,有人认为应称北庭省,因为唐代西北有安西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还有人认为应当按汉代的的称呼,叫西域省,最后狄雄拍板,把外西北命名为北庭省,巴尔喀什堡定为首府,改名为庭州。这样一来,大家就把正义党控制的三个省称为北三省,因为名字上都有一个北字。尽管北洋政府并没有承认这个名字。
狄雄一脸严肃地分析道:“目前我们面临着严峻的现实挑战——缺乏一支强大的海军力量。不仅如此,除了北岭省外,我们对其他沿海省份并未实现有效掌控。所以,想要穿越海峡抵达彼岸确实困难重重。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毫无办法。事实上,潜艇或许能成为打破僵局的关键!它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渡日本海峡,成功潜入瀛州岛沿海地区。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向瀛州岛上那些英勇无畏的反日起义军提供急需的武器弹药支援。同时,还可以派遣经验丰富的教官以及专业的军事顾问前往协助他们战斗。如今的瀛州岛内,除了少数刘永福将军的黑旗军旧部外,还有勇敢顽强的高山族起义军。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这些抗日的火种,因为在未来瀛州岛光复的伟大事业中,他们必将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
蓝锦春皱着眉头说道:“仅仅只是为了运送这些武器弹药就需要让潜艇行驶数千海里之远,这样做付出的代价是否有些过于巨大了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似乎对这种安排感到十分不解。毕竟,要让两艘潜艇穿越如此漫长的距离并承担可能存在的风险,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狄雄道:“自从刘永福老将军去世后,广东、福建两省,就没有人支援瀛州岛起义军了,我们送多少武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给他们信心,让他们知道,他们不是在孤军作战,来自祖国的北三省黑旗军开始支持他们了。另外我明天会以黑旗军总司令身份下命令,让全军将士在每天早上军训升旗之前,高呼口号:倭寇欺台胞,仇恨要记牢,身在北三省,勿忘瀛州岛!”
蓝锦春道:“这是好个办法,明天我也在正青学校下命令,让所有师生上课之前,喊一下勿忘瀛州岛的口号。”
第二天晚上,李小飞放学回家,对母亲傅玉朱气愤道:“他们实在太不像话了,居然把外东北和外西北全都打下来了,这样一来,我们长大参军时,岂不是没仗可打了?”
傅玉朱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终究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啊,只会说一些孩子气的话。你们可知道,战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一旦开战,就意味着无数人流血受伤,甚至失去生命。那些残酷的场景,岂是你们这些未经世事的孩童所能想象得到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仿佛经历过太多的沧桑岁月。
李小飞道:“但是不打仗的话,我就没法立功了,不立功就当不了军官了,今天给我们上军事课的军官叫狄秋,是从第一师临时请来的,他当兵才三年,已经是上校副旅长了,就是因为赶上了收复北海湖和外东北的战斗。”
这时李飞也下班回家了,收复外西北战争结束后,李飞回到北唐城,继续担任警察厅长,只是家中多了几枚军功章,他听见李小飞的话,连忙训斥道:“你小子不要眼红人家当大官,狄旅长在战场上英勇作战,多次流血负伤,他这个上校副旅长是拿命换来的。”
李小飞道:“不过今天听狄旅长说,还有个瀛州岛没有收回来,今天还让我们喊口号勿忘瀛州岛什么的。”
傅玉朱道:“那个旅长姓狄?多半是狄雄的亲戚,换成其他人,就算立再大的功劳,也不可能升官这么快。”
李飞怒发冲冠,他瞪大眼睛,满脸怒气地吼道:“你为何要将他人想得如此之坏!简直不可理喻!我可是在军队中摸爬滚打了好几个月啊,那里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阴暗龌龊!”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整个房间。
傅玉朱一脸无奈地看着李小飞走进房间做作业后,转头看向李飞,愤愤不平地道:“李小飞这孩子都已经上中学了,按常理来说应该能进个好点的班级才对,但却被分到了普通班。我想着去跟教导处的蔡主任打声招呼,让他帮忙把小飞调到优秀班去,毕竟咱们家小飞的成绩也不算差呀!可谁知道那个蔡主任竟然毫不犹豫就给拒绝了,一点都没把你这个厅长放在眼里啊!”她越说越生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李飞一脸无奈地说道:“李小飞这孩子打小学习成绩就不怎么样,上小学的时候更是一塌糊涂。后来虽说稍微有点起色,但也绝对称不上出类拔萃。所以他被分到普通班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嘛!别人凭什么要卖我这个面子呢?再说了,正青学校可是有专门负责监督管理的隐身监察员的,谁要是敢徇私舞弊,那可就是自砸饭碗呐!”
傅玉朱一脸愤怒地说道:“你竟然对我们儿子的前途漠不关心!后来,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去找教育厅长白秀灵寻求帮助。谁知道,自从她当上这个厅长后,整个人都变得傲慢无礼了。不仅不肯帮这个忙,甚至还板着脸狠狠地训斥了我一番,指责我托关系、走后门简直就是在给你脸上抹黑!”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李飞道:“你本来就不应当找她。”
傅玉朱道:“她甩什么甩?她的底细谁不知道?以前在北京是飞鹰帮的小偷,后来做了狄雄的秘书兼情妇,才当上正青学校校长的,如果不是陪狄雄睡过,怎么可能轮到她做厅长?”
李飞一听,大吃一惊,连忙捂住她的嘴道:“你疯了吗?这话不能说,这是对白厅长的诬蔑,上次蓝锦春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好文章,在学校引起轰动,那时校长还是白厅长,有三个学校老师就在背且议论说,白厅长水平不如蓝校长,如果不是做过狄钜子情妇,根本当不了校长。白厅长听说之后,向狄钜子哭诉,狄钜子就叫当时任监察处长的苏金旭严查此事,那三个老师就被查出来了,抓进了监察处刑讯室,受了十天的酷刑才放出来,其中一人因伤势太重,出来没几天就死了,另外一人被打断一条腿,成了残废,还有一人因惊吓过度,成了疯子。”
傅玉朱推开他的手,吃惊道:“这个苏金旭,以前不过是个报童,下手也太狠了。”
李飞道:“现在的监察处长是冷寒冰,他下手比苏金旭更狠,他是白厅长的丈夫,如果听到你刚才的诬蔑之词,同样会把你抓起来,你可以想一下他的外号,落到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傅玉朱惊恐道:“冷血恶魔……”
李飞道:“知道害怕就好,冷寒冰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绝对不能说他妻子以前的事。”
傅玉朱吓出一身冷汗,连声道:“以后再也不敢说了。”
吴玉帅向陆军部总长陆景递了辞职信,辞去北海省督军一职后,陆总长向国会报告了这件事,国会议员们讨论了代替吴玉帅的继任者,吵了许多天,也选不出下一任督军,毕竟吴玉帅被吹嘘为北洋第一名帅,连他都不敢去了,谁还敢去呢?